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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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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在旁说道:“少爷,当时时间紧,这里又偏,奴婢们生怕姑娘身子有碍,来不及去外头请大夫。给姑娘看诊的,是平日里照看着老太太的那一位。”

秦正宁回想了下,“马大夫?”

“正是。”

烟柳刚答了两个字,秦楚青忽地开口问道:“当时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不信!笑眯眯地说,姑娘是着了暑气,喝几碗绿豆汤,歇歇就好了!”烟罗快言快语地答道:“老太太还说,小孩子家不要吃太多药。是药三分毒,吃了反而对身子有碍。”

秦楚青往椅背上一靠,垂眸望着自己有些苍白的指尖,淡淡笑了,“老太太可真懂得心疼人。”

“可不是。如果不是烟罗说是要拼了这条命闯到府外去找伯爷,怕是老太太还不肯放人。”

秦楚青望着自打秦正宁来了后就打开了话匣子的两人,单手支颐双眸微眯,勾唇一笑。

几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小丫鬟惊慌的声音在外响起:“姑娘,姑娘!老太太、老太太来寻您啦!”

“老太太?”秦正宁问烟柳烟罗:“老太太不是病得十分严重吗?怎地还能来到这里?”

这处宅子颇大。老太太为了静养,选了景色最好最为宽敞的一个院子,和秦楚青这儿,可是隔了好远。

烟罗答道:“是病得很重。奴婢也不知晓这是为了什么。”

秦正宁给秦楚青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张,“妹妹莫怕,你在屋子里坐着,我先出去看看。”

……怕?

听到秦正宁话里提到的这个字,秦楚青迟疑了下,凝神细想。

她究竟有多久没想起过这个字儿了?

不过,看到秦正宁眸中的担忧,秦楚青轻轻笑了,缓缓说道:“好。我听哥哥的。”

……

怒极之人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

尤其是那些极爱发怒的,更是个中翘楚。

当瞬间爆发成了习惯,那潜力便如浩瀚大海,广阔无垠,深不见底。

想那老太太水土不服,自打到了这地界就躺倒在了床上。平日里除非吃饭和内急,等闲不会下地。

如今,因着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老人家硬是让两个丫鬟搀着,四个婆子跟着打扇子,又有兰姨娘在旁帮忙撑着伞遮太阳,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找秦楚青算账了。

桃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缩在自己屋子里不敢露头。从窗户缝里见陈妈妈从屋前经过,看看四周没有别人瞧见,忙招手让她也过来。

陈妈妈瞧见了,唾弃地朝桃叶那边啐了口,又加紧步子,朝秦楚青那里赶紧行去。

老太太进到院子里片刻也不停留,问了丫鬟几句后,径直往秦楚青的屋子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旁边小厅转出一个如玉少年,正是秦正宁。

旁边兰姨娘看着那副和他故去的母亲愈发相似的面容,银牙暗咬。

她想要往秦楚青卧房去,被堵在门口的陈妈妈拦了下,心头怒火更盛。朝秦正宁喊道:“秦楚青呢?可在屋里头?”

秦正宁朝老太太这边行了个礼,温和说道:“老太太身子不适,却还要亲自过来探望病中的妹妹。正宁着实感激,谢过老太太了。”

老太太带着满心的愤怒而来,被他这软钉子一顶,着实怄得心里难受,冷哼道:“我这才在床上歇息了几日功夫,有些人就要反了天了!”

“老太太这是何意?”秦正宁望了眼兰姨娘,恍然道:“难不成有人在老太太眼前搬动是非扰了老太太清净?老太太放心,我会尽快禀了父亲,让父亲来处理此事。”

他这话一出口,兰姨娘和老太太被堵了半死,气得憋闷。

兰姨娘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丫鬟手里一塞,抽出帕子捏在手里嘤嘤哭泣,“可怜我连自己的薇儿都不顾,特意过来看八姑娘。谁料八姑娘竟是、竟是……”

她话到一半,就好似悲伤得无法自抑,抽抽搭搭接不下去了。

秦正宁本就不喜这兰姨娘,看到她这模样,颇为厌弃。但这是父亲后宅之事,且多年前发生过那种事情,他也不好置喙。

正在他这一犹豫的功夫,身后传来了个软糯慵懒的女孩儿声音:“哦?姨娘的意思是,当时我让你坐下,竟是折辱了你了么?难不成,非要你一直站着,你方才开心?”

秦楚青从小厅里转出来,越过秦正宁,走上前去。

她从不知‘退缩’为何物,素来是迎难而上。就算是敌军将领近到跟前,也能面不改色斩下对方头颅。

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内宅,她又有何惧?

虽没有女孩儿的全部记忆,却也能理顺一些事情。

在这里生存下去,不过是要多些弯弯绕的心思,和擅长遮掩自己情绪的自控力罢了。

对着疼爱她的兄长,她可以露出真性情。但对待那些遮掩心思暗藏诡计之人,她亦是能够掌控好自己的所有心绪,拿出需要的一面,来对待她们。

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对她来说,不难。

秦正宁有些担忧她,轻唤了她一声。

秦楚青回过头来,朝他狡黠笑笑。

秦正宁稍稍放下点心,轻叹着摇了摇头。

兰姨娘见正主儿出来了,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老太太,青姐儿可是翻脸不认人,竟是不肯认我养了她多年所耗费的心血了!”

秦楚青讶然道:“你这话怎么讲?”

兰姨娘凄然一笑,“先前你见我去了,非要把锦杌撤下,让我去坐那矮的木头的。分明、分明是把我当成丫鬟婆子来使唤!”

“丫鬟婆子能在主子屋里坐下?”秦楚青震惊地看向秦正宁,见他笑着摇了摇头,便大大松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那锦杌已经脏了。”秦楚青带着浅淡的笑意,好生说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我让你坐那脏污的,反而比那矮一些的干净的要好了?”

“锦杌分明没脏!”

“那好。我让人拿来给你看看?”秦楚青说着,作势就要唤人。

兰姨娘冷哼道:“现在拿来,定然是你让人处理过的,与先前必定不一样!”

秦楚青无奈地笑笑,说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肯。姨娘你这般难琢磨,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太太那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忙低下头去,掩去笑容。

“够了!”老太太扬声呵斥着,忍不住咳了几下。

她看了看那杵在路上的兄妹俩,见他们丝毫都没有准备让开路、将她和兰姨娘请进屋的打算,不由恼怒。

“这样在院子里说话,恐怕不合礼数罢。”凑着丫鬟给老太太拭汗的功夫,老太太身边的石妈妈上前几步说道:“少爷和姑娘对长辈这般行事,着实让人心寒。”

秦正宁说道:“我们不过是来迎老太太罢了。先前有人在那边不饶人说个没完,这才耽搁了时间。还请老太太恕罪。”

他朝兰姨娘睇了一眼,这便侧过身去,将道路让了出来。

秦楚青平静地看着这些人往小厅行去。

突然,她见到石妈妈手中握着一块布。觉得那花样子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

旁边兰姨娘一直盯着她瞧,自然发觉了她在望向什么。于是一把扯过那块布,握在手里抓紧。

秦楚青看到她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挑眉一笑,只在旁边静静瞧着她,并不言语。

兰姨娘被她脸上的笑容激怒了,当即决定按照先前所想的来做。

“之前我说到养育之恩的时候,你可记得,自己讲了些什么浑话?”兰姨娘面上做出泣然之态,恨声说道:“如今我就将真凭实据拿来,让你看个真切明白!”

秦正宁闻声望过来,“这是……”

“这是青姐儿小时候,包她用的旧布。”老太太驻足回身,望向秦楚青,声音有些沙哑,“想当初你那么一丁点儿大,我们半分也不敢马虎,好生看着你。如今你大了,却是忘了旧恩了!”

她将视线转向那旧布,颤巍巍走上前,慢慢将它拿了起来,丢到秦楚青的怀里。

秦楚青看清旧布上面细致的花纹后,彻底回想了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纹饰,不由心中惊诧。仔细瞧了瞧,发现没有弄错,愕然问道:“我小的时候,当真是老太太和兰姨娘看着长大的?你们……当真是用这个布来包我的?”

“正是!”

那布瞬间从秦楚青指尖滑落,颓然落到地上。

她望向老太太,神情骤然一变。既愤怒,又失望,还有点点哀伤夹在在其中,见者无不动容。

“老太太和兰姨娘居然用这样的布来包我?”秦楚青沉沉说道:“原来,你们竟是一直都想咒我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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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肯定不是男主啊!【这是废话,对吧?

☆、对阵

“你别血口喷人!”兰姨娘喊道:“这可是小时候包过你的!”

“用来包我的?”秦楚青盯着手中布的花纹,寒声道:“穷奇可是至邪凶兽。一般印在布上,都是当成挂在门外的布,以恶制恶,用来辟邪。”

避邪凶兽,贴近人身是个什么后果……不用她多说,稍一思量,也可知晓。

秦正宁一下子脸色黑沉如墨,厉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过恶毒!”陈妈妈在旁嘟囔了句,声音发颤。

秦楚青朝她看了一眼,又侧目望向兰姨娘。

兰姨娘被她凌厉的目光一激,冷汗就冒了出来。

她现在倒是有点印象了。

在秦楚青很小的时候,她确实是弄过一块诅咒的布。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将那布拿出来,塞到秦楚青的小被子里。

待秦楚青大点了,懂得往外拉扯东西,兰姨娘也再不敢把那布拿出来。后听了老太太的吩咐,让人将那块布给烧掉了。

仔细看看图案,很像眼前这一个。

可它、它不是已经被烧毁了吗?

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兰姨娘无措地向老太太看去。

来之前,她确实特意想要寻了秦楚青小时候用过的布来带上。

那时候,她已经打算趁着来本家的机会为自己争个正名,想着关键时候拿出这东西,可以用来拉拢秦楚青,让这死丫头为自己说说话。

谁知道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秦楚青儿时的旧布,居然是这么个东西?

不、不对。或许当时拿出来的不是这一个,半路被人掉了包?

兰姨娘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秦楚青的事情,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那孩子傻,随便哪块旧布都行,只要她说那是秦楚青小时候用过的,秦楚青就会信。

因此,她光想着怎么达成自己的意愿了,真没仔细去看那布到底是甚么模样。

兰姨娘惊疑不定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瞧谁都像是出卖自己的人。正努力回想着那时情形,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啪’地下脆响,脸上登时火辣辣地疼。

老太太身子虚弱,可力气却着实不小。这下子让兰姨娘狠狠地懵了一下。

待到回神,兰姨娘惊愕地望向一脸愤怒的老太太,嗫喏道:“姑母,您这是……”

老太太怒叱道:“你竟是如此不用心!底下人悄悄搞些动作,你居然看不出来?这布,分明是被人换掉了!”

她被丫鬟扶着,用丰润的手指戳点着兰姨娘的额头,气道:“你啊,从小到大就心思太直。什么时候做事才能周全一点!”

几句话,就将这布说成了是兰姨娘的无心之失,成了旁人替换的了。

秦楚青莞尔,“先前老太太和姨娘可是十分肯定说这块布就是小时候包过我的。难不成竟是看错了吗?”

“自是看错了。难不成,青姐儿还觉得这府里头处处是恶人,谁都在算计着你不成?”老太太沉声说道。

“那就是她在还未弄清这布到底是作何用处的时候,就妄想凭着一块旧东西,来与我谈论甚么‘养育之恩’了?肆意欺瞒,兰姨娘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秦楚青说着,随手把那旧布丢到兰姨娘的怀里。

兰姨娘手忙脚乱地把那布扔在地上,踢至远处。

秦楚青极轻地嗤了声,说道:“来人,把她关在房里。至于如何处置……”她转眸望向秦正宁。

秦正宁这一刻居然看懂了妹妹的意思,颔首接道:“我回去后定要向父亲禀明一切。父亲自会定夺。”

秦楚青说道:“那就麻烦爹爹和哥哥了。”

兰姨娘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楚青,突然嘤嘤哭了起来,“老太太,您给我评评理!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两个婆子半犹豫着上前,架住了她的双臂。却也不好握紧了,只松松地捏着。

兰姨娘稍一使力,就挣脱了她们的束缚。却因收不住势而坐在了地上,摔得生疼。

左右伯爷不在,她也顾不得去装甚么‘空谷幽兰’了,索性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一声怒喝在这哭嚎中突然响起。

老太太推开丫鬟们的搀扶,挪到兰姨娘的跟前将她护在身后,怒叱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她!”

“依着老太太的意思,难道我不够格吗?”秦楚青轻笑着,摇头示意哥哥不必帮忙,独自迈步向前。

“养了你这许多年,如今倒是愈发狂妄了。”老太太冷哼一声。

“老太太这可是有些偏心了。”秦楚青平静地开了口:“她要么是刻意欺瞒于我,要么,便是妄图暗害我。无论哪一点,都足够理由将她发落。加之先前我昏迷一事……或者老太太以为,这事儿闹大了,由官府定夺更好?”

老太太先前看她笑了,本没当回事。此刻却被她转眸间流露出的冷冽之意惊了一跳。

思及她所说‘先前昏迷一事’,心知其中内情的老太太,就也有些犹豫了。

——若真追究起秦楚青昏迷的缘由,兰姨娘是头一个逃不过的。

秦正宁先前听了丫鬟们所言,已然知晓妹妹生病与兰姨娘有关。如今听了秦楚青这番话,再将老太太的神色收入眼中,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暗道回去后,定然要将这些尽数禀明父亲。

他正暗暗思量着,一人迈步向前,神色严肃,正是兰姨娘身边的徐妈妈。

“还望八姑娘说话慎重一些。”

徐妈妈朝秦楚青行了个礼,在兰姨娘的哭泣声中稳稳说道:“八姑娘自小没了亲娘,是兰姨娘费尽心力将您看大的。您就算不念着姨娘的功劳,也总得想着她的苦劳。况且,她终究是长辈。你一个晚辈这般处置她,终究不妥。”

“晚辈?不妥?”秦楚青缓缓说着,十分平静地道:“来人,徐妈妈拖下去,掌嘴二十。”

她说得平淡,却在丫鬟婆子里掀起轩然大.波。

徐妈妈是谁?

那可是在后宅的仆从中横行了十几年的老人!

如今却也要受那掌嘴的重罚了?

徐妈妈在仆从中积威甚重,胆子小的婆子畏畏缩缩不敢前行。有两个胆儿大的瞅瞅自家姑娘,磨磨蹭蹭往前走来。

秦楚青发现了,唇角微翘,淡淡道:“我命令已下。不从者,与徐妈妈同罪。”

满院子的婆子一见不听令的话自个儿也要挨打,那行动力就不同以往了。一个个大跨着步子迈上前来,恨不得钻到最头里去。

兰姨娘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吼道:“你们敢!”

徐妈妈朝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出声。这才压下怒气,板着脸说道:“就算是皇上处置奴才,也会列出个子丑寅卯来。如今姑娘无凭无据随意惩罚,将奴婢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说出去,怕是会污了伯府的名声!”

“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

不待秦楚青开口,秦正宁已经愤然迈步向前,铿然说道:“一个奴才,竟然这样随随便便就将过世的当家主母挂在嘴边,不敬主家,其错一。兰姨娘照顾妹妹,且不论尽心与否,乃是她身为婢妾的职责和本分。一个奴才竟然将此大肆宣扬,与主子谈婢妾的功劳苦劳,尊卑不分,其错二。如今你因了不服,与主子顶嘴,又加一错。再添十掌!”

“你们兄妹俩太过狠戾了些!”老太太拔高了声音,尖利说道:“小孩子还是心性宽广的好!”

秦正宁一甩袖袍,侧身问道:“依着老太太的意思,我身为伯府的世子,连个奴才都处置不得了?若是父亲责问起来,我一力承当!”

徐妈妈赶忙跪下,朝着老太太磕了个头,喊道:“求老太太为姨娘做主!求老太太为奴婢做主!”

她头磕得响,话也说得惶恐,偏偏唇角闪过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

分明是胜券在握的笃定模样。

秦楚青隐约记得,这位徐妈妈是兰姨娘最有力的左膀右臂。此人心思深,给冲动的兰姨娘出过不少主意。就连兰姨娘拿捏秦楚青的一些事情,也是她在旁不住提点。

眼看老太太当真要为徐妈妈出头,秦楚青瞬间冷了眉眼,“要我说,哥哥太过仁善,先前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些!”

赶在老太太开口前,她指了徐妈妈,扬声说道:“拖出去,杖三十。行完刑后,赶出府,再不得入秦家大门!”

语毕,她眉目凛然地环顾四周,字字铿锵地说道:“我且看看,还有谁尊卑不分心存恶意!”

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儿上,再不硬气些,怕是那些奴才一个个全都要爬到头上来了!

还有那故去的女孩儿……

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世家贵女!怎能白白由着这些个小人算计她、将她小看了去!

秦楚青思绪翻腾,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只冷冷地立在那儿。

因着长居高位又长年征战沙场,此刻的她神态凛冽气度肃杀,威慑力十足。

兰姨娘与秦楚青多年相处,知道她品行。看到今日不同寻常的她,到底是被吓住了。一时间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秦正宁眸中寒光闪现,淡淡扫过那些犹豫不动的婆子们。

婆子瞧见了,再不敢耽搁。凑着兰姨娘愣神的机会,赶紧拉了她下去。

徐妈妈更是没有好下场,被人用破布塞住了嘴巴,又拖到偏僻的院子,受责罚去了。

老太太正气得肝疼,瞧见这一幕,有心想阻止。谁知刚抬起手来,一股子浊气自胸腹间往喉头上涌。

她深深喘息了两口,抖着手指了秦楚青道:“你好、你好!你很好!”

秦楚青浅浅地笑了,给老太太款款行了个礼,说道:“谢老太太夸赞。老太太也很好。”

老太太被她这笑容激得胸中怒火翻腾,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眼看着就要两眼一翻晕过去了,旁边却伸出一只纤细冰凉的手,在她人中处狠狠掐了一把。愣是没让她晕成功,眼翻了一半,又硬生生疼醒了过来。

“老太太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你们也真是的。这样大的日头,怎能让老人家随意奔走呢?还不快把老太太扶回去!”

秦楚青用袖子做遮掩暗暗擦着手指,口中担忧地吩咐着,朝心有不甘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暗暗冷哼。

——想在她面前晕过去、让她担上那不敬长辈的名声?

没那么容易!

就算想晕,也得熬到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再晕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睡觉的懒羊羊、太阳真大投的两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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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到底是身子太过虚弱。待到那些人尽数离去,秦楚青彻底放松下来,竟是全身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身边秦正宁一直看着妹妹,发现得及时,一把将她扶住。

秦楚青揉了揉眉心,谢过秦正宁。

秦正宁担忧问道:“你可还好?”

“自然很好,只是有些乏了。”秦楚青边由陈妈妈搀着往屋里行去,边朝他笑了笑。

秦正宁瞧见妹妹的笑颜,悄悄松了口气。转念思及那块旧布,刚刚放下的心复又提了起来,“先前你所言,可是当真?”

秦楚青一看他那紧张万分的模样,就晓得他说的是有关穷奇图案一事,颔首道:“字字属实。不过,那是极北苦寒之处的风俗,京城或是江南鲜少有人知晓。”

“那你如何得知的?”秦正宁奇道。

秦楚青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多看书。看的书多了,知晓的事情自然也多了。”

“哦?”秦正宁笑看着她,“就凭你看的那些话本么?”

秦楚青一下子想到了他过来的时候,她手中正拿着那个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得入迷,竟是忘了他的存在,不禁微微红了脸。

望着妹妹突然现出的赧然模样,秦正宁心中柔软,含笑说道:“难怪我没在书中看见过此种风俗。那些话本,我是没翻过的。改天回头你拿些来借我瞧瞧,或许我也能从中了解不少东西。”

秦楚青哭笑不得。

当年她领兵打仗,在极北之地时年份颇久,自然对当地住民的风俗习惯了解甚多。

可这话无法对秦正宁说,故而先前他猜测话本什么的,她也没去反驳,由着他想错。

但若让这么个大好少年去读那劳什子的才子佳人……

秦楚青随便想想,都觉得这实在是太误人子弟了。

她正快速思量着怎么圆过去比较好,秦正宁却不忍看到妹妹为难的模样。

秦楚青尚在那边沉吟着,他已然轻笑出声,“你既是爱看书,回京后可以去我书房寻。我那里有不少书籍,你瞧见了喜欢的,尽管取了来看。”说罢,又兀自笑道:“不过我那里没甚么话本就是了。游记倒是有几册。”

秦楚青见他一再提及那两字,忍不住哀叹:“我这才看第一本而已……”

秦正宁看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绷不住笑出了声。

秦楚青无力扶额,“好好,随你怎么想罢。”

时近祭祖之时,又快要到端午节。秦正宁身为伯爷嫡长子,到底得尽快赶回本家才行。

他思量了下,小心翼翼问秦楚青:“我在这儿无法多待,且要问问父亲事情如何处理。不如,你与我一同回去?”

他口中所说要询问‘如何处理’的,自然是与兰姨娘和老太太有关之事。

不过,他最期望的,还是能将妹妹带离此地。

要是以往,他并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毕竟妹妹与兰姨娘最为亲近,自然不肯离了她,转去跟着他们住在城里。

可现在不同了。

他隐约觉得,妹妹如今不只和兰姨娘划清了界限,还与他亲近了许多。

这让他十分欣喜,方才有此一问。

秦楚青沉默了。

她今日初初过来,还没休息够,就被唤醒。而后又遇到了这许多事情,此刻更觉疲累。

只得婉言谢绝了秦正宁的好意,“迟两日再说罢。”

闺阁女孩儿到底是娇养大的,身子娇弱。她若不留意的话,这段时间不调养好,怕是会留下病根,那可就麻烦了。

秦正宁闻言,轻轻地“嗯”了声,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秦楚青思量着他或许想岔了,以为她是不打算过去,便直言道:“如今我需得先把身子调养好才能出行。过几日身上舒坦些了,就是哥哥不来接我,我也会单人单骑跑到城里去寻你们。”

秦正宁看了看秦楚青苍白的脸色,心知妹妹的顾虑不无道理,道:“那就过几日再过去。”

思及先前她说的‘单人单骑跑过去’,秦正宁又转了脸色,颇为无奈,“你可莫要冲动,好生等了我来接你。你放心,我答应你了,必然会做到。”

看今日妹妹行事,可是十分果决。他真怕不出言劝上一劝,她就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去。

秦楚青笑道:“好,那就听你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儿离城较远。这个时候回去,到了城门处怕是早已天色黑透、城门紧闭。

秦楚青就让人收拾了间屋子,留哥哥住一晚。

晚膳的时候,秦楚青只用了些清粥小菜。秦正宁也口味清淡,吃的多为时蔬瓜果。

用过饭后,秦楚青生怕秦正宁再提话本,在丫鬟仆妇里寻了许久,好歹在陈妈妈处找了两本比较‘正常’的书籍。是陈妈妈先前在城里的时候,特意去书坊买的,准备作为归京后送给儿子的礼物。如今秦楚青寻书,她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

兄妹二人一人拿着一册书卷在小厅里各自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先前秦正宁提到过,他知道妹妹生病、过来看望妹妹,是父亲告诉他的。

秦楚青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如今二人说着话,她下意识开口问道:“爹爹最近如何?”

秦正宁正微笑着翻书页,闻言手指顿了顿,说道:“挺好的。”

不过一瞬间的迟疑,却被秦楚青发现了。

她将书册搁到一旁桌案上,定定地望向秦正宁,“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没有。”秦正宁缓缓摇头,“没甚么。”

秦楚青暗暗叹息了声。

她对这个温和清雅的哥哥很有好感。她也不想他太为难。

但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的好。省得堵在心里,造成误会,反倒不美。

故而终究还是开了口:“爹爹是不是有甚么事?你若不想我担心,不如将实情告诉我。”

语毕,她便摆出了‘我若病情加重好不了必然是担忧父亲造成的往后一定要找你算账’的模样。

秦正宁见状,抿着唇想了许久,最终叹道:“也罢,告诉你就是了。只是你听了后,切莫太过担忧。不然的话,父亲可是饶不了我。”

待到秦楚青颔首答应后,秦正宁斟酌着用词,说道:“其实,父亲没出事,不过是旧疾复发罢了。只是疼得难受,晚上都睡不好。”

如今秦楚青她们住着的这处地方,是本家的一位叔祖闲下来的宅子。

这儿甚么都好,地处郊外山下,风景极佳。唯一不足就是,离着城内本家屋宅很远。和秦家的林地,那就更远了,分明是处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伯爷秦立谦本不答应家眷住在这里。

秦家本家地处江南,离京很远。虽说伯府这一支迁往京城多年,在这边的家产大都已经陆续变卖,祖屋却还保留着。

依着秦立谦的意思,女儿既然来了,那么住在祖宅里最为合适。毕竟那宅子离本家族人很近,就算再忙,他也能时常去照看下女儿。

可老太太不同意。

秦老太太一进到江南便身体不适,上吐下泻。到了这附近后,居然更加严重,一天里竟有大半的时间需得躺床上静养。

她回想着,没入城的时候好似比这轻一点。便坚持要住到郊外去,不肯在城内待着。

大家都劝她,在城里住着和郊外没甚区别,而且,在城内的话,医馆的大夫去给她看诊更为方便。

老太太却不信。暗道城外山清水秀,怎是这乌烟瘴气的城里可比的?

而且……而且城里这祖宅,多年前被大哥大嫂好生修葺了一番,家具物什都换了当时最新的。当真是处处都可见二人留下的足迹、桩桩件件都透着二人的心思和心血。

……不行。

这里风水不好,与她反冲。

自己一把年纪,如何受得住?

老太太这便拿定了主意。

“你若是非要我住在这种地方,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去!”秦老太太捏着帕子拭着眼泪,哽咽着与秦立谦说道。

秦立谦就想劝她。

刚说没几句,秦老太太突然按着吐得发疼的胸口,双目眯成冷硬的一条线,寒声说道:“你是怕我照顾不好阿青不成?”

一句话堵得秦立谦噎了半晌,张了张口,说道:“并非如此。老太太多虑了。”

他思量着兰姨娘和老太太亲,她说的话或许老太太会听。就将老太太的打算与兰姨娘说了,示意她劝上一劝。

兰姨娘一听这话,登时急了。

——老太太难不成忘了给她扶正、帮她把名字写上族谱的事儿?

兰姨娘急慌慌跑进了老太太屋里。不多久,拿着帕子擦着泪抽抽搭搭地出来了。

见她也没劝成功,秦立谦晓得老太太这是铁了心,只得答应了她。

秦立谦本打算在近郊找个宅院,租段时日就好。恰巧有位族叔在郊外有处宅院近期闲置了下来,听闻伯府家眷要住到外面,就与秦立谦说了。

秦立谦觉得那里离城太远,不方便,想要拒了。秦老太太却觉得远了更好。她又说动了兰姨娘和秦楚青去劝秦立谦,伯爷这才答应下来。

商议既定,族叔就遣了人赶紧去打扫。

紧接着,秦老太太就带着兰姨娘和秦楚青她们住了进去。

秦立谦将亲眷送来后,就回城了。

临离开前,他特意让长随秦金秦木留下,在外院守着。若是有甚么风吹草动,也可尽快知晓。

江南与京城大为不同。气候潮湿不说,暑日里的天最是捉摸不定。

今儿早晨虽然天空放晴,烈阳高照。但前些日子却是连续阴天,接着又下了几场雨。

秦立谦平日在京城不太有感觉的腿疾便再次发作了,隐隐作疼。他听了留在宅子外院的长随的禀告,知晓了女儿的病情,立刻让两人赶紧回别院,继续留意着。

他担忧女儿,却因腿疾没法过来,只得等秦正宁闲下来后,让长子过来看看。

秦正宁这才知晓妹妹竟是病了。一句话也不多说,当即牵了马就往这边疾驰。若不是因着路不熟悉走了弯道浪费了些时候,他还能再早点赶到。

来之前,秦立谦特意叮嘱了他,不要将自己腿疼的消息告诉秦楚青,生怕秦楚青担忧。

秦正宁原打算着,见了妹妹后还是和她提上一提。毕竟父亲腿疼却还惦记着她,让她知晓父亲对她的关爱。

可后来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和乖巧的模样,他考虑过后,却熄了这个念头。

——阿青还小。若是病中再添忧虑,更难痊愈。

这样想着,秦正宁就改了口,并未提起。

谁知秦楚青在他刚刚一刹那的迟疑中发现了问题,继而犀利地提了出来……

“腿疾?一遇阴雨天便疼痛?”秦楚青听闻后,神色凝重起来,“可曾找大夫诊治?”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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