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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酌也没料到秋自白会在今天袒露往事。
小心地把小碗扶起来,把小碗放凳子上,摸摸手背,掏出帕子低身给小碗擦泪。
“再哭病好不了了,”江知酌摸着小碗指根,“还有手指也是,养不好的话,你以后拿不了东西怎么办。”
不是拿不了东西,指骨养不好,以后小碗就提不了刀剑,虽然江知酌不愿小碗再涉险,但也不想小碗没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小碗看着江知酌点点头,有江知酌在身边,小碗能平复地快一点。
小碗是实在没有想到秋惊叶那件事,是秋自白做的。
过了一会儿,小碗才平复下来。
“先生,我刚才失态了,”小碗低头站在秋自白面前,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我……”
秋自白没在意,说:“义父理解,你是秋惊叶最亲的人,连我和他母亲都不及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是我……对不起他。”
“那义父当初为何要拿行军图?”小碗不解,“我不信先生是要给苍赤,难道是……燕王……?燕王究竟是怎样的人。”
秋自白眼球散发一丝浑浊,回忆起了往事。
“燕王生不逢时,当今圣上继位时,他十九岁还未及冠,”秋自白说,“先帝也偏向今上,种种原因之下,宝座无缘燕王。”
“燕王这个爵位还是今上封的,燕王在朝中表现优异,当时的越州还是比咸州更贫瘠的地方,今上把燕王指派到了越州主事,燕王到了越州后,今上就娶了柳将军的女儿封为柳昭仪,这个柳昭仪是奇女子。”
小碗接着道:“柳昭仪是燕王的青梅竹马,皇上为了柳家军权才娶的柳昭仪,却未给柳家一个善终。”
“你知道这个柳昭仪?”秋自白问。
“我在宫里那些年,除了在南书房就是在冷宫,”小碗说,“柳意是我师父。不是刻意瞒着先生,只是我出入冷宫,不便与人言说。”
秋自白点头道:“你们之间竟有这份渊源。你说的没错,今上忌惮柳家与燕王,而燕王的确是为民筹谋的好官。”
可后来越州沦陷也是因为燕王。
“燕王在十五年的时间里,开通与苍赤的往来商贸,掌握了越州的财粮和兵营。越州已经成了一块金疙瘩,今上是要拿回来的,”秋自白实话实说,“当时北省掌权,京中的官员为了孝敬三省,剥削其余两州,扬州与西域海国通商,尚且能刮掉一层油水出来,可咸州百姓却负担不起,他们只能看到京城的巍峨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