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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放在书本,给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李左郡递了杯茶水,想了想是有这么一件事:“嗯,怎么了?”
“之前没带你去,是觉得没到时候,沈兄有没有怪我?”李左郡捧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人相处多日,在对方面前多没带什么形象。
沈弈默默添茶,道:“没有。”
事实上,他压根都快忘记这事,若不是李左郡提起。
“那现在是到时候了?”
“对!”
早以缓解口渴的李左郡低声:“过几日,学院放例假,我带沈兄去金陵玩!”
金陵,秦淮河。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地方?”
面前的风景,让沈弈语气不善。
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
两人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恬静。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成沉沉了;暗淡的水光一象梦一般。
这里胭粉盈河,这里是纸醉金迷之地,香气弥漫六朝古都最为浓艳的河流。
“这里不好玩吗?沈兄莫要挑啦!”褪下学院的衣衫,李左郡穿上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像是常来此的客官。
“你是如何看出我挑的,我不想再往前去了,速速送我回去。”沈弈侧目。
画舫在桥洞里往来梭织,掠剪着岸边曲栏杆玲珑绮丽的倒影。
李左郡拦住他招呼着船家,急忙道:“别,说好来玩的,怎么能中途离开呢?再说了,沈兄天天对着追月,就两人多无趣。”
“你说什么呢,追月是我家中奴仆,她尽职尽责,这么个有趣法。”沈弈头疼,要是早一点知道李左郡带自己来的是这种地方,肯定不来。
“哈?”李左郡语气惊讶,“她不是你的通房!”
秦淮河兜住了天上星点,像散落人间的万家灯火。夜风一过,满河的流光就被皴皱了,婉然地泛起微波来。
听过李左郡的解释,沈弈更觉得一言难尽。
他以为追月是沈家人安排在沈弈身旁的通房婢女,除了照顾沈弈的饮食作息,还有解决生/理需求。结果这是没影的事,完全不存在。
此刻的李左郡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道:“那沈兄更要来见识见识了,今夜潇湘阁有神女梳拢。”
这时的秦淮河的河水显得波光潋滟,灯光浆影在河水中若隐若现,河中画舫夜夜笙歌,一个个巧施粉黛的歌女或掩面轻歌、或低首抚琴、或翩然起舞,在她们的歌声琴声和舞姿里流淌着千年秦淮河的风情绝唱。
李左郡说,他不来,就把两人来青/楼的事跟学院夫子说,反正沈弈是坐上秦淮河的船了。
嗯,前提是沈弈买了张面具带上,他可不想遇上熟人。
送两人来时的船家在沈弈不舍的目光下远去,他在李左郡的左磨右请下,最终是进了潇湘阁的门。
沈弈放在书本,给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李左郡递了杯茶水,想了想是有这么一件事:“嗯,怎么了?”
“之前没带你去,是觉得没到时候,沈兄有没有怪我?”李左郡捧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人相处多日,在对方面前多没带什么形象。
沈弈默默添茶,道:“没有。”
事实上,他压根都快忘记这事,若不是李左郡提起。
“那现在是到时候了?”
“对!”
早以缓解口渴的李左郡低声:“过几日,学院放例假,我带沈兄去金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