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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微沉,秋自白教导自己的学生,尤其是现在的江知酌从不旁敲侧击。好在江知酌并不是蜜罐里长大的,他能很快的接受秋自白说的都是事实。
“舟聿,你们出来有一会儿了,筝安也看过了,”秋自白对秋舟聿说,“你带少夫人先回去,路上走慢点稳妥些。”
秋舟聿知道秋自白有话要对小碗说,且钱朵朵才怀孕不到一月,正是不稳的时候,不能让她在外面待太久。
秋舟聿带着钱朵朵出了房门。
“小僧天一,拜见师叔。”天一跪地给初次见面的秋自白行礼。
“长这么大了,”秋s自白让天一起身,“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胖小子。”
天一凑近一步,歪头问:“师叔从前见过我?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十多年了,”秋自白叹息,“你师父当时把你带在身边,你年纪这样小,自然不记得。”
“你也过来,”秋自白叫小碗上前,“筝安,何必这么为难自己,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孩子。你这次病得这么重,差点让我又失去一个最疼爱的二女儿。”
小碗眼眶蓦然红了,跪在秋自白脚边,低头小声说着对不起,义父
“傻孩子,别总怪自己,你没做错什么。秋惊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舍弃的,”秋自白闭了闭眼,声音变得嘶哑,“是你让他多活了几年。”
“什么?!”小碗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第75章择明路
小碗跪起来顾不得手指的疼痛,扒着秋自白的腿,问他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行军地图和军事图……是我……”秋自白回忆往事,苦涩地说道,“是我放在秋惊叶身上的。”
“为什么啊!先生明明知道不是惊叶拿的,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小碗抬头望着秋自白,“您当时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什么下场……”
秋自白没回答小碗。
小碗从秋自白的无言中明白了什么。
“惊叶当年才十四岁啊!”小碗泪如雨下地嘶吼,“他自小养尊处优,活得比皇子还洒脱自在。刚去南疆那一年,想家想得彻夜悲哭。在那边几次被人欺负却不能还手,他生了那么多场病……”
小碗哽咽地泣不成声,想替秋惊叶把这些年的难过发泄出来,可她终究是无力,那样大的苍凉她只能替秋惊叶感受万分之一。
小碗躲掉秋自白要扶起她的手,声音都变了:“惊叶他……到死都背负着罪名……,先生,您怎么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