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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松雨当时问。
“当然有关。”南锡民道,“万一阿烈将来想和你结婚,而你也同意,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太多,也不算少。”
她听懂了。南锡民的意思是,他不介意为了哄儿子开心,损失一栋过亿的别墅。但他也明确地告诉她,不要妄想更多,南家的企业、南家的财富命脉,与南烈无缘,更与她无关。
“很多了。”她由衷地说,“不过我不确定阿烈愿不愿意娶我。”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松雨,不管你信不信,我本人是乐意接纳你成为我的儿媳妇的。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有一天阿烈不在了,我会祝福你早点找到良缘,这栋别墅就当我给你的嫁妆。”南锡民的语气冷静又真诚。
松雨说:“我试试。”
时间已近中午。厨房的人见南烈和松雨回来了,询问是否可以上菜。
松雨在飞机上吃了一点,本不太饿,但看着南烈抬头望向自己的眼睛,突然不太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便说:“我今天想在楼下吃。”
她指的是地下室的小餐吧。
“好。”南烈道,吩咐厨房一会把菜送到地下室,自己则和松雨坐着电梯下楼去了。
曾经有那么几年,她这么期盼能名正言顺地在正式的客厅就坐、在别墅的主卧入睡、能光明正大地去露台的泳池游泳……那个时候,她甚至连坐个电梯都会被指责不懂规矩。可是现在,整栋别墅已经没有她需要避着走的地方,她俨然成了半个女主人,家里的工人也都换了一茬,全都尊称她一句“江小姐”,她和南烈没有确认任何正式的关系,在周围人眼中却已经是一对。
偶尔她也会想,那些厨子、园丁、保姆、清洁工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或许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个一片深情陪着将死之人的倒霉蛋,又或者是为了往上爬情愿抱上残废男友大/腿的心机女?但那些想法往往也就划过一瞬就被她扔脑后了,因为她想明白了,无足轻重的人的想法本身就无关紧要,她自己知道她要什么,而别人怎么看,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松雨吃饭时,不经意间看向南烈的手。好像比起腿的情况,手部关节的复发情况要好一些。虽然难看,但还能用。
“是不是很久没看到有人这么拿筷子,不习惯了?”南烈不好意思地苦笑着道。
“又没有多久,”她说,“我不是每年都会回来两次吗?还能用筷子,就挺好的。”
“嗯,丑一点没关系,能画画就好。”南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