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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言:
“宫门一入深似海,三年时光,亦是很难捱过?”
她的手僵在半空,冰块的冷气袭到她如皓月皎白的腕上,湮生的白气袅绕,必是冰冷沁髓。
她的声音略带了些颤抖:
“这香,臣妾入宫前,就一直薰用。如若皇上认定这是思慕凭证,臣妾亦无话可说。”
她将香灰洒入一边的琉璃盏内,另拢了零陵香,:
“三年的时光,不过弹指须臾,岂能言捱,不过皆是命数。”
为何,你不断然否认?还是不肯否定曾经的依凭?“命数”?原来三年的相依只是因为命数注定。那么,你,是否恨着自己,因为不能逃脱。而,困着你的朕,更是你的劫难吧。
恼意渐炽,语音高了些许:
“那凭证,贵妃不一直珍而重之地收着么,何必意指朕捕风捉影!”
此言一出,梗在心中的郁结似泄出。然,密密注意她神色变动,以期窥心一二。
她继续燃上炉底的香烛,然后放下香炉之盖,抬首,望向我:
“故人书信,珍而收之,亦是对曾经过往的缅怀,皇上,难道不认为即便有些事虽已逝,但心中,终是留了那一隅之地,这一隅,纵不可再得,却始是隽永弥贵。”
静淡的言语最是能刺伤人,多想透过她无波的脸容看进她的心底。帝君之傲,岂容你心有一隅非吾所有。前尘过往,朕要的是一笔销清!语音森冷:
“原来,贵妃心底仅是他一人。”
愤意无可释放,袍袖一挥,掌已击上琉璃盏。琉璃应声而碎,灰烬轰然而散。掌心已被尚有余温的香灰炙到,然,手心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将手敛入袍袖内,挥退意欲上前探视的小顺子,目光紧迫凝着她,哑声:
“让你错付三年韶华……”骤然顿住,却不知何继。
她将碎破的琉璃盏,一块块捡起,收于丝帕中,抬眸,凝向朕:
“错付的何止臣妾一人。红颜未老恩已断,古而有之。进这后宫,又岂是臣妾所愿的。今日,臣妾对皇上有的,只是感铭,让臣妾多承了这三年的隆恩。”
心中钝痛,原来不是心有一隅非朕所有,却是朕在其心毫无立足之地!好,很好。果然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