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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被赐右相,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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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没有侍妾,只有容夫人,因此,容惊澜没有单独的寝房,和夫人十年恩爱如一日。

水意浓搬进了随心苑,两个丫鬟时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这日,晚些时候,她去拜会容夫人。

从前,她听说过,容夫人比容惊澜小两岁,端庄秀丽,温婉仁善,持家有道,把右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夫君操心府里的事。

见了之后,她觉得,温婉仁善只是容夫人的表象,精明能干才是本质。

对于御赐的二夫人,容夫人自然笑脸相迎,说尽好听的话,说以后就是自家姐妹,理应姐妹同心,一心侍候大人。

闲谈几句,容夫人说账房还有要事需处理,走了。

晚膳时分,容夫人派人来请她去用膳,不过那丫鬟还说,大人不回来用膳,如若她想在随心苑用膳,可派人送来膳食。

水意浓心中雪亮,既然她这么说,就是不想和自己同桌吃饭,何必强求?

虽然是侧室,但她好歹是水大将军的长女,进了容家的大门,没有婚礼,也没有简单点的仪式,什么都没有,好像她真的只是搬进来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有点气闷。

容惊澜没有发话,容夫人自然不会做。

想了想,还是算了,何必自找不自在。

随心苑位处东厢,幽静宁谧,只有几个下人和花花草草相陪,再没有其他人踏足。

她耐心地等待,希望容惊澜来看看她,可是,无论是白日还是夜晚,他都没有现身。

他不踏足随心苑,她多少能猜到原因。

以右相聪明绝顶的脑袋,会猜不到墨国皇帝的心思吗?

也许他不知道之前墨君狂利用她离间他和晋王,但是,他一定猜到墨君狂决意把她赏赐给他做二夫人的真正用意。因此,无论他是否知道墨君狂已经宠幸了她,让她住进右相府,只是做表面功夫,应付墨君狂罢了。

然而,她不会让自己困在随心苑。

这夜,水意浓问了丫鬟,容惊澜还没回来。她打定主意,不让丫鬟跟着,说饭后四处走走。

出了随心苑,她来到书房。这间清雅古朴的的书房并非第一次来,不过必须抓紧时间。

点燃烛台,她检阅着书架上的书。虽然她觉得《神兵谱》藏在此处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要找找,给金公子一个交代。

找了两大格,眼睛有点涩,她揉了揉。忽然,房门被推开,她心神一跳,本能地转头望去——

容惊澜站在门口,一袭白衣似被墨染,冠玉般的脸庞暗黑一片,看不清什么神色。

她僵住,急中生智,“大人吓我一跳。”

“在找什么?”他走进来,温和的语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时辰还早,我想找本书看。”她转过身,站在书案一侧,“没想到大人的书这么多,一时挑花了眼,正犹豫着取哪两本回房呢。”

他走到书案前,俊脸染了一层昏黄的薄红,“这两日……住得还惯吗?”

水意浓清冷道:“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惯不惯的。敢问大人惯不惯?”

“既来之则安之。”他以同样的说辞回敬她。

“大人睿智,竟然重复一介女子的话。”

“水姑娘聪慧,必能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陛下听见大人这句‘水姑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故意挑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墨君狂把她赐给他,他就遵旨收下。

容惊澜淡淡一笑,倚在书案边沿,不做回应。

她以同样的姿势倚着,在他身侧,正想开口,却听他惆怅道:“这两日,王爷在府中日夜饮酒,烂醉如泥,状若疯癫,甚至怒斥、打骂下人,无人劝得住。”

晋王借酒消愁的颓废情形,她想象得到。

她冷笑,“大人不会要我去劝王爷吧。”

“我知道你不会去。”

“即使我去劝,也没有用,关键是他能不能放得下。”水意浓试探道,“现在这情形,大人早已心中有数吧。”

“陛下多疑,为人臣者,只能循规蹈矩。”容惊澜苦笑。

她心想,他“循规蹈矩”地收自己为二夫人,是不想明着抗旨,还是暗中保护晋王?墨君狂的心思,他究竟猜到多少,是否知道她已是墨君狂的人?

他冷声道:“若你觉得在府中无所事事,可在邀月楼继续编舞。时辰不早了,我还有公文要看,你回房安寝吧。”

她默默离开了书房,心中怅然。

终于可以和心动的男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却是这样错综复杂的情形。

他对她无意,她又能如何?

……

次日上午,水意浓回府看望娘,然后去邀月楼,开始教新舞。

女儿被陛下赐给右相为侧室,虽然右相的为人信得过,不过侧室终究委屈了女儿。云兮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愧对女儿,想安慰又无从安慰。最后,她对女儿说,假若再右相府过得不如意,就常回来走走。

这三个多月,邀月楼财源滚滚进,水意浓也收了不少银两,够花一辈子了。

午后,她在房中想舞衣的设计,一个丫鬟来报,说晋王点了泠玉和盼盼去贵宾包厢跳舞,包厢里却传出吓人的叫声。

由于他身份尊贵,邀月不敢得罪他,却又想救出邀月楼两朵金花,只好差人来请她。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去了。

站在芙蓉厅外,她听见屋里传出凄厉的尖叫声与鞭打声,心中一震。

难道晋王鞭打她们?

门口站着的两个大汉认得水意浓,开门让她进去。

墨君涵挥舞着马鞭,四处鞭打,咻咻声颇为吓人,打烂了房中不少东西,地上狼藉一片。而泠玉和盼盼躲在角落,发髻凌乱,花容失色,泪光闪烁,瑟瑟发抖。

见水意浓来了,她们可怜兮兮地求道:“水姑娘,王爷发酒疯……救救我们……”

他转过头,看她一眼,邪恶地笑,“谁也救不了你们……”

马鞭抽过去,差点儿抽在泠玉身上,他纵声狂笑,好似她们躲在角落发抖的模样给他无限的满足。

她知道,他被酒色控制了——他步履虚浮,满面红彤彤的,血红俊眸交织着邪气与戾气,不是平时的模样。

也许,他还有一点点神智,见水意浓坐在桌前,扔了马鞭,将盼盼拖起。

盼盼尖声惊叫,拼命地挣扎,可是,墨君涵好像有意当着水意浓的面和别的女子亲热。

水意浓好整以暇地看他“行凶”——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烦躁,走过去,猛地一拽,他竟然跌在地上,双眼闭着,没了反应。

她大吃一惊,连忙蹲下来,叫了两声,他还是没反应,想来醉得睡着了。

那两个大汉合力把他扛上床榻,然后退出去,关上门,房中只剩下二人。

她坐在床沿,呆呆地看着他。

他睡得很不安稳,动来动去,因为纵情酒池,鼾声浓重。相较此前几日,他憔悴了很多,下巴短须青黑,气色不好。

一个俊美倾城、风流洒脱的晋王,因她成这样,这是她的错。

可是,她也是被逼的。

要多少时间,他心中的伤才会愈合、结痂?何时才能忘记伤痛?何时才能忘记她?

忽然,墨君涵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叫“意浓”,五官扭结,好似正被痛苦折磨着。

水意浓安抚了两句,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正想抽出手,他用力一拽……

他好像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朝思暮想的意浓,借力翻身,血眸微眯,慢慢低头……

心怦怦地跳,她挣了挣,却怎么也推不倒他。

她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疯,死命地推他,却激起他的“征服欲”。

她抽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耳朵,狠狠地拧。

他吃痛,抬起头,好像清醒了一点,愣愣地看她,又好像不认得她。

“意浓,真的是你。”看了半晌,墨君涵激动地捧住她的脸,“告诉本王,你是本王的……你永远是本王的……”

“我已是他人妇,请王爷记住。”

水意浓推开他,坐起身,想下床,却被他揽进怀中。

他紧紧抱她,语无伦次地说道:“倘若你心中没有本王,就不会来……你喜欢的人是本王……你骗不了本王……”

她冷冷道:“王爷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泠玉和盼盼被你鞭打得伤痕累累。”

他痛声道:“你说谎!”

眉骨酸涩,有泪滑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墨君涵松开她,看见她哭了,又欣喜又心痛,“你哭,是因为你喜欢本王……容惊澜是谦谦君子,本王跟他讨要你,他定会……”

“我已是容大人的人,王爷不介意吗?”水意浓恨自己心太软,恨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哭。

“不介意……”他吐出这三个字,并不干脆,可见他很介意。

“王爷不要自欺欺人。”她抹去眼泪,“就算王爷不介意,我也不会一女侍二夫。刚进右相府,又入晋王府,王爷想让我成为帝都的笑柄吗?”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拥有她。

她下床,走到房门前,道:“还是那句话,我与王爷再无任何瓜葛,希望王爷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事,自取其辱。还有,王爷日夜饮酒,放浪形骸,已在朝野传开。如此下去,只会有损王爷一世英明,还请王爷自重。”

墨君涵看着她走了,一行清泪滑落,心痛如绞。

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得不到?

……

过了两日,孙太后传水意浓进宫。

虽然非常不想进宫,但她能拒绝吗?只能祈求上苍,不要让她见到那个人。

从言辞中,她知道,那夜墨君狂宠幸了她,孙太后心知肚明。

也许,早在他要她留在宫中的时候,孙太后就猜到儿子的意图了。

“意浓,许是你与哀家有缘,哀家希望你嫁得一个好夫君,一世安稳幸福。”孙太后的语声里有些伤感,好像她被墨君狂强宠是她的错。

“容大人是谦谦君子,臣女能成为他的侧室,已经满足了。”

“容大人待你好吗?”

“还好。”她还能说什么?

孙太后稍为安慰,“容惊澜和容夫人成亲十余年,相敬如宾,想必他也不会亏待你。”

水意浓笑了笑。

孙太后想补偿她,要赏她珍宝,她婉言拒绝了。

孙太后忽然想起寿宴那日的舞,说这支舞已在宫中、朝野传为美谈,还有不少宫娥闲来无事的时候学着跳呢。她越说越兴奋,要水意浓教她几个动作。水意浓担心她闪了腰,或者崴了脚什么的,连忙说跳几个动作给她看看。

过了瘾,孙太后也就打消了学跳的念头,赞道:“意浓,你是咱们大墨舞艺最好的,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太后谬赞了,其实舞艺好的大有人在。”

“霓裳阁的编舞、舞伎来来回回就跳那些舞,每年看,年年看,早就看腻了、烦了。假若她们有你一半才艺,哀家就有得看了。”孙太后抱怨道,“可惜你是右相府二夫人,又要去邀月楼教舞,不然哀家一定让你教教霓裳阁那些人。”

“太后想看别致有趣的舞,可以到邀月楼看。”水意浓灵光一闪,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宫中舞伎的舞艺都很精湛,因为一些原因跳不出与众不同的舞,不像民间的舞种类多、热情奔放、新颖独特。臣妾以为,不如举办舞蹈才艺大赛,任何人、任何舞蹈都可以参加,优秀者选入宫中,如此就可以丰富宫中的舞蹈。”

她已是容惊澜的二夫人,自然不能自称“臣女”了。

孙太后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如此哀家就可以欣赏各种各样的舞了,岂不乐哉?好,就举办这什么大赛,由你全权负责。”

接下来,她们商定,先拟定皇榜,在全国各地张贴,让那些会跳舞的人到金陵报名参赛。接着,她们拟定初赛时间是一个半月后,决赛时间是两个月后。至于报名参赛的时间与地方,则由霓裳阁承办。

这日,她们越说越激动,直到暮色降临,水意浓才匆忙离宫。

所幸没有遇到墨君狂。

……

刚回到随心苑,便有一人冲进来,高声叫着“二夫人”。

水意浓诧异地回过头,但见一个华衣女子闯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侍女和四个右相府的侍卫。

那华衣女子没头苍蝇似的朝她奔过来,不顾端庄、高贵的形象与凤仪,仓惶失措,全然不像以往那目空一切、鄙视他人的样子。

萧玉嫣!

水意浓惊讶不已,她直闯右相府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要和自己拼命?

“二夫人……”萧玉嫣抓住她的手,神色惶惶,急急道,“二夫人,本宫有话和你说……”

“皇后请说。”见她这般模样,水意浓猜测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让所有下人都退下。

萧玉嫣性情大变,以卑微得不可思议的语气道:“本宫两次害你,是本宫不对……是本宫糊涂、鬼迷心窍……本宫知道你恨死本宫,你想怎么报复本宫,本宫毫无怨言……”

水意浓想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那个侍女。

那侍女不是上次那个歹毒的侍女,说朝中几个大臣联名上奏,列举萧皇后的父亲萧大人七大罪状,由于罪证确凿,昨夜萧大人下狱,左相府被查封;今日早朝,陛下做出裁夺:夷三族,明日处斩。

原来是这么回事。萧千山一倒,身为萧家女儿的萧玉嫣还能稳坐中宫吗?

而她今日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来世做牛做马伺候你,本宫愿意……只要你肯帮萧家说几句好话,本宫任你处置……”萧玉嫣拽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很大力,弄得她的手很疼。

“皇后应该去求陛下、太后,而不是来求我。”水意浓清冷道。

“没用的,陛下、太后都不见本宫……本宫只想保住萧家一点血脉,仅此而已……可是,所有人都躲着本宫……”萧玉嫣已经被飞来横祸打击得方寸大乱、六神无主,失去了理智,“陛下不喜女色,从未真心对待妃嫔……本宫看出来了,陛下对你不一样……陛下被你吸引了,喜欢你,这是真的,你要相信本宫……本宫求求你,你在御前说两句好话,让萧家留一点血脉……”

水意浓真想纵声狂笑,墨君狂对自己不一样?被自己吸引了?喜欢自己?

再没有比这个笑话更好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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