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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策无奈,争不过女皇,只得揽紧斗篷,毕竟……京城的冬日寒夜确实很冷。
被遭瘟的北戎人一搅合,慕清晏逛灯会的兴致顿时大减,满心满念都是怎样扳回一城。她不开口,殷策更不是多话的人,两人无声对无言,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殷策才低声道:“您今晚出来,就是为了见这位丁先生?”
慕清晏:“不是。”
殷策:“……”
“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能算到姓丁的今晚会出现在醉仙楼?”慕清晏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有这能耐,就该掐指算一算,这帮狗娘养的北戎人什么时候遭报应……”
清远侯对景昭女皇这张嘴实在无奈,每每听她爆粗口就青筋乱跳,恨不能找点什么堵住。
他揉了揉额角,又问道:“那您今晚带我来这儿……”
慕清晏理所当然:“逛灯会啊!不是你惦记着醉仙楼的带骨鲍螺,我才带你来的?”
殷策:“……”
这么说……好像确实如此。
清远侯于是确定了,自己就不该对慕清晏抱有幻想,什么心机深沉草蛇灰线……这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
至于她所说的海外游记和藩粮,大概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并非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还是得有人替她谋算着点,”殷策想,“就她这个胸无城府,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脾气,恐怕等不到亲政,就被颐宁宫和内阁生吞活剥了。”
这时,忽听慕清晏问道:“你不生气吗?”
殷策回过神:“气什么?”
慕清晏冲鸿胪寺的方向摆了下头:“人家踢馆都踢到家门口了,你这个四境统帅就没点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