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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晋江文学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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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啊。

你真的有做好去承受被爱、再被伤害的过程吗。

你撞了几次的南墙,真的还有不回头的勇气吗。

这世界的疼痛,你难道没有记清楚吗。

和灵头破血流的这些年,早就知道她根本无法对抗父母安排的人生,就像她未发行扔被深埋在黑暗里的九月刊。

她难道没挣扎过吗?

她难道没有反对过吗?

这些年,她真的很累了。

和灵知道自己喜欢他,可她也知道,她对他的喜欢,无法达到让她甘愿受伤的地步。

可能,我们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总归,还是错。

这样藕断丝连只会让伤口不断发脓,该是说再见。

和灵发出最后一条消息,她把手机扔在角落,朝阳未升,房间沉入黑暗。

她麻木地盯着双开面的落地窗,看着灰雾朦胧中的云都塔,微弱又遥远的星光。

也愿你——

时时欢愉,岁岁平安。

/

说再见的消息发出去,和灵像把身上千万斤的负重卸下,卸如心底不在明面,悄悄地不让所有人看见。

这便是好的。

也算是多亏牧越,和灵真的理清了这六七年的摄影历程和时间线,找相关作品的时候省时省力。

定场馆是个难事,按照和灵龟毛的性格已经否决了好几个策划公司的展览方案,方案定不下来,场馆更是难选。

电话里,祝今安问:“你方案一直定不下来,怎么找场馆?”

“我问过阿欢了,他们家的松离大概能借。”和灵在翻看新的展览方案,“但我不确定,要不要。”

松离艺术馆算是云都最大的影像艺术馆,最少要提前一年开始定,她这纯粹就是走关系插队。

但和灵心里有数,亲兄弟也明算账,花钱上贵的展览馆,按她目前的名气,还真不知道有没有能回本的可能。

“那怎么办?”

和灵:“打算先选个主题,然后下午去看看场馆,可以的话大概就签合同。”

她喜欢实地考察,由于她实在是太完美主义,这展览方案一半还是她的灵感。

“松离可不便宜。”祝今安感慨了句,问,“有选项吗?”

“Crush,Flash。”和灵说,“前者摄影是浪漫的幻想式的心动,后者平铺直叙。”

“我选1。”

和灵笑了下,“差不多,我也打算选这个。”

摄影对她来说,确实是幻想式的心动。

能握住,又握不住。

“那个,和灵啊。”祝今安随口问,“你看DE的消息了吗,现在一片混战,不是都两个多月没看见牧总了吗?你不打算去巴黎吗?”

和灵没犹豫,散漫道:“我们分手了。”

“啊?”

和灵抬眸,眼前是镜子,那天脸颊被划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愈合。

可能他们间的关系就像是伤口,伤的不深,还能有愈合的机会。

她知道DE那边的混战,那封短信之后,她再也没回过他的消息。从他的视角来看,她就是个渣还嫌贫爱富的人。

两个月全无联系。

她镜子旁的花瓶摆放的是满天星,她还是会日日收到一束满天星。

没有名字,但她自动是谁送的。

和灵摩挲这满天星,触感冰凉。

这又算是几个意思。

和灵:“好了,我得出门去看场馆了,晚点聊。”

电话挂断。

和灵脑海里盘算着这次展览要大概要举办多久,她懒得化妆,也一向不怕冷,十二月的天气穿着件毛衣就能出门了。

和灵叼着块吐司准备出门,刚走到楼下,和玫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母女俩相似的长相对视,却更像是天差地别。

和玫从容,和灵凌乱得一塌糊涂。

和玫嫌弃地看了她眼,“急急忙忙的,像什么话?”

“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和灵回神,咬着那块吐司问。

和玫:“去换套衣服,该去拜访下宋家的人了。”

和灵眯着眸,“您说什么?”

和玫不耐烦:“你个未婚妻去拜访下未来公婆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快点,去换衣服。”

和灵听笑了,她母上大人永远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能提前通知,好像全世界都是掌控在她手中,她一声令下,谁都得服从。

别人的意愿,毫不重要。

和灵:“我有事,去不了。”

“你能有什么事?”和玫嗤笑了声,“你最近倒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阿灵,你想好好的把这个摄影展开下去,我劝你现在就跟我去换衣服。”

又是威胁。

和灵慢条斯理地把吐司吃完,“您要是想让宋家有个儿媳妇,我劝您,别来烦我。”

和玫怒目相视。

“怎么?您有什么好跟我生气的。”和灵无辜道,“难道家风森严的不是宋家吗?他们家要知道我也学您做那开放婚姻,不该被气死了。”

她每说一个字,和玫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眸中泛寒,手势隐隐有往上抬的架势,停滞在半空中。

似乎是在顾虑,对她动手会不会影响等下的见面。

“既然如此,”和灵笑意温软,“我今儿个是真有急事儿,您慢坐。”

和玫厌烦跟她这没完没了的斗争,跟保镖说:“带她去换衣服。”

“……”

和灵冷着眼:“松开!”

“和灵小姐——”

和玫怒斥:“绑也得给我绑过去!”

“……”

保镖的手臂比和灵两只手都粗,和灵没硬来,“松开,我能自己上楼。”

见和灵有配合的意思,保镖松了手。

仅只在那一瞬间,和灵以人生体考八百米最快的速度的往门口处跑,她没想到,和玫能以更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

力道相冲,和灵穿着的还是细高跟,面前有两层台阶。

很清晰的一声,分不清是脚踝骨节错位还是细高跟的鞋跟断裂。

可能两者都有。

和灵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跌倒在地,额角疼得冒出细密的冷汗,她真的在想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破相完断腿。

看见她摔倒,和玫也没有想要去扶的意思,冰冷道:“站起来,出门。”

“……”

和灵闭着眼睛,低血糖的眩晕感和脚踝细密的疼痛交叠,然而她却不觉得难受。

可能是,习惯了吧。

那天,和灵脚受伤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跟和玫玩宫心计,她以一种破布娃娃的姿态被绑到了和宋家的见面会上。

很多时候和灵都觉得,她真的没有必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比如见面时,只用她坐在那儿露出个大小姐完美的微笑,听他们安排她的人生,笑意以对,这就够了。

这就是摆个玩具上去,谁上都行。

十七岁的和灵,永远对这世界报以美好的热忱。

十七岁后的和灵,觉得这世界真是,恶心透了。

/

跟松离艺术馆的合同签下,开馆日期在明年六月到十二月,长达半年。

和灵本来觉得两个月的展览时间足以,后来转念一想,这可能是她人生最后作为摄影师能拥有的展了,不展览个一年半载都对不起她。

该花钱还是得花。

HEL临近下班时间,和灵脚受伤也不能拍摄,正刷着消息。

弹出第一条,【国际顶级奢侈品集团DE股票上涨!】,配图是许嘉年春风得意的照片。

许嘉年好了,他呢。

“您在看这些吗?”李如玥从后面走过,不小心看到,说,“牧总忙得脚不沾地的,听说这个月都在跟JER那边的接触。”

和灵沉默片刻,“阿玥,我跟他分手了。”

“……”

李如玥尴尬得只能转移话题,“您脚踝去看过医生了吗?我怎么看着这几天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看了。”

但她懒,换药不按时去,热敷也没做。

和灵其实不太想让这道伤好的这么快,正如老话说,要疼了才记得怕。

她想让她自己怕一点。

李如玥去拿热水袋,“我帮您?”

“不急。”和灵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你有跟牧越说过我的消息吗?”

李如玥顿了几秒没说话,和灵不知怎的,她却觉得这几秒她有紧张的情绪。

“说过。”

还是紧张,手心不自觉用力握紧。

李如玥连忙解释道:“但,他没说什么。您要是生气的话,以后我就不跟他说了。”

“……”

和灵垂下眸,也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淡淡地哦了声。

室内忽然安静下。

李如玥问:“您这热敷——”

“我自己来吧,”和灵说,“你先下班吧,门不用关,阿今等下会来接我的。”

“……那好。”

和灵脚踝疼了好几天,本来就差的睡眠质量雪上加霜,这会儿靠在沙发上反而有点瞌睡的意思。

屏幕上还是关于DE的消息,她看着看着,睡着了。

和灵梦见,牧越跟Elsa结婚,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男人的燕尾服矜贵养眼,他温柔地看向她,说:“当初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们能好聚好散,真好。”

正如她猜想的那百分之五十,玩玩而已——

这句话猛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一月寒冬,她梦得冷汗涔涔。

脚踝上温热的感触,和灵睡醒后总会有几分钟的迷茫时间,她抬手遮着眼睛,连呼吸都格外不稳。

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灵敏。

她似乎闻到淡淡的烟草和雪松的清冽,熟悉的温柔的旷野黄昏后。

这气息——

和灵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的光晕,她摸到盖在她身上的羊绒大衣,格外真实。

快三个月没见,男人下颌线条的凌厉更显,漆黑的凤眸微沉,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涩,他不笑时总不带温度,冰冷又难以接近的。

他的掌心握着热水袋轻轻地捧在她的脚踝上,耐心得很。

和灵声音有些哑:“牧越?”

男人抬起眼眸,撞入她眼底,和灵的心跳加速。

“醒了?”

“……”

还真是他。

和灵简直惊醒,她骨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全身都是戒备状态。

“你不是应该在巴黎……跟JER谈事吗?”

牧越看她,略带笑意,“你怎么知道,我该在跟谁谈事?”

“……”

淦。

这不就显得她很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猜的。”和灵落了下风,撇开眼。

“是吗,”牧越微抬下巴,饶有兴趣地提醒,“女朋友,手机还亮着。”

和灵去找手机,屏幕上面“DE”“牧越”几个大字格外的清晰。

“……”

和灵暗暗骂了句该死的手机。

她忽然又卡住,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女朋友”?

和灵都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已经单膝跪在地面上,他温热的手掌碰着她冰冷的脚踝,足踩着他矜贵的西装裤。

他在就着她的姿势,给她处理伤口。

很像庞大危险的狼,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的足边。

而她,俯视着他的卑微。

和灵的心跳,似乎震耳欲聋,吵得她不知所措。

“不用这样……”

牧越似乎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任何的问题,他掌心的温度很暖,触碰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男人密长的眼睫偶尔扇动,黑沉的眸底满是认真。

“别动。”

他似乎有些无奈,“怎么我不在,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句话,像在说——

就不该让你一个人。

和灵抑制着作乱的心跳,连动作都变得拘谨。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一个都问不出来。

紧张、不安、心动。

百感交集,处处是慌乱。

可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其他情绪,她不想让自己成为败者。

“砰——”

祝今安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她惊讶地张着唇,都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幻觉。

牧越,DE的牧总,能单膝跪地,用这卑微的姿势去伺候着和灵。

这他妈……幻觉吧。

祝今安:“打扰了!我晚点再来!”

“……”

和灵耳尖红了个彻底,下意识往回缩,“好……好了吗。”

“嗯。”

牧越真的贴心得可怕,还不忘帮她穿上鞋。

男人的指腹摩挲过一寸,和灵似乎要从耳尖红到脖颈,她从来没让人这么碰过她的脚。

牧越对上她的眼睛,眼底勾着笑,“紧张什么?”

和灵磕磕绊绊道:“我哪儿紧张。”

“耳朵好红。”

“……”

和灵下意识地捂着耳朵,不让他看。

男人低笑,声音很磁,像是在故意撩拨人似的。

“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

这语气跟嘱咐小朋友似的。

他去洗手间了,和灵没敢正大光明地看,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身影。

好奇妙的感觉。

很心动,又很不安。

祝今安看牧越暂时离开了才赶过来,“卧槽,你们什么情况?你不是跟我说分手了吗?”

和灵也迷茫得很。

旁边的谢子衿挺无语的:“能什么情况,阿越不是特地回来找她的吗?”

和灵一愣:“……特地?”

谢子衿:“不然?巴黎那状况,他那么大个职位的总裁,出现在这儿干什么。”

祝今安:“不都说,Elsa跟牧总成了吗?”

“成个鬼。”谢子衿没好气道,“他,牧越,不知道多久没像个阳间人活着了,推掉几个重要的会议,就因为知道她的脚伤,他回国了。”

天知道。

牧越为了见她一面,做了多少荒唐事。

死寂一片,和灵手心满是冰冷。

祝今安哑口无言,她缓了缓,“牧总……不是渣男啊?”

“不是吧,都以为他渣来着?”谢子衿惊讶,“当年阿越巴黎混日子的时候,他们知道中国人膝下有黄金,恶意羞辱让他跪,哪怕他苟延残喘的时候都未妥协半分。他们都说,阿越是个狠角色,硬骨头。”

然后呢。

他一身傲骨的人,也早早跪在你的面前。

“怎么会以为他渣啊?”谢子衿气笑了,“和灵你难道不知道,他每年送的生日祝福都是给你的。ButterflyKiss,是他送给你独一无二的礼物。都这么多年了,他的故事,依旧只关于你……”

每句话都如惊涛巨浪,和灵指甲嵌进手心里,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他微信ID的〇,在输入法是【ling】。

他日日送的满天星,像当年上学时匿名塞在她抽屉里的花。

里面有一张字条,每个字都写得格外小心,力道像是要划破纸张的慎重。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牧越,根本不会伤害你。”

你害怕被伤害,他从未想过伤害你。

谢子衿长叹一声,话语格外的轻:

“和灵啊,他真的爱了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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