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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低声对谢华莹道:“娘娘就死了这条心吧,朕再不会让阿棠从我身边离开。便是死,朕也要和她共居一穴。”
沈离是一言九鼎的性子,谢华莹知道他既发了话,便再不会更改。她的阿棠,竟真的要被他缚在皇宫,囚禁至死吗?
谢华莹怔怔地看着沈离,似喟似叹:“世上的女子这样多,愿意进宫侍驾的更是数不胜数,陛下又何故非要阿棠呢?”
为什么非得要雪棠呢?沈离也没有答案,他只知道幼时他因写错了一个字要被昭帝责罚时,是小小的雪棠挡在了他面前。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雪棠身中mèi • yào,二人春风1一度后,他更是着了魔,她是天上的明月,是他孤寂人生中唯一的救赎,她要嫁谁他便杀谁,她攀一处,他便斩一处,他断不会让她从他身边离开。
沈离看向谢华莹,沉声道:“朕也不知道为何只钟意雪棠,但朕知道,除了她,再没人能走进朕的心里。”
沈离虽已离开,但那隆起的一条却不时浮现在雪棠的脑海中。
沈离平日里瞧起来光风霁月、清心寡欲,但到了榻上却威风凛凛,好似永远不会劳累一样。
今日她将他惹成那副模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他那样威猛,若真不管不顾起来,她又如何承受得住?
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地在脑海中徘徊,雪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沈离的恶行罄竹难书,且他又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往她腰间刺了他的小字,他视她为没有尊严的私有物,她理应恨他入骨,怎得就、就想入非非起来。
雪棠狠狠在她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暗暗斥责起自己来。
这时,忽听房门被人打开,她掀开眼帘看向榻外。
只见沈离将几个有些透明的东西泡到了铜盆中,盆中置着热水,那东西在热水中渐渐饱胀,似条形的小船,在水面上飘来飘去。
雪棠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对沈离的忌惮。短短一刻钟,她便将那些旖旎的念头抛之脑后,又变成了爱憎分明的九公主。
她坐起身,直视着沈离,颇有原则的说道:“天色已黑,我要就寝了,皇兄若真的还顾念我们当初的情义,便应当恪守礼仪,当即便出门去。”
呵!事到如今,她竟还想和他划清界限!
沈离紧抿薄唇,大步跨到塌边,一把将雪棠桎梏到怀中,三两下便脱掉了她的外衫。
他竟又对她动手动脚,果真是不把她当人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