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 133 章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以为那夜之事从此石沉大海，这辈子除了自己之外，再不会有第晓了。万万没有想，了现在，因为萧道成当日留下那一个破绽，竟会牵出高峤疑，叫他道了事情真相。

不幸中万幸。看起来，高峤似乎确实没有拿什么确凿证据。方一切，也只是他基于萧道成反常举止做出一个推断罢了。

但即便如此，在高峤那两道锐利得如刀刃一般目光逼视之下，高雍容脸色，是白得几乎褪尽了血色。

定定地僵了片刻，忽然跪了下去，膝行高峤面前。

“伯父！事如今，我也再不敢隐瞒。伯父你想得没错。我和萧道成，先前确实一直暗中有所往来。其实非但如今，侄女在出阁之前，便曾和他相识了。恨自己当时不懂事，被他所欺，出嫁后，没过几年安稳日子，阴差阳错，又随先帝回了建康。侄女回来后不久，萧道借着身份之便，频繁出入皇宫，表面上对陛下毕恭毕敬，暗中却拿我年轻不懂事时犯错来要挟我，逼迫我听他行事。”

“伯父，萧道成此，真正是机深沉，面兽。他一谋权篡位，当初伯父举他继位，他伯父当时生退意，朝廷又是世家当政，即便他登基做了皇帝，怕也要被权臣拿捏，不得善终，这惺惺作态，故意力荐先帝上位。他图谋，便是韬光埋伏，暗中布局，等日后除去世家，他也掌控了权力，时篡位，易如反掌。”

潸然泪下。

“伯父，侄女年轻不懂事时做下丑事，一时怎敢叫伯父道？先帝又是个无用之，整日只吟诗作赋，和宠妃厮混，更是不能指望他半。我无可奈何，受萧道成威胁，只能暂时隐忍。没有想，那夜他突然带闯入宫中，气急败坏，说他干事情被你道了，怕你容不下他，逼我和他一道将你除去。我又怎肯听他摆布，去加害伯父？见他抢夺陛下符印，情急之下，和他扭打了起来，被他刺伤。后头之事，伯父你道了，也是老天开眼，宫卫及时赶，侄女这侥幸活了下来。”

“侄女当时处置，确实不对，难怪伯父你对我起了疑。当时获救之后，应当留他性命，刑名定罪。侄女却怀了私，怕他说出我从前和他那段丑事。坏我名声也就罢了，事关陛下颜面，更关乎高家颜面。当时中对他实是恨极，宫卫为保护我杀他时，侄女也未及时阻拦……”

“伯父，你方质邵氏。那萧道成胁迫侄女听命于他，也侄女中不愿，并非所有事情全告诉我。侄女可对天发誓，萧道成之前在我这里，没有提及邵氏半句！也是那夜宫变之后，侄女有如此一回事……”

失声痛哭了起来。

“侄女这些年，为身份地位所累，虽然迷失本，确实做过不少错事，但对于伯父伯母，从来是如父母般看待。宫变之后，侄女道有那邵氏存在，当时便想杀了，免得留惹伯母烦。只是当时伯父无意杀，侄女便也不敢做主。倘若晓邵氏居如此恶毒，当时伯父便是反对，我也决计不会留性命！”

高峤神色僵硬。

“伯父你想，伯母出事之时，东南有天师教乱，荆州叛军也随时打建康，朝廷全靠伯父一顶着，伯母那时若是出事，伯父必定，国若倾覆，于我有何好处？我便是再狼狗肺，也绝不敢将主意动伯母头上，求伯父明察，千万不要误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