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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很放松,法官的这个问题表明陪审团对他们在上诉状中的论辩非常重视。
博勒也很放松,她本来已准备好回答恶意的问题。实际上,她说:"我感觉自己就是他们的配角。"
"莫斯&巴尼特"的律师再一次争辩说麦克纳尔蒂曾"工作得非常努力",现在反驳他的观点似乎不太合适。莱法官说:"如果他犯了错误的话,谁会在乎他工作了多久、工作得是多么努力呢?"
洛伊斯听到这,一些已陌生的情感--希望、兴奋--蔓延了她的全身,自从三年前可怕的质证开始后,三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情形对她们有利。三位法官又问了一些问题,可以看出来,他们认为麦克纳尔蒂的裁判有错误。
米歇尔也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法官们给了矿厂重重一击!"她大笑着说。在经历了数年的审判之后,眼前的这些男人终于要告诉她说她及其他妇女都将得到她们应得的,"最后,"她满意地说,"妇女们真的得到了她们应得的。"
回到位于里奇伍德大街上的律所的办公室后,洛伊斯和米歇尔及以及"斯普伦格尔&兰"的律师们都兴奋得宛若踩在云端,办公室里不断爆发出欢呼声。她们接通了正在华盛顿的斯普伦格尔,兰详细告诉他辩论的过程。而此时,博勒却瘫坐在一把扶手椅内。当她听兰兴奋地告诉他"我们是如何打败他们的"及"博勒奠定了我们胜利的基础"时,一种甜蜜的解脱感和疲惫感却又席卷而来。
法学院的学生们一直受到的教育是,不要根据法官的问题判断上诉审辩论的结果。许多律师在辩论结束后认为自己已经赢了,但最后当书面意见签发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完全错了。然而这次,律师们的预见却十分准确。1997年12月5日,也就是口头辩论结束三个月(即这样一个复杂案件的审理期限)后,第八巡回法院签发了意见,完全否定了麦克纳尔蒂的裁决,并命令组成陪审团重新进行损害赔偿审判。
"这个案件有着相当长的、痛苦且不幸的历史,"意见的开头这样写到。首先,它承认就像原告所辩论的那样,麦克纳尔蒂在谁应就妇女们精神损害的原因承担举证责任的问题上"无法说明"地改变了他的理论。当麦克纳尔蒂允许"费格尔&本森"律师事务所深入挖掘妇女们的私人生活时,他的推理是,公司必须证明妇女们遭受的伤害是除埃弗莱斯矿恶意的工作环境之外的其他原因造成的。但在他的最后意见中,麦克纳尔蒂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将举证责任分配给妇女一方,而不是公司。上诉法院支持了"斯普伦格尔&兰"的观点,即麦克纳尔蒂在调查阶段的裁决和关于损害赔偿的裁决在法律上不一致。法庭还同意,麦克纳尔蒂不采纳医学专家在因果关系方面的证言是错误的,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特别法官(麦克纳尔蒂)却完全接受了被告方提供的专家证言,这种不平衡实在是很难解释。"
虽然麦克纳尔蒂已经去世,法庭还对他允许被告采用"焦土"策略提出批判,认为大多数有关妇女的过去的调查"与本案没什么关联,或因时间久远而不应被允许",因此不应在报告中出现。法庭最后指出,麦克纳尔蒂在损害赔偿问题上犯了一个法律错误:他的结论是,直到1986年联邦最高法院对梅里特一案做出判决之后,埃弗莱斯没有积极的法律义务去"保障妇女在一个没有骚扰的环境中工作"。实际上,"自从1964年国会通过第七条之后,就使得雇主对雇员的性别歧视为非法。"换句话说,不能仅仅因为歧视的传统难以消除,就应宽恕与联邦人权法案不一致的做法。
法庭在结论部分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