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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困。”
徐知诰敛眉沉吟,“以你我推测,高季兴欲驱逐李从璟,而吴德明受命欲杀李从璟,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似乎都不会出现君子都截杀救主之事。至于第二者,高季兴此时出城作甚君子都又如何得知高季兴会自北门出城”
宋齐丘与徐知诰并不知晓,在高季兴决定出城后,派遣过人手先行一步,来通知他俩人此事。只不过,彼时李从璟因分析透了高季兴、徐知诰的布置,自驿馆转移后,便下令军情处截杀一切自南平王府出行的信使,以隔绝两者联系。是以无论是高季兴派出的人手,还是南平王府中吴国使者派遣的人手,都没能出城,就在半路死在了军情处手里。
正因如此,徐知诰、宋齐丘才不知道,高季兴正在北门遇袭。
面对徐知诰的问题,宋齐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再如何足智多谋,又如何能料到,他们今夜的种种布置,早已被李从璟看透只怕宋齐丘打心底也不愿相信这种可能性。
“然则,若非这两种可能,何以解释君子都的行动”宋齐丘用上了反证法。
徐知诰也无法反驳宋齐丘的这个说法,他端起茶碗浅饮一口,冷静下来,开始从头到尾来捋今夜的事,在这个过程中,他脑中忽的有灵光闪过,正是这道灵光,让他心中一动。
徐知诰赶紧凝神静气,试图去抓住这虑灵光。
过了许久,徐知诰徐徐道:“在李从璟还未遇害的情况下,君子都自然不存在因怒兴兵的可能,那他们为何会突然攻打东门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接到了命令。受谁之命自然只能是李从璟。”他直视宋齐丘:“李从璟在何种情况下,会下令君子都攻城”
“与高季兴撕破脸皮,性命堪忧,需要君子都接应之时。”宋齐丘回答,说完这句话,他惊讶道:“如此说来,吴德明没能得手但因为他杀意暴露,彻底激怒了李从璟,所以让李从璟与高季兴撕破了脸皮”
徐知诰没有回答宋齐丘,继续道:“由此,李从璟发出信号,令君子都攻城接应。这就解释了君子都为何会攻打东门。君子都攻打东门,让高季兴认识到,他与李从璟之间的裂痕,也无法弥补。此时,高季兴有两种选择。”
“其一,调度大军,加强攻打驿馆力度,以求将李从璟斩杀于此;其二,高季兴惊惶不定,失了主意,一方面不愿下狠手杀李从璟,与李唐成为死仇,一方面意识到荆南已只能依靠我吴国,所以想跟你我商议对策,谈好条件,拟定计划、布置,再来处理李从璟这块烫手山芋若李从璟果真必死,或者真意外死在荆南,那天下人都会以为,是吴国与荆南合谋害了李从璟,如此,李唐的仇恨将会有很大一部分落在吴国头上”
徐知诰话音落下,宋齐丘立即接话道:“以高季兴为人,他必无胆量孤掷一注,采用第一种方案,而只会走第二条路可恨这厮,这时候还想着与吴国分担李唐的报复,好减轻他荆南的压力”
“贪鄙胆小之辈,固然如此”徐知诰冷笑一声,随即,他眼神犀利,“但高季兴的动静,却被李从璟的眼线得知,故而李从璟给城外君子都发出信号,让君子都去截杀高季兴,以求将其挟持,迫他就范如此一来,这出北门,被君子都截杀的,就是高季兴了”
宋齐丘闻言大惊,忽的拍案而起,“不好以君子都战力,突袭之下,高季兴危矣,正伦,江陵已变,此地已成险境,事不可为,快走”
......
丑时下二刻,江陵城东郊。
一片树林后,李荣在这里等到了赶来的第五和赵象爻。
“可曾查探清楚,徐知诰位在何处”第五小脸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但她并无就此休息之念,一意要继续行动。
李荣遥遥指向某个方位,很解气的沉声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归是让我逮到。这厮倒是胆大得很,白日就到了此处,差些让他蒙混过关。”
望见李荣手指的方向,手脚被绑,口中被塞着布团的林安心,眼眸里顿现无法掩盖的惊慌。
将林安心的反应看在眼里,第五露出狡黠的白牙,“看来没错了。”
一身老农装扮的李荣,瞧了林安心一眼,夜色下虽不能看清对方面貌,但对方的美貌却也让他怔了怔,“这是何人”
“青衣衙门司首。”第五回了一句,又问李荣:“对方有多少人”
“明面上的不多,还不到半都,暗地里的人手恐怕不少。”李荣道。
第五哼了一声,“要比人多,青衣衙门才出生几天,如何比得过我军情处。”当下,与李荣、赵象爻等安排人手,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