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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策：“为什么是豺狗？”

“殷帅久驻北疆，应该见过豺这种畜生吧？”桑错说，“豺狗形似狼，体型却比狼小了许多。有人说，豺狗是狼和狐狸的混血，因此不似草原狼凶狠，却有狐狸的狡诈——您不觉得跟我们很像吗？”

殷策：“你方才说，北戎给你拴上了狗链子……是指什么？”

桑错笑了下，没吭声。

殷策也没揪着不放：“你潜伏在胡山身边，挑唆他与乡民为难，也是北戎授意？”

“那倒不曾，”桑错痛快道，“北戎再老辣，也不可能对北境局势了如指掌，什么都听他们吩咐，哪还干得成事？他们只是让我伺机搅浑北疆这池水，最好将大胤朝廷的视线牢牢牵制在河套以西，其他随我高兴。”

殷策脸上喜怒难辨：“胡山所用的鸣镝箭，都是你弄来的？朝廷不许边境与北戎通商，但凡抓住皆施以重典，你们是怎么在西北大营眼皮底下暗通款曲的？”

桑错仰天大笑：“这可是我保命的底牌，要是透露出来，您和北戎都再容不得我，换成殷帅，您会轻易开口吗？”

殷策盯着他看了片刻，居然没继续追问，摆手命亲兵将人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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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阻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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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桑错被带出大帐，何铮终于没忍住，看向殷策低声道：“少帅，不如让属下去，就算打断他浑身骨头，也要撬开这小子的嘴。”

殷策摇了摇头，翻出一卷羊皮舆图，展开后摊平在案上：“你们还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桑错说了不少话，何铮和周思远面面相觑，不知清远侯指的是哪一句。丁裕却似洞明一切，接口道：“此人方才说，北戎将他放回中原，既为搅浑北疆这池水，也是要将朝廷的视线牵制在河套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