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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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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人已经坐在这儿,想全身而退显然不可能。不过片刻,又有人起身义愤填膺道:“北境叛乱,生民涂炭,谢侯既是辽东军统帅,还请速速出兵,平定西北之患,将那乱臣贼子缉拿回京,还西北一方朗朗乾坤。”

李学阳眼皮倏跳,回头看去,只见发话之人是个熟面孔,正是大理寺卿袁钊。

对于北境,朝中如今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以李学阳为首,认为bào • dòng一说犹可商榷,且景昭女皇已下口谕,将帝位禅让给清远侯,只要颐宁宫与内阁拿不出慕清晏血脉“造假”的实证,从礼法上而言,清远侯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应当尽快迎回京中,主持朝政、总揽大局。

这是太后无法接受的,与她持有相同看法的官员亦不在少数——袁钊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姑且不论,当初殷策以“谋逆罪”下狱,却是袁钊亲自审问,为求口供不惜重刑,叫清远侯受了不少皮肉苦。虽说最后被女皇救出,袁氏和清远侯府的仇怨却是结下了,想都知道,倘若殷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将袁家连根拔起,叫袁钊这位臭名昭著的酷吏尝一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因此旁人犹可,袁钊却是性命攸关,绝不容许殷策活着回京。

谢昭琅不慌不忙,提起金壶倒了杯酒,只是这么一耽搁,韩清宽已经不悦道:“敢问袁正卿,你口中的乱臣贼子是谁?”

袁钊肯当这个出头的椽子,自然是得了太后授意,清远侯的刀锋就架在脖子上,明知这话说出去势必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完:“韩大人不会用眼睛看?西北军就是一群

恶狼,他们最听谁的话,谁又能指使动他们?除了被朝廷夺爵的前清远侯殷策,还能有谁?”

韩清宽等的就是这一句:“袁正卿莫不是忘了,皇上如今也在西北军中,你口口声声西北作乱,却是置我大胤天子于何地?再者,天子传位于清远侯,此举虽有待商榷,然则木已成舟,更有礼部侍郎柳大人为证……你污蔑大胤储君为乱臣贼子,岂不有以下犯上之嫌?”

袁钊既然开了口,就再无退路:“柳侍郎不过是一面之词,谁知道西北大营自称‘天子’的那位是真是假?纵然是真……太后已经说了,那位是不是先皇血脉尚且存疑,宫中如今既有名正言顺的皇嗣,哪轮得到一介女子上位?”

单论口舌之利,言官出身的韩给事中还没怯过场:“柳侍郎乃是柳阁老之子,为人清正耿介,众所周知,岂有撒谎之理?天子乃是太后一手抚育长大,既然之前二十年都未存疑,怎的突然有了异议?袁正卿既称天子并非先帝血脉,又寻到了先帝皇嗣,何不将证据和皇嗣拿出来,交由百官公议?”

袁钊:“……”

韩清宽步步进逼道:“至于传位一说是否属实,其实也简单……柳侍郎不是说,天子禅位之际,将天子金印也传给了清远侯?只要迎回殷侯,请出天子金印,诸公验过便知真假。”

袁钊哑口无言,两眼好似要喷出火来。

这二位争得不可开交,本该是主角的谢昭琅则坐在一旁,悠闲自在地品着杯中美酒,仿佛那一颗颗振聋发聩的唾沫星子跟自己没半点干系。主位上的太后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长眉微蹙,忍无可忍地放下金杯,“砰”一声脆响悚动殿堂。

“吵什么?”太后冷冷道,“这里是文德殿,不是市井酒肆,尔等身为人臣,在宴席上争执不休,像什么样!”

袁钊和韩清宽叩首认罪,百官亦纷纷起身:“太后息怒。”

太后缓了语气,眼看谢昭琅饮酒看戏不亦乐乎,戴着护甲的手指在案几上轻点了点:“不过两位所言也有理,国不可一日无君,由哀家代着朝政总是不像话……确实应该将清远侯迎回京中,主持大局。”

韩清宽一愣,和李学阳不动声色地交换过目光,脑中不期然浮现出同一个念头:太后这是吃错药了吗?

太后忌惮慕清晏、厌恶殷策,这在前朝后宫不是什么秘密,否则,她也不会顶着朝中清流与太学生的压力,死活不肯松口。但是眼下,这位姜桂之性的国母竟然主动提出迎清远侯回京……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干文臣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平白悬起心,直觉“老佛爷”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就听太后下一句道:“如果柳侍郎所言不假,皇上确已将帝位禅让于清远侯,那他此刻的身份就微妙了……若是迎接途中有什么不测,怕是会引起朝纲混乱。依哀家之见,不若叫辽东统帅带人去迎,一路护送回京,诸位以为如何?”

韩清宽脑子里“嗡”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如何忠直耿介,韩给事中到底在朝堂上打滚多年,听得懂言外之意:太后明面上是让谢昭琅带兵“护送”清远侯回京,可从西北到京城何止千里,山长水远又路途艰险,倘若期间出了“意外”,或是暴病,或是遭歹人劫营,也不算太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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