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时砚心里已经了然,只希望到时候两人不要惊掉下巴才好。
已经在京中耽搁了太久时间,于当初的计划大大不符,且悦娘肚子里的胎位极稳,眼见着一家子天天想着回落安县老家,悦娘对京中的一切都不习惯,太后和皇帝也不想让孕妇处于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中。
只能答应放一家子离开。
来时轻装简行,跟着皇帝什么都不用操心,去时车马辚辚,光是太医院的太医就跟了三位。
贺大山嘟囔:“这么多东西,家里肯定放不下,回家就换宅子住!刚好你舅舅前两天给我写信,说他也打算这月回家,回去就给家里换住的地方,说不得到时候咱们两家还能做邻居呢!”
时砚笑盈盈道:“爹,您就一点儿不怀念亲王府的生活啊?在那里可是什么都不用您操心,要什么就有人眼巴巴送到您跟前来。”
贺大山满不在乎道:“那哪儿是什么都不用操心,操心的事儿可多了去了,在家里我吃得好睡得香,每天想想酒楼生意上的事儿就开开心心的过去了。
在京城山珍海味摆在跟前,吃个饭还有一圈人盯着,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和您娘多说几句话,就有老嬷嬷来捣乱,生怕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似的。
晚上和自己媳妇儿睡觉碍着谁了?就这也能让嬷嬷大张旗鼓的去宫里找母后告状,让一京城的人当成新鲜事,品头论足好几个月?
你娘现在是个孕妇,当年生你的时候爹身体还没好利索,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看着,现在爹能跑能跳的,当然要尽力对你娘好了。
不就是给盛个饭,擦个脸,端个洗脚水吗?这些在落安县也没少做,偏他们少见多怪,没两天就连你大伯都喊我去问话。
太他娘的憋屈了,别看是个王爷,处处都被人管着,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就像猪圈里被人圈养起来等着被宰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