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等时砚再次回京,已是三个月后,悦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能明显看出肚子上的起伏。
夫妻两见着时砚,都是眼泪汪汪的,贺大山一脸委屈道:“阿砚你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我们这么久,以前说好了爹娘陪你一起出远门,没成想最后,你还是将爹娘仍在脑后,自个儿走了。
你瞧瞧你,没爹娘在身边嘱咐你吃饭,看着都瘦了。”
悦娘没好气道:“这京城咱们大人住着都不习惯,何况阿砚一个小孩子?宁州有大哥和时良,都是从小看着阿砚长大的,阿砚见着他们,肯定也更自在。”
转眼悦娘就笑盈盈的和时砚说起了另一件事:“太后娘娘想搬出宫,去京外的五台山礼佛,说是以后没事儿就不回京了,陛下不同意,两人虽然没吵架,但看起来都不开心。”
贺大山也不满道:“不就是五台山吗?大哥他想母后了,出宫乘车也就半天的功夫,搞的好像一辈子就见不着了似的,有必要吗?”
时砚心说,这可太有必要了。
两人明面上是为了太后要不要去五台山居住争执,背地里,可是为了太后要不要去落安县养老吵架。
别问时砚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耳力惊人,不是有意偷听的。
悦娘叹口气:“母后和陛下也没将这事告诉我们,说不得我们还能在中间调和几句。等爹娘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尘埃落定啦。
也就十来天前吧,陛下终于松口了,在朝堂上当场说起来母后要去五台山礼佛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看着也轻松了许多,不再像之间那样剑拔弩张的。”
贺大山还是想不通:“五台山一直是皇家礼佛之地,要什么有什么,每年都有工部的人去翻修,皇家几乎每月都有人去那里小住,什么都不缺,完全不明白大哥为何说要等半年才能入住。且母后之前吵的那般凶要出京,急不可耐,像是一刻钟都不愿意在皇宫多待,这次竟然就轻易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