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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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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城,正飞奔中,却见前方一队人马十数个人迤逦而来,头前两名护卫见马车如离弦之箭,并不避让,忙上前喝止。其他人则都手按腰间刀柄戒备。

阿弦乃是赶车的生手,一时无法令马儿停下,更加无法改道,歪歪扭扭眼见便冲入这些人的队伍之中。

头前那两人惊怒之下拔刀出鞘,阿弦见势不妙大声叫道:“请不要动手,我车中有病人!”

那两人哪里肯听,但是队伍中一名中年男子却道:“住手。”这才制止了两人。

阿弦拼命勒住缰绳,好歹让马儿停了下来,同那下令的男子目光一对,道:“多谢!”

中年男子望着她,忽然沉声道:“你不是十八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阿弦诧异,不知此人为何竟认得自己:“您是?”

旁边一人道:“大胆……”话未说完,就给中年男子举手制止。

男子神情温和,笑看阿弦道:“之前我在长安,偶然间曾见过女官一眼……怎么,您是一个人在此?”

因这并非是寒暄的时候,阿弦道:“这位……大人,我车中的病人,我怀疑他染了时疫,请恕我不能跟你多言了,我要带他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安置。”

“时疫”两字入耳,在场众人尽都动容。

可是这中年男子却并不动声色,只问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你要如何处置此人?”

阿弦苦恼的却也是这个:“我尚且不知。”

男子道:“那不如让我帮你如何?我看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大概也不知要往哪里去。”

阿弦道:“您难道不怕被传染么?”

男子仰头笑笑,道:“若是天意如此,我也认命而已。”

说罢,便叫人头前带路,一干人等拨转马头,沿着官道往外驰去。

距离润州城六里开外,有一个废弃的小庙,男子的随从下马入内,稍微整理了一番,车内男孩儿的母亲便抱了他下车。

阿弦从旁护佑,对面,中年男子身旁有人道:“殿……咳,您还是回避回避吧?”

男子道:“不必,我要看一看这时疫到底是如何厉害。”

男孩的母亲抱着他坐在地上,阿弦便问那女子道:“你可还好么?有没有也觉着不适?”

妇人道:“我并没什么不妥,小郎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此时此刻阿弦俨然已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两人对答中,那孩子却哆嗦着叫道:“好冷,好冷!好疼!”

妇人忙把他抱住,手在额头上探了探,又吓得弹开,原来那额头已热的烫手,身子高热如此,尚且喊冷,是何等诡异。

阿弦不禁黯然:“可惜阿叔不能来。”

中南男子正坐在她的对面,中间是他的手下们升起的一堆火,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些凛然不可犯的贵气。

忽然男子道:“是崔晔跟你一块儿吗?他现在何在?”

阿弦见他果然清楚,便道:“是,先前我出城,阿叔留下了。”

男子却忽地笑道:“这可怪了,他居然放心你一个人出城?”

“事有轻重缓急,”阿弦想到临出城前惊鸿一瞥,低语:“阿叔明白的。”

男子道:“很好,我总算没有看错人。”说话间便对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名随从走到跟前,将一个羊皮酒囊递给了阿弦道:“这次我们……我们主人前往润州,就是因为知道了有一名染病之人重又康复,所以想跟县令说明该如何正确处置,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免得百姓等死伤过分。”

阿弦打开羊皮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本唐的酿酒尚非十分精进,多半的酒水都是有些甜意在内,但是此刻皮囊中的酒气熏人,阿弦只嗅了嗅,就觉得醺然欲醉,可见是上乘难得的好酒,若放在长安,被那些权贵们追捧起来,一壶酒至少也得百两银子。

阿弦举起酒囊,拱手道:“多谢越王殿下!”

随从的脸上流露诧异之色,那中年男子也笑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了?”

阿弦道:“润州是殿下的辖地,除了县令,最关心时症的自该是越王殿下了。且我看殿下的相貌气质,跟……陛下也有几分相似,出手又如此阔绰,所以大胆猜测。”

越王李贞笑道:“不错,你倒果然非浪得虚名,实在很有趣。”

那随从见他不以为忤,这才又交代道:“把酒给那女子,让她搓遍孩子全身,要用力。”

阿弦忙转交,那妇人听着两人对话,知道是越王殿下在座,惊慌忐忑,又听要救孩子,当即转忧为喜,未曾动手先感激泪落。

按照吩咐,妇人极快地位孩子搓遍全身,越王的一名随从上前,又拔出一根银针,飞快地在孩童的头颅,胸口,四肢各处要紧穴道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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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孩童生死的时候,越王李贞道:“之前隐约听说女官突然辞官,不知所为何事?”

阿弦道:“并没有什么原因。”

李贞打量着她:“女子为官,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何况皇后也甚是宠爱你,你突然辞官,若非是皇后的意思,只怕如此行径会很惹皇后不喜。”

阿弦听见“宠爱”两字,无言以对。李贞道:“不过,既然崔晔亲自来寻你,只怕已经大事化小了。既然在此遇到你,还有一件事倒是要当面求证一句。”

阿弦道:“殿下请讲。”

李贞道:“我听说,陛下下旨,要赐婚给你和崔晔,不知真假?”

阿弦无法回答。

李贞见她不答,笑呵呵道:“说实话,我却是盼着是假呢。”

阿弦这才惊讶问道:“为什么?”

李贞道:“毕竟,我知道沛王对你是一往情深的,难道你不知道沛王对你的心意?”

阿弦吓了一跳,李贞叹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比的,崔晔自然也是个极好的人选。然而我毕竟算是沛王的长辈,所以忍不住多怜爱他一些罢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榻上的孩子开始挣扎shen • yin起来,然后很快的,穴道跟五官中慢慢地竟渗出了鲜血!那妇人见状,吓得尖叫连连,最后委顿在地,昏死过去。

越王的神情却仍淡定,他叹了声道:“看样子还是不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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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怎么又好了?”

问这话的,正是崔晔。此刻两人在离开润州,往洛州方向而行的路上。

依旧是两人同车。

阿弦靠在他的胸口,道:“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孩子要死定了,谁知,他的身上出了那些血后,又过了一刻钟,忽地慢慢苏醒过来。”

当时那小孩子手挣了挣,苏醒过来,转头看见旁边的妇人,便微弱地叫道:“娘亲。”

这一声,却似唤回了众人的希望。

那妇人自昏迷中悠悠醒来,试了试孩子的额头,已经不似先前般高热。

妇人只觉喜从天降,顺势跪地,磕头谢过越王李贞跟阿弦。

崔晔道:“我想,大概是用酒逼出了身体里的寒气,又用金针刺穴,让那些毒血从穴道中引出来,不至于在体内无处宣泄。”

阿弦笑道:“果然不愧是阿叔,跟越王殿下说的差不多呢。不过殿下说这个法子仍旧有些不大方便,所以他正在想更合适的法子呢。”

崔晔道:“越王殿下跟纪王殿下两位,都很不错,所以世人才有‘纪越’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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