62、第 62 章

“阿家也不瞒你。当初穆儿娶你，阿家便在担忧。两家门第，悬殊如此之，难成良缘。这回你父亲来接你走，当时虽没说什，但阿家那时，就知必是你父亲穆儿有所不满。阿家已做好你不会回来的准备……”

“阿弥，你还肯回来看我，特意和我说这些，阿家已是心满意足。”

迟疑下。

“只是倘若方便，你能告诉阿家，你父亲为何你接走？”

因野心勃勃，图谋不轨，日后或许成乱臣，乃朝廷隐患。

但是着的母亲，洛神怎敢说出这个。

只含泪，含含糊糊地道：“我也不知……应是和我阿耶，于政见有所分歧……”

卢氏沉默，也未责备自己的儿子，只是良久过去，长长地叹息一声。

“有时到底在想什，阿家也不知道。”

说。

“这是命吧。命里无福，和你做不长久夫妻。你回去后，不必再记挂。”

“阿家只是觉着我李家不住你，往后不管如何，阿家只盼着你能过得好。”

洛神依在老妇人的身边，默默地掉泪，渐渐泪干，终于倦极，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的清早，京外，金山脚下，白茫茫的江雾还弥漫着江面之时，洛神便踏上回往建康的旅途。

阿停阿嫂连夜而来，次日早便走的举动，很是不解，更是不舍，又不敢强留，只能躲在门里，望着洛神上车渐渐离去的背影，悄悄抹着泪。

洛神不知自己留下还能做什，又有什意义。

这一趟京之行，非但没有带给心安，反而令变得愈发难过。

难过得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几天之后，回到建康之时，一个消息。

许泌的族弟，御史中丞许约，自曲水流觞那日之后，便不见人影。

许家找遍整个乐游苑，又遍问建康四城门的守军，竟无一人得知的下落。

一时全城议论，沸沸扬扬。

那个慕容替来建康后，据说，吸引不少好男风者的目光。

一场风.月秘事引发的命案。

况且，当时虽未明言，但鲜卑人放和侍女，替保守秘密，也算是个默认的承诺。

这种情况之下，似乎也没必多事。

洛神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头停留多久。

回来后的第二天，在又度过一个无眠的长夜之后，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毫无疑问，这是此前生命中，从未曾有过的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高桓叫过来，屏退人，高桓说，去义成一趟，叫替自己安排。

……

在李穆离开一个多月之后的这一天，洛神终于下定决心。

去找李穆，当面问个清楚，是不是真的做父亲中的乱臣贼子。

既不，当初为何强娶。

而那个晚上，的种种喜爱，又到底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