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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六十年代好种田(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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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立刻挨了怼。

好几个人严肃地批评她:“你怎么能这样想?这不是国家的事,不是人民的事吗?国家和人民的事不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吗?就你这样的思想境界,还闹革.命?你也不嫌丢人!”

女卫兵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怼,直接扭过头去,不想再说话。

田蓝瞥了她一眼,声音硬邦邦的:“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也别想着到处跑了。省得害人害己。”

女卫兵们都气坏了,说什么怪话呢?她们什么时候害过人?

田蓝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她们拿皮带抽向无辜者的时候,就不是害人?从古至今,莫须有的罪名,也就是秦桧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太过分了,居然拿她们和秦桧相提并论,那可是大奸臣大汉奸。这是在侮辱她们,她们可是卫兵!

田蓝冷笑:“谁说祝老师是□□派来着?田紫云吧。当初是田紫云组织揪斗祝老师的,那田紫云又是什么人?哎呀,我都忘了,你们可是田紫云的忠实拥趸。实际上你们跟她一样吧。”

卫兵们吓得脸色惨白,这个时代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被归类为黑分子。这意味着他们从革命接班人直接沦落为黑崽子。

女卫兵矢口否认:“我们不是,我们只是,我们只是被狡猾的坏分子蒙蔽了。”

田蓝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建议:“所以说你们还是好好劳动,好好学习,好好提高自己吧。毕竟以你们的脑袋再跑出去的话,谁知道还会被骗成什么样。”

几个女卫兵很想大声为自己辩白,可惜的是她们被人抓到了小辫子,说什么都心虚没底气。

她们懊恼得不行,只恨自己眼睛瞎,怎么就没看清楚田紫云的真面目呢?明明她妈就是资本家出身,是坏分子。

田蓝懒得再理会这几人,只招呼自己的小伙伴:“大家都写信吧,写封信回家,让家里人注意预防流脑。金霞姐,你把预防措施写在小黑板上,大家都记得要抄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一不幸中招,一辈子说不定就毁了。”

戴金霞赶紧应话,将自己从书上抄下来的防治事项递给田蓝:“你先看看。”

这也是知青们在长期劳动过程中形成的习惯,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即便是田蓝完全不懂的领域,大家也习惯性先得到她的认可。

田蓝从头看到尾,抓起笔道:“我再添两句,停止活动,就地隔离,单人就餐,防止交叉感染。隔离满14天,没有异常症状,再恢复正常活动,但也尽量减少外出。”

她写完之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田蓝不由得疑惑:“怎么了?”

戴金霞犯愁:“你让他们就地隔离完了还不走,那他们不回家能干什么?”

这倒是个问题,不给他们找事做,他们可能折腾出更多事。

田蓝眯着眼睛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让他们就地插队吧。上山下乡本来就是闹革.命,在生产劳动中革.命是最有现实意义的事。”

邵明立刻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直接投了否决票:“算了吧,他们怎么可能听。这帮人还革.命?都是群少爷小姐。这才干了几天活,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就想逃回去继续当寄生虫。”

陆双双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你说谁是寄生虫?”

“吃白饭的都是寄生虫。”

陆双双委屈地眼睛一红,真哭出了声。

邵明毫无见好就收的意思,完全痛打落水狗:“囔,又开始了。就你这样当年还喊着要下乡?合着在你眼里,下乡跟串联一样,都是游山玩水吧。”

田蓝嫌吵,直接打断他俩:“都赶紧写进去,不要给别人添麻烦。郝建设,你写一篇号召就地插队的文章。看我们杂志的人,大部分还是没打算将上山下乡当成镀金途径,真心想要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

至于剩下的,她管不了。天助自助者。

郝建设立刻痛快答应。

邵明鄙夷地撇了眼那几位女卫兵:“听到了吗?说的就是你们呢,想镀金都不肯多费力,全是官迷!”

女卫兵们真是气疯了,陆双双连哭都过不上哭,心急败坏地喊着:“你才官迷呢,我们从来不官迷。不就是下乡插队吗?以为就你们能,我们不敢?好,我今天就插队!”

结果没有一个人为他们鼓掌叫好,还有人说风凉话:“当我们知青连是垃圾站吗,什么人都要?你们这种干啥啥不行的,留了有什么用啊?”

女卫兵们想放狠话来着,可是仔细回想过后,她们不得不沮丧地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里的每一项工作,她们都是吊车尾的存在。

“好了好了。”杜老师进来当和事佬,“既然你们下地不行,那就做点屋里的事。捻毛线织毛衣,农场把羊毛送来了。”

众人欢喜,呀,他们又多了补给。

女卫兵们却开始犯愁,支支吾吾道:“我……我们不会。”

眼看着又要挨嘲讽,陆双双硬着头皮强调,“但是我们可以学。”

杜老师微笑:“很简单的,你们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纺车和毛衣机都很方便的。”

等等,盲生,你发现了什么华点?

毛衣机!他们真的有毛衣机可以用了。

知青们全都围着杜忠江,一个个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可以啊你,老杜。”

杜忠江不好意思道:“我只做了基础的工作,主要还是司徒磊。这个毛衣机基本上是他做出来的。”

司徒磊可不敢专美,直接摆手:“我就是照着图纸来,是杜忠江设计出来的。”

新造出来的毛衣机要怎么形容呢?有点像那种圆形的晾衣架,就是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勾勾,把毛线绕在勾勾上,然后就像手摇纺织机那样,一手拿着线,一手摇动旁边的把手,一圈圈织好的毛衣就这样慢慢地淌出来了。

作为从小到大不善女红的人类,田蓝瞧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她只能拱手,道一声:佩服!

她都忍不住回头看杜忠江:“你怎么想得出来呢?”

同样是人,为啥自己的脑袋瓜子就想不到这一茬?她想来想去都是织布机的模样,却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是这样。

杜忠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我妈织毛衣才有灵感的。”

噢,田蓝迅速地原谅了自己。毕竟假如你爹妈是用手术针缝扣子缝袜子,那你对织毛活一无所知,就没什么好不能理解的了。

杜老师也隐藏着小骄傲,她跟外面帮忙送羊毛过来的解放军打招呼:“同志,要不,我们也给你织一件,这个羊毛实在的很呢。”

陈立恒有些不好意思:“我没羊毛。”

田蓝听到他的声音就抬起头,相当大方:“我还欠你一件毛衣,回头请他们织好了给你。你帮我个忙,帮我带两封信寄出去。”

dú • lì旅有自己的邮箱,定期会有人过去收信。

陈立恒赶紧点头答应:“可以,不用给我毛衣的。”

田蓝笑了笑:“说话要算话,本来就是打算给你们都织的,但我不会加上事情又多。现在我只出羊毛而已,是占了大家的便宜。不过我信还没写好,你稍微等一下。”

陈立恒点头答应:“没事,我这边还有羊毛要卸呢。”

600来号人,每人20斤羊毛,那就是1万多斤的量,多么惊人的数字呀。光是卸货,男同志们就要花上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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