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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埃弗莱斯矿和史蒂夫·波弗罗兹尼克侵犯了我的权利,并对我构成了性骚扰。我请求公司对此问题迅速采取措施,并允许我继续做我目前的工作。"
斯坦和克拉伦斯的沉默并没有使洛伊斯丧失信心,她也在试图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九月底,洛伊斯径直打电话给位于圣保罗的明尼苏达州人权部。接电话的女士耐心地回答了她关于人权部如何运作、调查、就性骚扰提起诉讼等方面的问题。那么,如果她起诉后又改变主意,是不是可以放弃诉讼呢?人权部的雇员保证她可以在任何一个阶段放弃诉讼。洛伊斯描述了她和史蒂夫·波弗罗兹尼克关系的发展历程,那位女士说听起来她的诉讼理由可以成立,她会把表格寄给她请她填一下,洛伊斯必须在十天内把它们寄回。
与此同时,矿上的人都在谈论她向联盟控诉的事情。有些人取笑她,有些人不相信史蒂夫曾骚扰过她。由于领班都拿固定工资,都尽量避开洛伊斯,每次她从身边经过,他们都把身体背过去不去看她,甚至连马克·莱肯尼恩也不再跟她讲话。帕特和米歇尔每天都到洛伊斯那里去,把矿上最新发生的事情及大家的讨论情况告诉她。
10月1日,克拉伦斯·凯迪奥对洛伊斯说,莱茨声称洛伊斯经常摸男人,是她的行为给她惹了麻烦,听到这,洛伊斯马上要求亲自见莱茨。第二天,洛伊斯和克拉伦斯及萨姆·里克一起来到莱茨的办公室,洛伊斯拿了一个装满文件的公文包,她希望他们能认真看看这些文件。但当她在莱茨的桌子对面坐下后,马上意识到她根本就不该来。
"丹·舒尔茨曾提到过,你在工作场所摸那些男矿工。"洛伊斯记得会面一开始时,莱茨这样说。
"首先,这不是事实,这是编造的,"她回答说,"其次,如果这真是一个大问题,为什么以前没有人跟我谈过呢?"萨姆·里克也为洛伊斯辩护,他说公司责怪她是不公平的,同样,让洛伊斯仍然在史蒂夫·波弗罗兹尼克的手下工作也不公平。
莱茨根本不理会洛伊斯的投诉,显然,他认为洛伊斯的话没有根据。按照他的理论,史蒂夫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她的过错,她即使投诉,也根本不会赢。"他们不想破坏他的名声,"她说,"所以,他们要来破坏我的。"
洛伊斯把她提交给联盟的控诉书递给莱茨。洛伊斯把报告第三页上她所列的七项要求指给莱茨看:她希望史蒂夫被调换工作或被解雇;她希望看到舒尔茨的报告;她希望她因压力而产生的健康问题能够用工人健康保障金来偿付;她希望保住目前的工作;她还希望公司实施性骚扰教育计划等。莱茨看了这些要求,把第三页撕下来,在上面写上日期,而没有再把它还给洛伊斯。他说,他希望由斯坦·丹尼尔斯把控诉交给公司,而不是由她来交。
莱茨的不合作使洛伊斯说出了她本来没打算说的话,她说她已经跟明尼苏达州人权部联系过。莱茨马上说:"你的律师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那么,当他们打电话过来时,我们不会告诉提供任何信息,"他威胁她。
"好,我现在还没有律师,但我已经和一位律师约好要见面。"
"其实,你应该约的是矿山精神健康中心。"
洛伊斯哭着离开了会议室。
第一部分走进远离法律的矿山第五章没完没了的“情书”(8)
明尼苏达州人权部的表格上星期就已经寄到了洛伊斯的邮箱,现在,洛伊斯还有两天时间去决定是否要填这些表格。她和莱茨的会面确证了她的担心--公司要与她对抗。她知道采取外部行动是保护自己不被解雇的惟一渠道,现在她还没有这样做的勇气,但是她的简单要求--要求公司制定性骚扰政策,要求不与史蒂夫共事--却不知不觉发展成她为了工作和原则而进行的斗争。
10月3日,她请帕特和米歇尔下班后去她家一起讨论她可能面临的选择。洛伊斯为这次谈话录了音,因为她想记录下来帕特究竟站在哪一边--是否支持她把问题交给政府解决;她们认为她在诉讼中应当提出什么请求;以及帕特能从这件事背后看到什么。洛伊斯很快就确信帕特是坚定地站在她这边的。"公司不理解什么是性骚扰,也不知道性骚扰会带来什么恶果。"帕特说。
洛伊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