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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瑜回头,“我与你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自甘堕落,凭什么拖我下水?”
“就凭你是南宫家的人。”韦昕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杨怀瑜满是泪水的脸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
天真稚气,还带着些楚楚可怜。
眼泪无声地落在他的袖口,洇湿了一片。湿热熨贴着肌肤,韦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个地方,身体的某一处涨得发硬,硬得发疼。
陌生的胀痛感让他难受,又让他欢喜。
他还是个男人!
杨怀瑜擦干泪水,染过泪意的双眼象洗过的墨玉,散发着动人的神采。她昂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既是如此,我也没话说,谁让我是南宫家的人……今夜我应诺而来,韦大人答应的解药呢?”
韦昕眉头轻皱,扬声道:“拿纸笔来。”
门外传来青桐的声音,“是!”
杨怀瑜这才发现,十一郎不知何时离开了。小小的雅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韦昕看着避得远远的杨怀瑜,轻声道:“你娘教你武功,没告诉你怎么用吗?既是害怕,直接推开就行了。他又没有功夫……到真章时就发慌,功夫白学了。”
先前还带着丝关心,话到最后完全成为讥刺了。
杨怀瑜忍气不与他争辩。
其实,他说得倒也没错。姨娘教了她功夫,却又吩咐她不得显露人前,凡事务要小心谨慎,半点行差踏错不得。
平日用得少,关键时候难免掉链子。
青桐取来文房四宝,转身离开。
韦昕铺开纸,吩咐杨怀瑜,“研墨。”
杨怀瑜不情不愿地站在他的身边,视线落在他发间的竹簪上。
竹香隐隐,墨香隐隐。
素白锦衣的他,清雅高贵。
想起方才的话,杨怀瑜的眼泪又忍不住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打扮得妖娆魅惑,在男人怀里承欢,或者轻佻地拥着男人喝酒。
他对她仇视无比,可她却改不了牵系他的习惯。
韦昕伸笔蘸了墨,冷声道:“替我磨墨,杨姑娘心里委屈?”
杨怀瑜不回答,只看向他面前的纸。
他的字宽博宏伟,沉雄朴茂,竟是颜体而不是她以为的柳体或赵体。
俗话说,字如其人。他的字却完全不象他的人,就如他的琴。
难道在习字上,他也掩盖了真性情?
韦昕写完,待墨迹干了,才对杨怀瑜道:“一日两次,早晚服用,十日内便可痊愈……此方是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