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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哦”了一声,站起身牵着雪棠向盥室走去。
他莫不是要亲眼看着她如厕?饶是二人早已做过最亲密的事情,雪棠也断不可能在沈离的注视下做出最羞耻的事情来。
果然,沈离站定在官房前,他指了指官房,示意雪棠快些解决个人需求。
饶是雪棠极力压制,此时也忍不住开了口,她气急败坏道:“你站在这儿,我怎么能溺、溺出来?”
沈离不言语,只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尿意愈发汹涌,雪棠憋得脸色胀红,她甚至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这时,站在官房旁的沈离总算慢吞吞移动了脚步,但他并没有走出盥室,而是站到了屏风的另一侧。
虽说屏风不能隔绝声音,好歹能隔绝视线,雪棠轻舒一口气,这才坐到官房上淅淅沥沥溺了出来。
溺完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尚被缚着,竟连擦拭都做不到。她羞窘难当,却又不好发作,只沉默着坐在官房上。
这时,忽听到沈离的脚步声,沈离绕过屏风走到雪棠跟前,他从官房旁的木架上抽出一块布巾,沉声对雪棠道:“站起来。”
他竟想给她擦拭溺液。
雪棠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她将头扭到一侧,抬起双臂举到沈离跟前,小声道:“你把布条解开,我要自己擦。”
空气陷入短暂的静默,沈离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给雪棠解开了布条,而后转过身背对着她。
雪棠飞速将自己清理干净,越过沈离,飞一般奔到寝屋,将自己紧紧裹到锦被内。原本还置着气,可不知为何,闻到沈离身上的龙涎香后,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雪棠睡醒的时候太阳已跃上中天,龟兹的日光仿佛比大英的要灼热一些,明晃晃照到屋内,晃得人眼睛直发晕。
她慢吞吞坐起身,这才发现缚在手臂上的布条已被沈离解下,心里倏得便放松了很多。
雪棠垂下眸子,目光不经意间在自己身上扫过,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原本半点瑕疵都没有,现在腰侧却赫然刺着两个淡青色的字迹,
那两个字遒劲有力、铁画银钩,赤luoluo昭示着沈离对她的占有欲和蔑视,像一把锋利的利剑,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雪棠呼吸一滞,再不想看到那昭示着耻辱的刺青,忙去穿塌边的衣衫,可惜,昨夜折腾了半袖,那衣衫也被蹂1躏的皱皱巴巴,再不能上身。
她钻到锦被内,提高声音道:“来人,取一套衣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