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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问她:“你刚才听见我说什么了没有?”柳儿莫明其妙的摇头:“没有啊!奴婢一直在,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忽然记起来,我是不说梦话的,还记得小时候高烧,妈妈说别的小孩子都说胡话,我却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我竟然不记得这个简短的梦里我说了什么?那个名字一出口就忘了,一瞬间的事?
夜里的梦很清静,什么人也没有来过了。甚至那个讨厌的和尚也没有梦到,心真的空了。真寂寞啊!寂寞的眼眶发酸,仿佛要落泪。
夏末一寂寞,有人就要倒霉了,我要找新鲜事做。
我死缠硬磨要跟外祖父去谈生意去,老头乐呵呵的答应了,我阿玛就比较有先见之明,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怕我出门惹祸去。
在路上我就套问老头的话,问他昨儿个和我阿玛说了什么。
老头倒是很大方:“这次来别的都是其次,最重之事就是你的终身。”我苦着脸缠他:“我不进宫。”
胤禛都那么大了,我生个雍正是来不及了。等老康挂了,我就是寡妇了,不要啊!
老头捋着白须赞成的点头:“我和你阿玛也是这个意思”我长舒一口气,不是就好。
又紧张问他:“那您和阿玛怎么打算的?”老头做莫测高深状:“这是还没有眉目,我和你阿玛还在掂量,你别操心了。”于是再也不肯说。
京润阁,是京城最大的商务会所之一,风格华丽气势恢宏,来往者都是达官贵人巨商富贾。提供茶饮点心书籍棋盘各种办公娱乐器械一应俱全。实在是洽商贸公休闲娱乐的绝佳去处。(至于有无特殊服务请咨询点内跑堂)
我之所以如此推崇此地,完全是因为这是我们老头子的产业,我这位外祖父真是个人才。
我在房间等着,老头儿就在隔壁会见内务府一个叫赵自芳的官员,白面无须看着……损一点说看着像是个太监。
我坐在屋里,无聊就在纸上勾勒那已经不出现的树下背影。然后就想起那个昨天在四贝勒府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
我还在发呆,那边已经谈完了,两个人正在门外客气“老先生留步,本官回去跟同僚们商议,再报给八爷这事就十之bā • jiǔ了。”
“大人辛苦,慢走”老头子淡淡的,意思是‘我理你呢,随便好了。’我在屋暗暗的笑。老头儿好大的排场。
我跟老头儿说,要找几个朋友来玩。老头就派人去接晴婉和乌代去了,乌代没有来,据说是她额娘说身子不舒服。算了,晴婉来了就好。
一来就拿我在桌上的画看,然后就调侃我:“这是谁啊?”
我认真地说:“不就是救你的少年英雄。我打算找人按你描述的画出来,贴他半个京城,我看他还不出来!”
晴婉老羞了就按着我呵痒,可怜我边笑边哭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把柳儿急得团团转在旁边直喊:“婉小姐,奴婢替主子赔不是,饶了她吧。”
晴婉也不放开我,只问:“还笑不笑话我了?”我赶紧讨饶。
她才笑着放开我。我们玩了大半天,吃了喝了,就出门去走走吧!
我和晴婉有说有笑的出了京润阁,一瞥眼就看见那匹白马,冤家路窄果然不错,九阿哥十阿哥还有那个姑奶奶立志要灭了的依扎
我让晴婉和柳儿先上了车,我整肃衣衫,翩翩上前叫住那三位。然后在九阿哥十阿哥惊诧的目光中,好像十分熟络的请安问好。
然后扫一圈他们三人微笑着说:“九阿哥,十阿哥好兴致啊!这么早就出来遛狗?”九阿哥俊脸就黑了,十阿哥扑哧一声笑了赶紧拿扇子把嘴挡上。
我仿佛意识到说错了似的忙道歉:“抱歉我一着急就说错话了,我是说您二位这么早就出来遛弯啊?”说着拿眼打量依扎接着说:“还带着狗?”十阿哥彻底暴笑了。
依扎铁青着脸指着我:“你说谁?”我冷淡:“谁搭腔我说谁?”
啪一声脆响,他跳出来打了我一巴掌,九阿哥一把抓住他的手呵叱他:“干什么?”
我怒火中烧一把夺了九阿哥手里的马鞭,狠狠就给了依扎一鞭子!正抽在依扎的脸上,只用四个字形容“皮开肉绽”血哗哗的留下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十阿哥也不笑了,九阿哥也愣愣的看着我。
晴婉等我不来,看见我挨了打,正要跑过来我已经一鞭子把人家抽开了花,呆了一下还是跑过来,挡在我身前责问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把晴婉拉到身后,触到她的手时,觉察到她在发抖,这么害怕还来护着我,我一定要对得起这个朋友。
在京润阁门前我怎么会吃亏,我们老头儿也闻讯跑出来,看见我的半边红脸,立马怒了:
“那个王八蛋干的?”骂人?真是无奈啊!
我劝止了他,转回头对他介绍九阿哥十阿哥,老头儿扫他们一眼,随便随便的请了个安。
冷问:“是阿哥们放狗咬人的吗?”感动得要哭,这老头儿一定是我的先祖,简直和我一个德行。
我抬着脸冷笑:“狗我已经打过了,我是替他主人打的免得替主人家惹了祸就晚了。”正好还是用你主子的鞭子临走把鞭子扔在地上。
丢下他们,一面劝解老头儿,一面安慰晴婉登上马车扬长而去,还是想笑,真痛快!
离京情索
我的阿玛这次真的被我打击到了,连脾气都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不骂我也不吼我,这时我才知道我过了火。
我就被强行塞进车里,老头儿带着我跑路了,我死活不肯走又哭又闹也无济于事。
从离了京城那天,我就天天莫名其妙的哭,我好像离开了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出道不明的伤心,我觉得和我心里那个空缺越来越近时,却又被迫远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