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S02E26
他看都没看一眼。
“行了,开始吧。”郑新郁只看裁判。
口哨吹响,由对方女选手开始发球。
那黑妹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郑新郁:“。”
打球就打球,发什么春?
他明显烦躁之后,球网那边的女选手却更加肆无忌惮地盯他。
直至热身完毕,郑新郁只出了三分力,打得轻松无忧。
而正式比赛预备后,郑新郁不会像谈雪松的打法那样遮遮掩掩,而是大相径庭的干脆果断,三球之内让对方必输一求。
目前共发七球,他一个人就获胜五球。
对手们相视一愣,裁判的嘴不知何时张开,下巴拖长。
就连观众席上、向来热闹尖叫的观众们,登时像被毒哑了一般。
全场肃静。这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四秒,随即声音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报复性地回报给郑新郁。
“这伙计太棒了!简直棒呆。”
“上帝啊,这是我见过最高超的球技,同时这男孩又十分年轻。”
“妈妈,我也想成为像哥哥那样的英雄!”
硕大的体育馆,掌声和欢呼络绎不断,声潮来回激荡着。
只有CN区见怪不怪了,他们早已习惯。
贝翰义一边关注屏幕的赔率上升幅度,一边用余光打量瑞典区的正妹。
他对沙雕打球,早就看腻了,从小到大连脸都看腻了,没啥好看的,而且那沙雕除了炫技还是炫技,非常无趣。
谈雪松的画风则截然不同。
她捧着脸,陶醉于男朋友潇洒打球的英姿,觉着心脏如喝蜜般,甜得心跳加速,全身的细胞活蹦乱跳又像随着飞跃的羽毛球跳动一般。
感觉只有这种情形下才能好好爱他~
打到第十三球,裁判高喊:“本场比分11:2!”开场不超十分钟,郑新郁就毫无悬念地赢了,不仅破了今日赛场上胜局最快的记录,还收割了一大批炽热的少女芳心。
两个黑人对手全程毫无反击之力。
而韩国队友完全没派上用场,相反,倒是有点拖他的后腿。
谈雪松站起来海豹式鼓掌,比自己赢了都高兴。
中国某平台直播这一盛况,粉丝们疯狂刷屏。
只是无意中点进来的路人被满屏的花花绿绿闪瞎了眼。
随着夜幕降临,体育馆的赛事也告一段落。
辛苦一天的孩子们都回房歇了。
尽职的经纪人仍在工作,他提前编辑赛后的官方稿,打定主意等写完就找公关润色一番,反正这次委屈绝不能白受。
不过即使他们还没有发公关稿控诉,已经有部分敏感、爱儿心切的粉丝,通过小道消息和比赛中的直播察觉到一些端倪。那些粉自发联系公司高层旁敲侧击,或是关系深的壕粉,直接联络到瑞典主办方那边,质问为何比赛存在不公平现象。
当晚,谈雪松回到酒店房间,先休息了一会儿,安静坐在小沙发,整个身子陷入舒软的布料。
吃完晚饭有力气了,她才去洗澡。
等谈雪松从浴室出来,偏暗的灯光下,床上忽然坐了个人。
她受了不小惊吓。
而后慢慢回过神怀疑是郑新郁,呜呜呜他怎么又来吓我了?
那背影直立着,谈雪松刚摘了隐形眼镜,瞧得并不清楚。她蹑手蹑脚地摸黑找灯的开关,结果还未摸到开关就先被一只冰冷的手捉住了。
谈雪松的脸色霎时惨白,难难道真的有有鬼?
灵魂要被吓出窍了,她浑身颤栗,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是我。”
这时男人故作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谈雪松:“……”
房间终于亮堂起来。
“你以为是什么脸色吓成这个样子?”郑新郁愉悦地捏一把她的脸,被热水洗刷过的脸蛋就这么给他捏出红印。
他现在力道轻了不少,最近谈雪松没有再体验过以前被捏疼的程度。除了某些惩罚…
其实男朋友有进步的…不过就是太爱捉弄她了…
谈雪松夹住他修长的指关节,摇了摇,问:“你来干什么呀?”
郑新郁笑,这小傻子总是开口问一些轻易被他设坑的问题,傻不拉几。
“要干嘛”“干你”这种坑,他早八百年设过了,她还不懂防范继续接二连三地跳,这样下去她生的孩子会不会智商也受牵连?女孩倒是随爸爸,男孩随妈妈,嗯……
在小姑娘猜测他又要怎么整蛊自己的时候,郑新郁已经把未来结婚生子乃至后代智商上限都想了个遍。
谈雪松坐在床沿,晃晃小脚丫,不小心踢到他了。
郑新郁的思绪正精彩蓬勃,被打断了,不爽地看她,“干嘛你?”
谈雪松:“……”
“这个问题是我问的呀,你没认真听讲。”
男人算是记起自己过来找她的目的,“那我们去开房。”
谈雪松:“??”
“这酒店质量不行,我睡不惯这里房间的床。”
谈雪松小声说:“可是我、我睡的挺好的…”
“嗯?你说什么。”他立刻展现无形的震慑力。
谈雪松马上改口:“这儿的床是有点硬喔,那我陪你再找一家吧。”
小怂货。
郑新郁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我是嫌房间的床太软。”
谈雪松“呃”了一下。
……他怎么有洁癖又有认床癖的啊。
“我已经约好车了,走吧。”男人搂上她的肩。
“啊,真哒?”谈雪松穿着刚换的睡衣,真要做决定,她总是临时又开始踌躇不决。
郑新郁用指腹,揉捻她脖子上细嫩的皮肤。
谈雪松正纠结着,忽而闻到男人近身才能发现的独有矜贵气味。
“你属绵羊的么?”
谈雪松说不是呀,连忙认真地解释:“我是属小老虎的。”
郑新郁对正确答案压根没兴趣,嘲笑完女朋友南方口音nl不分后,自己接自己的梗:
“不然做什么都慢吞吞,身上也软绵绵的。”
谈雪松:“…………”
男人催促她赶紧换衣服,“再当绵羊,我们去吃羊肉好了。”
……哼。
谈雪松解扣子解到一半,手的动作慢下来。郑新郁代替她原先坐的位置,正支肘欣赏着,见她停了,“怎么不换了?”
她绞着手指:“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现在来害羞了?”
谈雪松:“……就一下下,你出去好不好呀?”
郑新郁叠着两条长腿,手指放床单上敲打着,气定神闲:
“快脱,让我看看胸有没有被揉大。”
谈雪松怔了一下。
随之肉眼可见地,酡红从她的脖子蔓延到脸颊。
落入郑新郁眼里,她像极一只煮熟的虾,滴血的脸颊鲜嫩可口。
“你身体是不是装满红颜料啊,每天动不动就脸红,这么害羞以后怎么生足球队?”
谈雪松按摩双颊,努力让酡红褪下,她背过身去,口是心非:“谁要跟你生足球队!”
“你不生,”郑新郁盯着她的背部曲线,“那我找一足球队的女人替我生。”
谈雪松:“……你果然跟BB说的一样,大yín • mó!”
郑新郁:“………”
“没时间了。”男人不由分说地拽她过来,“磨磨蹭蹭,不就想我帮你换。”
睡衣扣子瞬间就被扯断,谈雪松还没来得及哭,男人已经帮她扣上内衣,还趁机占了一把便宜。
谈雪松:“……”
就在郑新郁准备帮她脱睡裤时,谈雪松终于受不住,连忙拽紧裤腰,“这个我很快能换好的,不用你帮忙了呜呜呜谢谢。”
“好啊。”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笑。
*
是夜。
郑新郁带她逛了好多当地著名景点,还去试了几家美食。
“你不吃了么?”郑新郁切着牛排,问她。
谈雪松诚实地摇头:“我洗澡前就吃过晚饭了,你刚刚还带我吃了其他东西,肚子真的太撑啦。”
“行,我帮你点杯饮料消消食。”
谈雪松乖巧地应好。
男朋友叫来服务生,英文流利又地道。
只是,谈雪松越听越蹙眉,她隐约分辨出几个单词不是饮料类,而且她看过菜单,饮料只有两种,不是这样念的。
待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后。
“你点了什么呀?”谈雪松直接问。
大魔王朝她粲然一笑,“红酒。”
谈雪松:“?”
她迟疑地说:“红酒不消食哎,而且我有酒精过敏…”
被心思细敏的男人当场无情地拆穿。
“你不是吃酒心巧克力吃得挺开心的么?”
……呜呜她差点忘了飞机上那块喂他的酒心巧克力。
谈雪松老实了:“是一杯倒,我不能喝酒的,我怕我发酒疯破坏了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呜呜。”
郑新郁唇角的笑仍挂着,说:“没关系,你在我心中永远美好。”
谈雪松内心在哭泣,她岔开话题,“突然发现你吃了好多东西啊,阿郁,你没吃晚饭吗?”
郑新郁慢条斯理地吃沙拉,异常耐心地解释:“差不多,我通常洗了澡才去吃晚餐,洗了两个小时,晚餐冷了没食欲。”
……浪费食物!
“原来是这样。”谈雪松恍然大悟状。
下一秒,又被对面的魔鬼刻意提醒道:“点的是82年的红酒,口感很醇厚,你肯定会喜欢的。”
谈雪松哭丧着脸,说:“还不都是葡萄皮葡萄籽,葡萄梗和乙醇还有糖分,发酵几十年的葡萄尸体……”
郑新郁:“……”兴致全无。
郑新郁不用问都知道她是理科生,听着就烦。
他总算大发慈悲放过她了。
第二天,骈争任劳任怨地负责叫醒六位祖宗。
前四个还好,偏偏对门的S跟E,敲了多少遍都没反应。
骈争大慌,他们俩不会出事了吧?!
他马上拨打这对情侣的号码,一个关机,一个没接。
“!”
骈争打算进行到“联系酒店经理过来强行开门”这一步骤时,谈雪松的房门开了。
“谢天谢地。”骈争将手机揣回裤兜,感激地刚要抬眼看。
开门的是郑新郁。
“我的天!”骈争真要跪下来喊他一声大少爷了,“你怎么在她的房间?小姑娘人呢?她没事儿吧?”
经纪人迅速抛出一连串问题炮轰。
男人身上的睡衣松垮,衣服扣子只系了一粒,显然是刚起床没多久穿的。他压着起床气,稍微侧身让经纪人瞧一眼房内床上的人。
骈争只看到一条腿,郑新郁即刻将门掩上,剩一条细缝。
“没出事儿,别大早上的扰人清梦,离比赛还有三个小时,我和她再睡会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昨天太累了。”
然后他“砰”地关上房门。
骈争:“……”
留下他一个人仔细琢磨了许久。
S究竟是不是一语双关?太累是指哪方面的累啊?
骈争想着想着,忽然又不敢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里里,在线求收(预收,作收,还、还有营养液)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