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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随机抽红包哦!小可爱们快留言鸭!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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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纯净的蓝色纱裙,上面点缀着一颗又一颗的小珍珠,还有银色的刺绣。

陶初感觉到不太好了。

一看就是这位太子殿下的购买欲已经遏制不住了。

她连忙打字:

陶陶啊陶:阿致你别乱买东西!!现在天气还冷,你就是买了这些裙子,我也穿不了的!

夏易蓝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明知故问:“初初跟谁聊呢?”

“那还用问?”连蓁蓁笑嘻嘻地搭腔还冲陶初眨了眨眼睛。

“……”陶初受不了她们两个这样的调侃,连忙把手机塞进衣兜里,继续吃饭。

下午放学后,陶初刚出校门口,就看见停在了对面的那辆车,跟夏易蓝和连臻臻告别后,陶初就跟随人流,顺着斑马线,走到对面。

车内驾驶座上的沈玉致此刻正低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初看不到车窗里的情况,于是她敲了敲车窗,“阿致?”

沈玉致回过神,将车窗降下来,在看见陶初那张因为小跑过来而微微泛粉的面庞时,他的目光陡然柔和了许多。

“初初。”他对她弯了弯唇角,嗓音仍旧清冽悦耳。

陶初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在副驾驶坐下来,刚系好安全带,她一抬头,就见眼前出现了一杯奶茶。

“阿零说,你会喜欢。”

当她对上他的眼睛时,她听见他这么说。

陶初接过来,奶茶在她的手掌心里散发着温热的温度,她低头咬着吸管,喝了一口。

咬着Q弹的珍珠,她偷偷看了一眼正握着方向盘开车的沈玉致,总觉得她手里的这杯奶茶的甜,丝丝缕缕地窜进了心底。

时间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过去所以的孤独苦痛,都会被时间慢慢磨成轻描淡写的一笔。

陶初经受过最难熬的岁月,她也曾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期盼,她也曾厌恶过这里所有的一切。

在失去至亲,又遭受那么多无端谩骂与骚扰的那几年,她被抑郁症折磨着,也有过想要放弃生命的想法。

幸而,她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

否则,她又怎么能在那个盛夏的夜里,遇上这样一个霜雪般的少年?

他是那个星夜里的奇遇,是她这辈子,幸运的开端。

生活给予你痛苦,也必将,还你一份幸运。

回到陶园时,阿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陶初对着阿零吹了一大波彩虹屁,把阿零哄得笑意难收,花枝乱颤,忙去厨房里又给她做了那道她爱吃的樱桃肉。

一顿晚饭吃完,陶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看见摆在外间的檀木书案上的那一大摞试卷资料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她跑出房间,跑到院子的凉亭里。

沈玉致正坐在石桌前喝茶。

“阿致,我房间里那堆五三是你买的?”

“五三?”沈玉致抬眼看她时,面露疑惑。

“……就是那一堆试卷习题什么的。”

听见陶初的这句话,沈玉致的一只手里捧着青玉色的小茶杯,轻轻地应了一声,“你不让我给你买衣服。”

他的声音里竟然还隐隐透着几分失落,几分委屈。

???

陶初愣了,“我不让你给我买衣服,所以你就给我买了一堆试卷习题?”

沈玉致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她时,语气还挺认真,“初初,要好好学习。”

陶初被他一句话就给哽住了。

这就好比过生日的小学生满心欢喜地结果父母送给他的礼物,结果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整套五三。

好惨。

“初初要喝吗?”沈玉致晃了晃自己的手里的茶杯。

陶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自己房间里的那堆试卷习题,见他这样一副悠闲散漫的样子,她气得鼓起脸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掉。

却没料到,这茶的温度原来极冷。

甚至要比冰雪还要冷。

她不管不顾地灌下一杯,极冷的茶水一过喉,她整个人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四肢百骸都被这样寒冷的温度包裹。

“这,这是什么呀?”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沈玉致也没有料到,她会一饮而尽。

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膝上坐下来,雪白的衣袖遮下,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温度顺着他的手掌,一点点的浸入她的腰背,伴随着丝丝缕缕,若有似无的雾气,她身体里的寒气正在一点一点地被驱散。

“你怎么喝这么冷的东西啊?”

终于恢复了正常体温,陶初窝在他的怀里,问他。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最近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在这样冷的天里,喝这样冷的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沈玉致垂眸看着她,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

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时,他几乎可以透过她薄薄的几乎,看到些许血管的青色。

他忍不住低首,如绯的唇轻轻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

他忽然的动作,让陶初瞬间僵直了脊背,一张面庞又开始发烫。

她往后缩了缩,似乎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声音极轻,极冽。

泠泠入耳。

他坐直身体,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面庞,“于你是冷,于我,却是热的。”

算是回答她刚刚的疑问。

这样一句话,在陶初听来,就是云里雾里,半点不明白。

但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时,又想,他是神仙,或许这样的温度于他而言,本就是稀松平常。

她却不知道,他是早已习惯了长极渊的寒冷。

就好像一个人捧着一团雪,起初手掌绝承受不了这样冰冷的温度,但捧得久了,连雪都融成水了,他的手掌就会变得炽热起来。

可那样炽热的温度,却如一种毒药,烧灼难耐,猛烈如火。

那绝不是可谓之暖的温度。

但……

沈玉致低眼看着陶初乌黑的发顶间,那个小小的发旋儿,他的眼神又犹如冰雪消解后的融融春水,清澈含光。

但至少……他怀里抱着的她,是很温暖的。

落日的余晖洒在荷塘的水波间,晕染出一片粼粼光影,远处檐下的铜铃发出叮铃的响声。

他的目光落在她衣领间显露出来的那片明显黯淡了许多的龙鳞吊坠时,他环在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了许多,唇畔笑意敛尽,下颚绷紧。

彼时,一道暗红色的流光自陶园外的结界窜进来,直指沈玉致而来时,带着一道微风,拂开他耳畔乌浓的长发。

陶初根本看不到那道光,只是觉得忽然有一阵风吹过。

她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往沈玉致的怀里缩了缩,却忽然听见回廊那边有摔碎东西的清脆声响传来。

陶初一抬眼,就看见阿零站在廊前,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这里,脸色煞白。

可她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暗红的流光在沈玉致的眼前转化成半透明的书卷,上面显现出几行金色的字。

那样的距离不算太远,足够阿零看清上面的字迹。

一笔一划,仍是如旧的凌厉如刀。

揪着衣角的手指颤抖,阿零的瞳孔微缩。

沈玉致瞥见落款处的“司愿”二字,他面无表情,眼前那道暗红光芒铺开的书信已经在顷刻间被损毁无痕。

他回头,看向阿零时,目光微寒。

阿零回过神,连忙弯腰,“殿下恕罪,阿零告退。”

然后,陶初就看见她提着裙摆,从廊上下来,慌忙地跑出了院子。

看她渐渐跑远的背影,总有几分失魂落魄。

作者有话要说:龙龙:初初,我想买……

初初:不,你不想:)

让我们期待一下,下一章龙龙的动物园饲养员体验一日游嘻嘻嘻嘻……

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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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医生

陶初被沈玉致买给她的那堆五三折磨得不轻。

除了历届的高考真题,还有一堆测验卷,堆在外间的书案上,那一大摞,完全就是知识该有的厚度。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或许是因为这些试卷习题都是沈玉致买的,所以她做题似乎又多了一点动力。

因为一段时间的疯狂刷题,陶初的成绩又有明显的提升。

一中是临城有名的重点高中,这里汇聚着临城过半的尖子生,每一个年级的一班、二班、三班基本都是成绩优异的学生聚集地。

陶初以前从没有考进过班级前十。

但这次半期考试,她却整好考了一个第六名。

“天啊初初,你考了班级第六名,年级第十八啊??”夏易蓝捧着陶初的成绩单,看了又看。

连蓁蓁把自己的成绩单揉皱,又铺开,听见夏易蓝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回过头来,“易蓝你想想她最近那疯狂学习的状态,还惊讶什么呀?”

最近这段时间,陶初有多努力,连蓁蓁和夏易蓝都有目共睹。

就连吃饭的时候,她们俩都没少听见她背英语单词。

英语是这几门课里,对于陶初来说,算是唯一比较弱的科目,但很明显,这一次的英语考试,她进步了许多。

就连刚刚英语课上,那位向来严肃的中年女老师,都舒展了眉眼,夸了陶初一句。

连蓁蓁和夏易蓝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陶初却趴在课桌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卷子太多,她不做的话,就浪费掉了……

她明明想这么说。

但她始终无法否定,究其根本,其实还是她很认真地听了他说的那句话。

“初初,要好好学习。”

她拿翻开的书本盖住自己的脑袋,有点懊恼地皱了皱眉。

中午的时候,陶初照常跟着夏易蓝和连蓁蓁一起,去食堂。

她刚打开饭盒,就有两双筷子来抢肉。

陶初慌忙护住自己的红烧肉,“给我留一点给我留一点!”

“小气!”

“抠门!”

连蓁蓁和夏易蓝一人一句。

三人前一秒还在笑闹,后一秒,陶初拿着筷子的手却忽然发颤,彼时她明显察觉到戴在自己胸口处的那枚龙鳞正在散发着缕缕的寒气。

丝丝缕缕,却始终比不过她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刺骨的冷。

恍惚之间,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耳畔轰鸣声起,顷刻之间,她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远在临城另一边的别墅里的沈玉致手背上有龙鳞的痕迹若隐若现,他心口细微地刺痛了一下。

茶色的瞳孔微缩,所有淡定疏冷的情绪消散殆尽,他忽的站起来。

“殿下?”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也就是司愿见他忽然站了起来,看似神色不太好,就唤了他一声。

沈玉致没有理睬他,转身就往那道乌木大门处走。

但脚步顿了一下,他忽而回头,如玉般的侧脸在周遭昏暗的晶石灯的映衬下,更透着几分冷感,“炽毒的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司愿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他微微低首,“因为许多灵材难寻,再加上有些技法还在进一步复原中,所以只能请殿下,再多等待一些时日。”

“等?”

他看向司愿的目光冷戾微沉,“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多少耐心。”

“是,臣下明白,臣下一定令人加紧找齐所有灵材,尽快研制炽毒的解药。”司愿微微俯身,那张俊逸的面容上仍然平静。

沈玉致刚刚打开车门,在驾驶座上坐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出“初初”两个字的同时,还有一张女孩儿侧脸的照片。

那是除夕那夜,他拍的。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的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属于陶初的声音。

“请问……是初初的男朋友吗?”

电话那端陌生的女声响起来,带着几分焦急,“初初她晕倒了,我们把她送到学校医务室,结果校医又让送到了南区中心医院,在急诊科,你快来吧!”

在听见她的这句话时,沈玉致的神色一僵,眼瞳里的光芒瞬间暗沉下来,流露出几分罕有的慌乱之色。

陶初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始终重复着一道城墙的剪影,黄沙漫天裹挟而来,她就好像是其间的一缕风似的,随着沙子,随着那样刺眼的残阳光芒,飘荡无根。

模糊的龙吟就在耳畔。

她脑海里掠过的画面一帧又一帧,迅速闪过,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抓不住。

那好像是很久远的记忆。

是早该消散的执念。

“初初?初初?”

朦胧中,她好像听见了夏易蓝的声音。

就好像一道割破时空的光,让她瞬间从那个旧城的画影里挣脱出来。

刚刚睁开眼睛时,她就察觉到眼尾有两道湿润的痕迹滑落。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伸出右手,想摸自己的脸,却被夏易蓝拦住了,“初初别乱动,你还输着液呢。”

陶初这才偏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夏易蓝,她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叫她,“易蓝?”

“初初你可算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中午可吓死我了!”

夏易蓝拍了拍胸口,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

“……我晕倒了?”

陶初终于清醒了许多,她回想了一下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对啊,你可不知道,中午那会儿一中有多少人在围观你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幕……”夏易蓝搬了个凳子,在陶初的床边坐下来。

而听见夏易蓝这句话的陶初,顿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自己被人围观着抬上救护车的场景……这,这也太尴尬了吧???

陶初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脸。

“捂什么脸啊,初初,你这下可出名了啊。”夏易蓝冲她眨眨眼。

“……”

这算出什么名?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夏易蓝回头一看,是穿着白大褂的一位中年男医生,和一名女护士走了进来。

“醒了?”

男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看见病床上的陶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走过来时,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嗯。”陶初应了一声。

医生用很柔和的语气说,“小姑娘你也别怕,你这就是近段时间过于劳累,再加上精神压力大了点,才引起的晕厥,其他的就没什么大事了,把液体输完,就可以离开了。”

陶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夏易蓝才说,“你看,你这段时间就知道学习,怎么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陶初没有反驳。

但是她其实很清楚,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熬夜,没有太给自己什么压力,说劳累其实也并没有很累,她利用的都是白天可利用的时间,并没有不分昼夜的学习啊。

彼时,刚刚才离开的那位医生忽然去而复返。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长相,也是同样带着一个框架眼镜,但是陶初总觉得他的眉宇间少了几分年岁磋磨的老态,那双眼睛也并没有那么浑浊,反而清澈如波。

“小姑娘,这是我刚刚去给你开的药,吃了吧。”

他先是对着坐在凳子上的夏易蓝笑了一下,然后就向着陶初伸出手掌,一个用来装药片的小纸袋就在他的掌心里。

“咦?怎么医生你亲自拿来啊?”

夏易蓝随口问了一句。

这位中年医生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他笑,“怎么?我不能亲自拿来?”

“没有没有!”夏易蓝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陶初伸手去接过来,然后说,“谢谢您了。”

夏易蓝连忙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当着这位医生的面,陶初把小纸袋里的药片倒出来。

说是药片,其实并不太像,倒像是一颗圆圆的珠子,殷红色颜色,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药啊?”

夏易蓝还从来没见过长这样的药片。

“缓解晕厥头痛的,是医院从兰提卡那边购买的新药,药效很不错。”

医生简短地解释了一句。

陶初和夏易蓝两个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把药吃了吧。”

中年医生的目光停留在陶初的身上,眼镜的镜片被灯光折射出一道光痕。

陶初“哦”了一声,接过夏易蓝递过来的那杯水时,她皱着眉头,却迟迟没有把药喂进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不安。

“初初?”

夏易蓝看她发呆,就叫了她一声。

陶初回过神,刚要把药喂进嘴里的时候,她衣襟里的那枚龙鳞却散发出一道细微的光,束缚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怔,低眼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道光,夏易蓝是看不见的。

但那位中年医生却是看见了。

他无端轻笑了一声,镜片遮挡后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笑意。

那位太子殿下,当真将自己的龙鳞,给了这位小姑娘。

真稀奇。

忽的,他神色一凝,在一阵微风忽起的瞬间,他闪身,躲过了一道淡金色的流光。

这一次,夏易蓝分明看见了那道凭空出现的光束。

下一瞬,一抹修长的身影忽然而至,如幻影一般,顷刻间就站在了那位中年医生的面前。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他的手指狠狠地扣住那位中年男医生的喉咙,周身气流涌动时,他与那位中年医生的身影渐渐转淡,裹挟着那道流光,消失无痕。

病房里静谧下来,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陶初眨了眨眼睛,低眼时,她分明看见自己掌心里的那颗红色的药丸,已经不见了。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夏易蓝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才恍惚地喃喃了一句。

刚刚是什么情况??

好像有一抹身影忽然凭空出现,但她都没有来得及看清。

咻的一下,怎么两个人就没影了???

那位医生叔叔呢???

怎么还能大变活人吗?!

比起夏易蓝,陶初明显淡定了许多,但她偷瞟了夏易蓝一眼,瞬间就换上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款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夏易蓝:在?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刚刚看见了啥?

初初(挠头):啊?谁?啥?【在线懵逼】

山栀子失算了,动物园饲养员体验一日游还没安排上……

算了,等我!明天山栀子加更!我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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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星驰

海风吹拂,浪涛声声。

一道道冰刺在淡金色的气流间凭空凝结,直至着那个站在一堆乱石上的中年男医生。

“殿下何必动怒?”那个中年男人面带笑意,面对那一道道尖锐的冰刺时,他也仍然气定神闲,“这么些年不见,你当真是一点儿没变。”

他说话时,原本稍显浑厚沧桑的声线顿时变得清澈悦耳。

而这一抹声音,像极了一个人。

蓝色的光芒渐渐地将他包裹,顷刻之间,流光转淡,他的身形变得更加颀长,那张面容也在瞬息之间变换成了另一张容颜。

轮廓深邃,眼瞳微蓝,长发银白。

尤其是那一身墨蓝如缎的长袍,如同月夜下,大海表面的波澜。

“星驰?”

沈玉致那双茶色的眼瞳中光影微闪,流露出几分惊愕。

海妖星驰。

生为鲛人,不似妖仙。

他是曾经的九天之境下令诛杀,可耗时百年,折损了数千神兵,都没能伤他分毫的占海之妖。

而世人虽称他为海妖,但他到底,也并不是妖族。

只是九天之境那帮心气儿高的神仙心中意难平,加之彼时仙妖两界关系紧张,故而将其称为海妖。

而这个海妖,对于沈玉致来讲,也算是一位故人。

星驰的面容生得妖冶,如同一朵只在黄泉之地盛放的绝忧花,暗红秾丽,既危险,又动人。

他弯唇浅笑,眼眸如同倒映着星辰的海面,说话时,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恭贺殿下,重见光明。”

沈玉致定定地看着他,乌浓的长发被海风吹乱,那双茶色的眼瞳里光影明灭不定。

半晌后,他才轻启薄唇,“你敢动她?”

他说这话时,眉眼间仍凝着浮冰碎雪的痕迹,语气冷戾发寒。

星驰挑了挑眉,然后嗤笑了一声,“殿下是当我闲得慌吗?”

忽的他一抬手,原本握在沈玉致手里的那颗莹润的红色药丸,就已经在顷刻间到了他的手里。

“再说了,殿下如今的修为深不可测,便是我,怕也不是你的对手,我可不傻,得罪殿下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星驰低眼看着自己手指间捏着的那颗药丸,慢悠悠地说。

“殿下为炽毒奔走,甚至不惜与魔修为伍,我可是一片好心,奈何殿下却不领情啊。”他朝沈玉致晃了晃手里的那颗药丸,故作叹息。

“这颗灵药可暂时压制殿下你那位小夫人神识里的炽毒,可既然殿下不肯领情,那就算了吧。”

星驰可信吗?

就连沈玉致,都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个人。

但……

沈玉致看着星驰手里的那枚药丸,他抿唇,袖间的手指曲起。

“怎么?殿下又想要这颗灵药了?”

星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指间捏着的那颗殷红药丸,啧了一声,过分妖冶的面容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很可惜,我现在不想给了。”

沈玉致一向厌恶他的装模作样,雪袖一扬,数道停滞在半空中的冰刺瞬间直至星驰而去。

星驰适时闪身,躲过冰刺,停在一块巨石之上时,他眉眼间仍然带着几分笑意,却终究只是浮于表面的表演,“殿下对我,倒真是从不手软。”

沈玉致伸手,一把散着缕缕寒气的长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

冰剑极寒,剑身中间镂空成一条极细的殷红血线,那是一把曾饮过无数妖魔鲜血的剑。

此刻被沈玉致握在手里时,剑锋发颤,发出细微悠长的声声剑鸣。

但见沈玉致伸手,剑锋对准他时,星驰摇了摇头,“不过玩笑而已,我可不想跟殿下你打架。”

“你打不过我。”沈玉致看着他时,神情冷淡。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殿下你大可不必如此直白。”

星驰像是有点遗憾似的,“长极渊的六千年,到底是没能磋磨掉殿下你这讨人厌的傲气,我本来以为,现在的你,应该满心满眼都惦记着自己已经被九天之境抛弃的事实,所以才躲在临城这么一个无聊的地方,做你的自卑小可怜呢。”

星驰说这话时,语气并不强硬,反而很平淡,可他的每一个字说出来,却都是扎人的刺。

沈玉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眉之间凝着冰雪,整个人都沉冷得可怕。

几乎只是顷刻之间,他的身影迅速移动,剑锋距离星驰只剩下半寸的距离。

“我早该杀了你。”

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阴郁之色,裹挟着寸寸寒冰,说话时,语气几乎不带任何温度,隐含几分毫无耐心的杀气。

星驰垂眼,看着逼近他的咽喉的极薄剑刃,“我不记得,我与殿下有过什么过节。”

“要说起来,殿下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当年助你躲避帝君崇岚的义举?”他复而抬眼看向眼前这位身着如雪衣袍,虽已过六千年之久,可容颜却仍如少年一般的太子殿下,唇角扬起,“难道殿下你,想要恩将仇报?”

提及往事,沈玉致握着剑柄的手指不由更加用力,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他用极寒的目光看向星驰,眉眼间满是戾色,开口时,语速极缓,却积蓄着他极大的怒气,“你,胆敢觊觎她。”

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呢?

原是六千年前,与他一起逃亡过的那个人类姑娘。

星驰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似的,他忽然仰头,毫不在意离他只有细微距离的剑锋在他仰头的瞬间,划下的那一道血痕。

“哦……”

他似乎是晃了晃神,那双微蓝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光影,“原来是因为小夫人啊。”

长长的叹息里,略带着几分怅惘的意味,“小夫人……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类姑娘。”

“她是我见过的,最赤诚,最勇敢的女孩儿。”

提起他曾遇见她时,便已经一身病骨,脸色苍白的人类姑娘时,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海妖多智,谎话连篇。

他有着极尽妖冶漂亮的容颜,也最善惑人心,摄心魄。

十句话,他或许有九句,都是假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真诚的生物,但同时,他又总是向往真诚。

“可她有一点不好……”

他重新看向沈玉致,“她的眼神不太好,不然的话,怎么会看上殿下你……”

“毕竟,与殿下的容色相比,我自认,还是更胜一筹的。”他说话时,修长的手指正顺着自己的一缕银白的长发。

“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弯起眼睛,似乎是有几分愉悦,“如果她当时真的瞧上了我,而抛弃了殿下你……”

“我,可是会杀了她的。”

星驰收敛了笑意,那双向来多情的眸子里,此刻又满是荒芜,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

沈玉致手腕一转,极薄的剑刃横在他的脖颈,近乎贴在他的肌肤。

“是吗?”

沈玉致唇角微勾,笑意极寒,“你倒是真敢想。”

“怎么?”

星驰故作惊讶,“若当时当日小夫人真的做了那样的选择,殿下你不会杀了她?”

闻言,沈玉致垂下眼帘,遮住眼瞳深处的晦暗之色。

“我当然会杀了她。”他的嗓音冷冽,好似不带任何情绪。

“她如果真的敢,我就杀了她,”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很轻很轻,纤长浓密的睫毛被风吹得微颤,“我再陪她一起死。”

什么仇恨,什么不甘,都可以依靠死亡来消解。

他曾经,也这么想过。

因为他对自己的那位父君,如今有多怨恨,曾经就有多敬爱。

世人的唾骂诅咒,九天之境的无情抛弃,都是压垮他整颗心里的信仰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不是她。

若不是她……他早该成了一个逃避一切的卑微弱者。

他早该……选择死亡。

既然是她给了他生的期望,那么如果她敢毁掉这份期待,当时的他,一定会选择杀了她。

我若坠无间,你也应该陪着我。

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不,”

星驰笑起来,那双眼眸里盛着大海的颜色,“殿下你……一定舍不得。”

那时候的沈玉致,真的舍得吗?

当时的他,犹如绝望的困兽,满心的怨戾折磨着他,吞噬着他。

彼时决心抛却神明的仁慈与善良的他,绝不理智。

如果她胆敢变心,胆敢离开。

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真的杀了她?毁灭她的同时,也毁掉自己?

或许那样阴暗的想法在他心里久久停留过,甚至被他恶狠狠地说出来,威胁过那个姑娘。

但,只有他心里依旧为她柔软过的那寸地方清楚。

无论沧海桑田,无论她是否变心。

他也绝舍不得,伤她分毫。

就连当时的星驰,都看出了他待她的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可星驰呢?

他似乎天生就是多情的,也天生是绝情的。

“殿下可知当初我为什么帮你?”

星驰忽然说。

沈玉致抬眼看他,没有言语。

“我曾以为,殿下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星驰又笑起来,眼睛弯如月亮,“毕竟我与殿下曾经,也都陷入过相似的境地,而我以为,我们必将会成为一路人……”

“但很遗憾,因为小夫人,殿下你的心,终究不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等我的第二更鸭!!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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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抱你

“我曾以为我与殿下是同病相怜,但其实,我并不如殿下你幸运。”

星驰像是想起了许多遥远又模糊的往事。

海妖多寿,敢与天齐。

星驰也曾天真过,但那已经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甚至不愿回想起曾经那个失败的自己。

“至少当初我陷入泥沼时,没有一个人……肯救我。”

他轻轻地叹息着。

说不清到底是羡慕,亦或是嫉妒。

总之,星驰在欣赏这位太子殿下的同时,也同样厌恶着他。

就如同沈玉致也厌恶他一般。

他们相像的同时,又似乎是两个矛盾的极端。

星驰以为,造成这其间的变数的,就是沈玉致心爱的那个姑娘。

多稀奇。

为什么他当初,就没有过这样的变数?

“这颗药丸,是我顺手研制的,可以暂时压制炽毒,”

他把那颗殷红的药丸举到沈玉致眼前,“想来殿下你赠她的那枚龙鳞,经过这六千年的消磨,怕是也要不大管用了吧?”

“你的这张嘴,”

沈玉致终于开口,剑刃上移,对准星驰的下唇时,还隔着那么两三寸的距离,“真的很烦。”

星驰轻笑了一声,指腹在自己脖颈间的伤处抹了一下,低眼看着自己手指间殷红的血色,“殿下可知,你与魔修扯上关系的后果?你难道真的以为,他们会有什么炽毒的解药?”

“炽毒哪里是真的毒药?是当年的魔修乌将以自身所有的修为,甚至是魂魄为代价,种下的一个诅毒印记,所以它才会钉在小夫人的神识里,即便是六千年的岁月轮转,即便是她已经转世轮回,都始终无法洗脱那个印记。”

星驰摩挲着自己的指腹,“乌将当年统领着那么多的魔修,靠的是什么?当年便是殿下,不也遭了他的暗算么?他那么高深的修为,试问如今的那位司愿少主,敢能与之比肩?殿下以为,乌将以毕生修为与魂魄作赌的诅毒印记,司愿凭什么能解?”

“解铃换需系铃人,当年乌将的肉身落在了谁的手里,我想殿下应该很清楚。”

当初的乌将之所以修为会那么强大,是因为他嗜杀成性,用凡人的神元血液作为媒介,促进修为的提升。

乌将不可一世,甚至胆敢自封魔尊,带领一众魔修,屠戮人间。

可当他对上这位九天之境的太子殿下时,却几经败北。

炽毒,是他困兽犹斗时,用自己的性命来赌的最后一击。

而在那之前,他已经利用了凡人的脆弱怕死的本性,给了这位年轻的小殿下,一份大礼。

无烬城里千万凡人的背叛,就是乌将的棋局。

那是摧毁这位年轻的神明的心理防线的最好的方法。

而炽毒,是乌将留给沈玉致最后的深重一击,他以为,他至少,能够拉着这位小殿下,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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