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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待?——我何德何能,受得起这么‘宽厚’的善待!”
殷罗哑口无言,然而,殷夺却冷笑,“说过你天真,你还不服气!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有能力,便脱离我们,没能力……就乖乖呆着这里,做我们的禁脔!”
她止了笑,抬眼瞥向殷夺,“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总有些人认为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伟大的领袖不是也说,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我没权没势,最好还是以卖身为荣吧!好歹没人能像我这样,干巴巴的身材,青涩的面孔,居然也能卖出一个月一百万的价格来……这可比当初我父亲要卖我的价码高出太多了!”
她油盐不进,气得两兄弟无话可说。
单白拍了拍睡裙上莫须有的灰尘,起身转了个圈,宽大的裙摆轻舞飞扬,有着一种飞蛾扑火的凌厉美感。她毫不回头地上楼,挥了挥手,“既然你们没事,我也就回去休息了。晚安——嘶,真他妈疼!”
楼上门扉闭合许久之后,楼下传来砰的一声砸桌巨响。
殷罗怒气冲冲,真想冲上去将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揪下来就地正法,然而一扭头,却见哥哥正握着筷子,神色平静,一口一口将有些冷掉的饭菜夹到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再夹一筷子,细细品味。
殷夺拍了拍桌面,示意殷罗坐下,“尝尝看,小东西的手艺不错呢。”
殷罗木木地夹菜入口。果然都凉掉了,失去原有的热切味道……她为了迷惑他们,只在汤里下了药,虽然已经被他们换成糖片,虽然其他菜式都没有这么令人堵心,可为什么,方才演戏的时候是真的吃不进去,现在……却又来吃这残羹冷炙?!
殷夺低着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口,只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去戳那胖乎乎的肉丸。
“阿罗……”
“嗯?”
“我想爸妈了……”
殷罗狠狠擦了把眼睛,粗着嗓子低声说:“一回来,闻到这味道,我就开始想了……”
殷夺漂亮的唇形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不是被允许认错的人,即便是真的错了,也只能按照这条错误的路继续往下走。
多希望这些菜,并不是烟雾弹啊。
黑暗中,单白紧紧闭着眼,状似熟睡。
忽地身上一沉,像是泰山压顶,无比炽热的呼吸重重吐在她的脖颈,热气里夹带着浓厚的酒意。单白没有睁眼,由着那个沉重却激烈的灼热呼吸响在耳畔,没有动。
那人没有说话,却忽然低下头,重重在她脖子边咬了一口。
疼。
单白死咬着牙。
而那人也绝不松口,像是角逐角力,彼此都在用力咬着。只是她咬的是自己,他咬下去的却是她的血肉。唇齿抵在肉间,单白似乎能感觉到他尖利的牙齿已然穿透肉层,如同一根刺,狠狠穿过中间,将她的肉皮不上不下吊了起来。
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单白不禁怀疑,是不是被咬破了大动脉,那么丰沛的血液,温度却是微凉,划过自己的肩胛,慢慢渗入身下的布料。
他松开唇齿,柔软的舌慢慢舔着伤口,带给她如电击般酥麻的,却又含着隐痛的触觉。他的双唇一合,就那样,轻轻吻在她的伤口上,如同膜拜。
鲜血微凉,而疼痛中有些头晕的少女,却恍然觉得有什么滴滴滑落在她肩头,那么灼烈,打在伤口上,似要让她的灵魂都震颤起来。
“如果……”他低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如果……没有……我宁可你恨我们……永生永世……”
单白微微笑起来,却是坚定无比,“不,我不恨,因为我根本不爱!所以我会永远诅咒你们,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刻,我会复仇——却永远不会将你们放在心里!”
“呵呵……”他的笑,低沉,却更像是在哭,“随你……总归是……纠缠在一起,那么永远都这样吧!”
呲啦——
单白身子一凉,轻薄布帛轻易被撕裂,布料碎掉的声音在寂静沉暗的空间里那么清脆犀利。少女的身子轻轻一抖,随即那个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
膝盖用力顶开她的双腿,在她毫无准备之下,他直接用力挺进!
“啊——”
单白尖叫,眼角生生痛出了眼泪。
即便是第一次也没有如此撕裂般的巨大疼痛!那时候好歹经过他的启引后有些润滑,可是如今这痛楚,这生硬的进入,仿佛在她的身体里打入最深最长的桩子,那折磨还一直不停,像被锤子用力再用力地凿下去,在她狭窄紧窒的空间里进进出出。
每一次进出都勾动出些微血丝,单白感到自己的甬道内火辣辣的,像是被一把火点着了,却分明不是难耐的欲火,而是痛苦不堪的折磨!除却最开始毫无预兆进入时的尖叫,单白用力咬紧了唇,攀住他的双手不停狠命捶打他,却分毫不动。
纤细的手掌渐渐无力,单白高高仰起头,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咬了下去!
腥浓的血气一瞬间涌入鼻腔。她是真的下了狠劲,因着痛楚的折磨,毫无留情地咬住他的肩膀,抑制自己喉咙里快要无法压制的痛呼。
两个人身体的交接处渐渐产生一丝液体的润滑,可单白分明知道,那根本不是情动,而是他近似弓虽暴下撕裂开的鲜血在起作用。
单白的痛,身上的少年似乎根本没有体会,或者说根本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受她的不安与痛苦的影响,硬是不去理会。
修长有力的腰用力挺入,抽出,再深深进入,每一下他自己也感受到那种干涩,被夹得很痛,没有任何快感而言。可是他执意,似乎唯有这样才能验证自己是真的、真的可以摆脱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缠绕。
身体有什么?再销魂的快感又算什么?
付出的好和温柔算什么?现在,她如此对待,如此伤害,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