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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作壁上观,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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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汉走上前,押着水意浓,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名为李誉的男子。

她挣扎,却挣不脱,只能搬出容惊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夫君不会善罢甘休!”

信阳公主好笑道:“容大人只是我们皇室一条忠实、睿智的狗,见到本公主,还要向本公主行礼呢,他能怎么着?”

水意浓犹豫着要不要搬出太后,信阳公主森冷地笑,“你的舞的确跳得好,本公主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跳舞、怎么勾引男人?打!给本公主重重地打!”

阿紫慌了,上前求道:“公主,奴婢求您饶过二夫人吧。二夫人毕竟是容家的人,公主不能随意打……”

“哪里来的贱婢!拖出去!”信阳公主怒喝。

“公主……公主……求您看在大人的面子上……”阿紫被拖走,却还顾念主子的安危,倒是忠心耿耿。

“公主,不要打意浓,要打就打我吧……”云兮恳切地求道。

“你不是想见你的宝贝儿子吗?”信阳公主的黛眉挑得高高的,“本公主大发善心,你可以去见宝贝儿子,不过你要先亲眼目睹女儿的腿被打断。二选一,你可要想仔细了。”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大发慈悲,打我,不要打意浓……”云兮惊慌地哀求。

“既然如此,本公主就成全你……”

“不行!”水意浓立即道,苦苦地劝说,“娘快快回去,回去啊……”

“不要……公主,求求你,打我吧……打我吧……”云兮泪流满面地哭求。

信阳公主扶额,“这两个贱人吵得本公主头都痛了……”她眉心微微舒展,“掌嘴!”

老婆子立刻上前,一巴掌重重地打下来,接连不断。

水意浓觉得那耳光好像打在自己脸上,心疼得要死,恳求信阳公主也无用。

也许,信阳公主虐打水俊轩,就是要引她们两个来,报仇雪恨。

云兮总共受了五十多掌,脸腮早已出血,一张脸血淋淋的,见之心痛。水意浓咬着唇,将怒火和仇恨压住,总有一日,她会让信阳公主付出血的代价。

信阳公主好似消了点气,“本公主不想看见她血淋淋的丑模样,拖出去!”

“恳求公主让我见见轩儿。”云兮不屈不挠道,由于口腔受伤,嗓音都变了。

“本公主通情达理,待你女儿双腿废了,你自然可以去见你的宝贝儿子。”信阳公主的语声冰寒刺骨,美眸迸出凶厉的光。

云兮大惊,声嘶力竭地哀求:“不要废了意浓的腿,这会毁了她一生啊……公主,我求求你,不要……”

信阳公主下令:“拖出去!”

云兮被拖出去,凄厉的叫声渐渐小了,厅堂只剩下水意浓跪在地上。她正想法子逼信阳公主罢手,不过想到的都行不通。

信阳公主瞪向李誉,“还不打?”

李誉道:“公主,小的知道如何打能让她这双腿从此废了。”

她满意地点头,“那就由你来打。”

他让人搬来一只长条凳,让水意浓趴在凳子上,然后扬起粗粗的棍子——

“且慢!”水意浓适时道,“我可以保证,今日公主打了我,必将得到重惩。”

“哦?你意思是,母后惩罚本公主?还是陛下惩罚本公主?”信阳公主冷嗤一笑,眼眸的戾气喷薄而出,“你无须为本公主操心,打!”

李誉的手臂落下来,棍子重重地打在水意浓的大腿上。

痛!

好痛!

痛死了!

她咬紧牙关,极力忍着大腿、小腿的痛……今日自动送上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腿上,剧烈的痛从腿上蔓延开来,好像转移到其他地方,甚至侵袭了她的心……她痛得满头大汗,身上也都是汗,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眼皮上,模糊了眼……她看见信阳公主款款地坐下来,悠闲地饮茶,眼角眉梢的笑意一如毒蛇,冷血冷酷,阴毒可怖。

五,六……十一,十二……十七,十八……

什么时候才到五十?

“皇姐,发生了什么事?本王在后院听见这里有人大吵大闹,是什么人?”

这道声音五分润和、五分潇洒,对水意浓来说,太熟悉了。

晋王。

棍子暂时没有落下来,他从她身旁走过,飞扬而起的一丝风扑在她脸上,她稍稍抬头,看见他着一袭纯白轻袍,袍摆以金线绣着吉祥云纹,广袂洁白如云,飘拂如风絮。

信阳公主笑道:“皇弟不在书房和杰儿对弈,怎么出来了?”

墨君涵转过身,终于看清趴在长条凳上的女子是谁。他愣了一下,随即处之泰然,好似不认识被打的女子。

在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和曾经玩弄过的男子相见,水意浓想,这就是报应。

那时,他对自己很好,处处维护她,而今呢?

“皇姐为何打她?”他好整以暇地问。

“今日她送上门,本公主怎能错失良机?”信阳公主讥讽地冷笑,“本公主记得母后寿宴那日,皇弟拼了命维护她,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娶,想必皇弟真心喜欢她,是也不是?”

“听皇姐提起,本王怎么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墨君涵自嘲地笑。

“这贱人摇身一变,变成容惊澜的二夫人,过河拆桥的伎俩可真高明。”她冷嘲热讽地说道,“皇弟啊,女人心、海底针,往后还是先看清楚女人的真面目再掏心掏肺,否则受伤的只有自己。”

他付之一笑,眼风扫过水意浓,那么冷。

水意浓明白他的心情,那些伤害太深刻、太残忍,他恨自己情有可原。

信阳公主夸张地问:“本公主废了这贱人的腿,皇弟不会心疼吧。”

墨君涵洒脱地笑,“本王与她再无任何瓜葛,生死不问。”

她挥手示意继续打,“那便好。皇弟实在不必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贱人伤神,不过当姐姐的今日就送一份大礼给你,废了她的腿,替你出一口气。”

他潇洒地坐下,好似颇有兴致,“那便瞧瞧这场好戏。”

棍子再次落下,剧痛袭来,水意浓紧咬着唇,不喊不叫、不求饶。

痛源源不断地渗入,弥漫至四肢百骸,折磨她的神经,摧毁她的意志……

他一边饮茶一边看她被打、受苦,目光冰寒,那双俊眸浮动着从未有过的寒气。

李誉的杖打很有节奏,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剧痛渐渐麻木了……而她很倔犟,一声不吭,汗水染湿了她的脸庞和鬓发,那张苍白失血的脸好似浸过水……

他的无动于衷,他的狠心不救,与以前的晋王判若两人,可是,她不怪他,也不祈求他出手相救,因为,她不想再欠他……

眼前越来越模糊,信阳公主和墨君涵渐渐远去,她被黑暗吞没……

……

这日,水意浓挨了足足五十棍,昏了就弄醒,再继续打。

最后,李誉送她回右相府,走的时候交给她一瓶伤药,“这瓶伤药对腿伤的疗效很好,记得用。”

她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府高管家的儿子送伤药给自己?

阿紫叫来几个下人,把她抬回随心苑,请大夫来诊治。

大夫察看了伤势,没说什么,开了药方就走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看着好像很清醒,又似乎神智不清,阿紫守在床边,不知道她这情形是好是坏,急得六神无主。夜幕低垂,阿紫听说大人回府了,立刻去禀报二夫人被打一事。

容惊澜听了这事,连忙赶过来,掀开薄衾看她的伤势,俊眸蓦然睁大,接着他摸摸她的额头,心中一惊,道:“快去请大夫,且慢,跟余管家说,去王太医府上请王太医来一趟。”

阿紫匆忙去了,他坐在床沿,焦虑地看她,长长地叹气。

信阳公主太过狠毒,竟然要废了她的腿。而晋王,竟然见死不救!

一个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哎……她这双腿会不会废了?她的脸苍白如纸,因为腿伤而引发高热,距离上次高热才多久?为什么她要受这么多罪……

他觉得气闷,恨信阳公主的心狠手辣,心疼她,又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她好像清醒了一点,双眸微睁,眉眼紧锁,似乎疼得厉害。

“水姑娘……”容惊澜叫了两声,忧心忡忡。

“嗯……”水意浓哼哼唧唧,疼得难受。

他又叫了几声,她终于看清眼前的男子,只觉得头痛欲裂,到处都痛,两条腿好似置身大火中,火烧火燎的痛令人难以忍受。

他看在眼中,疼在心中,“太医很快就来了,上了药就不疼了。”

她眯着眼,虚弱得好像一阵强风吹来就散了,“我的腿会不会废了?我会不会残废?”

“不会的,王太医擅治外伤,定能治好你。”容惊澜安抚道。

“很痛……我会不会死……”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玩自己,老天爷非要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吗?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很虚幻,虚无缥缈,觉得自己很轻,轻如鸿毛,“其实,死了更好……就可以回去了……就不必在这里受苦了……”

“不许这么想!”容惊澜低沉道,语声似有哭音,“会好起来的,你还可以跳舞……”

“大人可怜我、同情我,是不是?”水意浓微微一笑,那般凄伤,“其实我不可怜,这就是我的命……我不想来到这里,不想夹在你们中间,不想被你们争来夺去,不想做违心的事……可是,我身不由己……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他握她的手,俊眸盈满了泪光,“意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往后我会保护你……”

意浓?

她开心地笑了,他这么叫,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非无心、无情?

她拉着他的衣袂,神色依依,像一个被父母遗弃在寒风呼啸的街头的小姑娘,渴望温暖与呵护,“大人是不是嫌弃我?”

容惊澜眉头深锁,眼中漾着晶亮的水光,眸光真切,“你不要胡思乱想。”

水意浓楚楚可怜地说道:“大人只当我是御赐之物,不当我是二夫人……”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我从未嫌弃你,也从未当你是御赐之物,只是……”

“大人,王太医来了。”寝房外,余管家轻轻叩门。

“快快进来。”容惊澜连忙起身去迎接。

王太医初步了解病情之后就开始施诊,望闻问切,神色专注,察看仔细。

水意浓烧得神智不清,只觉得眼前有几个人影动来动去,头疼,腿痛,全身发热发烫,很难受。

容惊澜焦虑地问:“王太医,她病情如何?”

王太医诊视完毕,道:“二夫人腿伤颇重,没有及时包扎,引发高热。我开个方子,尽快煎药让二夫人服下。”

“腿伤要紧吗?会不会落下病根?”

“腿伤须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大半月就能痊愈,不会落下病根。”

“那以后行走自如吗?还能跳舞吗?”容惊澜紧张地问,这也是她最关心的。

“我觉得奇怪,按说二夫人的腿被打得皮开肉绽,必定伤及腿骨,可是,二夫人这腿伤并没有伤及腿骨,只是皮肉之伤,好好将养就能痊愈。”王太医颇为奇怪,“应该是杖打之人手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力道。”

容惊澜闻言,也觉得奇怪,今日是谁杖打她?

送走了王太医,他吩咐阿紫好好照顾她,然后在隔壁厢房歇息,半个时辰来看她一次,看她是否退热了。

服药半个多时辰后,水意浓的热度慢慢退了,他也就放心了。

……

养伤期间,容惊澜每日都来看她,只是,与她闲聊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因为不能下床,整日卧床太无聊,水意浓只能看书,觉得这日子太漫长、太难熬,都要发霉了。

娘来看过她几次,邀月楼的泠玉和盼盼也来看望她,还跳了新舞让她把关,秦仲来过两次,陪她半个时辰便走了。

闷在屋里几日,她觉得自己快闷出抑郁病了,可是还不能下床走动。

一日,阿紫说,皇后薨了。水意浓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阿紫说,皇后去光华寺上香,为死去的亲人打点阴间的路,却在光华寺禅房暴毙。

这晚,容惊澜来看她时,她问了这件事,“萧皇后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暴毙?当中有隐情吧。”

他眉头微锁,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隐情?”

“萧氏获罪被斩没几日,萧皇后就在宫外暴毙,再笨的人都猜得到萧皇后暴毙不同寻常。”水意浓扬眉道。

“你猜对了。”他轻然一笑,“当年陛下答应册萧皇后为后,只不过是稳住萧千山。陛下对萧皇后并无真情,怎么会把一个怀有仇恨之心的人放在身边?”

“斩草除根,永除后患。”她冷笑,墨君狂的确是当皇帝的料,够心狠手辣。

“你可知,萧皇后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容惊澜以说书的语气说道:“萧皇后在禅房歇息,近身侍婢没有陪着。近身侍婢刚进禅房,就看见萧皇后倒在地上,一条毒蛇爬走了。”

水意浓歪头思忖,现在是盛夏,毒蛇出没很正常呀。可是,毒蛇怎么会那么凑巧地爬进萧皇后歇息的禅房?她猜测道:“毒蛇是有人放进去的?”

他没有回答,“你好好歇着,我去书房看公文。”

走到房门前,他忽然止步,背对着她,语声温润,“萧皇后曾用巨蟒吓你,被毒蛇咬死,你不觉得太巧吗?”

她错愕地呆住,他想说什么?

他又道:“此事与晋王无关。”

水意浓更加愕然,与晋王无关,与墨君狂有关?

“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聪慧如你,怎会猜不到?陛下这么做,是为你出一口气。”容惊澜的肩背挺得很直,却因为太直,而显得过于正直了,“陛下对你之心,你可明白?”

说罢,他就离去。

她愣愣的,想着他最后一句话的深意。

他的意思是,墨君狂对她动了心,喜欢她。

……

几日来,水意浓一直想着容惊澜的那句话。

就算墨君狂真的喜欢她,她也不会感动,或者怎么样。因为,他是一个让人畏惧的残暴皇帝,接近他,就是与狼共舞。

养伤十日,王太医来复诊,说她复原得很好,再有七八日就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若要像往日那般跳舞,还要过阵子才行。

这日,霓裳阁派人来传话,近来不少人报名参加舞蹈才艺大赛,有些事要和她商量。

原本,掌事姑姑要亲自来右相府,不过她闷了好几日,想趁此机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就坐轿来到宫门处的厢房和掌事姑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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