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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那丽人也抬头顺目光看向我,我没有低头,她看过来我也看过去,彼此对上了的眼光。我礼貌的微笑。
太子妃借机开口:“早听说董鄂家的大小姐伶俐聪慧,是要见一见的。”可给她机会了,她原本也许想静静的看看,结果没看真切。
满京城都知道,我拿我阿玛的痔疮拒了太子,一进来就找我太跌份儿。规矩做作样子就行了,我学不来那一套恭谨有加。
我上前去请了安,大约是我神态太轻松自在。太子妃不太高兴。
“到底是名不虚传呢,好个洒脱的美人儿。”美人夸我,我自然微笑道谢,我喜欢把话往好的地方理解,这样自己会高兴一点。
美人又问我:“叫什么名字啊?”“夏末”二字出口美人瞬乎变了脸色,上下好好的打量我。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多好的名字啊!”
正说着,一个男人走过来了,一眼就看见是那位冷先生,该谢他的是他亲自送的我。实在是他指点我半天我都是蒙的。“往东转,过了那个水榭,在往南……”
我沉着脸问他:“哪是东?”我看他下意识靠在身旁的树上,就像今儿早上被我额娘吓着的阿玛一个表情,然后我就笑了。然而那个谢字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别扭就是说不出来。
他慢慢的走过来,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嗯,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弟妹,今儿个辛苦你和老八了。”他说。
“四哥四嫂都太客气,没什么辛苦的。一会儿四哥也过去吗?”原来她是八福晋!
“过去。老八他们来给太子妃问了安,就一起过去。”他淡淡地说。他就是胤禛?我是不是惹了大祸?
四福晋却温柔的提醒:“爷先去换了衣裳再过去吧。”胤禛看她,她微笑着轻弹了他肩头的黑尘:“必是刚才在后院跟孩子玩蹭上的。”
胤禛看一下仍然脸色不动“是,太不小心。”
他们夫妻也要这样打机锋吗?四福晋弹衣时明明在看我。而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他自个儿的老婆。他老婆警告我,他警告他老婆。
对不住,此时不笑对不起我活了两辈子。我没见过这样的境况。于是我笑得天真无邪。
我是个土人,没见过这阵仗,再说见了这阵仗如何?低头战战兢兢?人家要找你茬儿,磕头山响也跑不掉吧,不如做天真状。
胤禛走了,那大群的阿哥们就来了。十阿哥一看见我在前头就笑,一通打量看到脚上,忍不住笑。
九阿哥就微推他,让他注意点儿,一边还解释:“嫂子们别见怪,刚看了个笑话儿,还没好呢。”又说:“请太子妃恕罪,八哥刚接了急务进宫去了。”
太子妃大度的说;“这有什么,你们好好办事要紧,这些都是虚礼。”
笑话?我就是那个笑话。一个个打我跟前过,全都列着嘴,笑吧!我也微笑,我害怕笑吗?笑给太子妃看看,我就解脱了。
八福晋临走好好的看我,我就附送最真诚微笑,她可是女性偶像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吃饭的时候我好好的吃,不吃白不吃这辈子也许就能占四贝勒一次便宜,不能放过。
从四贝勒府一出来,我二话不说让去了晴婉家。一进门,把晴婉好好上下拉着转了一圈,只是手上包了,其他总算没事。我才放下了心。
我打听当时的情景,就知道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不过听一听好骂骂那个混蛋。
晴婉倒是不以为意:“没什么,姐姐的车舒服又牢靠,虽说翻到了我也只是慌乱才伤了手。”我点头,这可不是吹,我们家阿玛弄得这个车安全系数是很高的。
晴婉低头仿佛有点害羞吞吞吐吐才说:“那个……那个还有人救我的。”
以我敏锐的判断,男人?我兴奋的拉住她:“谁?谁救了你?”
她的脸泛微红:“我也不知道。”我叹气:“你就不能打听一下,说日后好登门拜访之类的话。”靠在榻上半晌才说:“我只知道他系着黄带子。”
乖乖,我今儿个看见很多黄带子,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我一拍桌子:”你放心,姐姐掘地三尺也把他给你找出来。”
纷至沓来
我回府时天色已晚,刚进门一个白胡子大胖老头,就深情地喊我的名字:“末儿”边哭边跑向我.
我呆住这是哪位?既然这么热情管他哪位先哭了再说,不认识就说是吓得.认识就更好似乎是久别重逢,流泪很应景啊.
于是一老一小拉着手在院子里相对而泣.我阿玛在一旁那张扑克脸也柔和了很多,让我不要让外祖父伤心了.
原来是我的外祖父,阿玛的前老丈人。于是抹了泪,赶紧劝解。
晚宴?我一脑门子官司,又吃?一日两宴并不幸福,只是做做样子。做完样子又陪着去内室聊天去,我哥容泰也在。
我的外祖父说起话来平和安宁慢慢吞吞,举手投足都很有气度,我喜欢。
他慢慢的吃茶,放了杯子而后宠爱的看我:“这次来就是要瞧瞧末儿,正好内务府近日有一批御制的供奉,我有年月不走宫里的路子了,他们找上我,少不了来看看。”
荣泰比较心直口快:“内务府?现在八贝勒管得可严谨。”
我阿玛就老大白眼翻过去,荣泰赶紧住了口,我猜是说没什么赚头的意思。结果因为荣泰的多嘴,剥夺了我听故事的权利。
“末儿也累了一天,你送你妹妹回去歇着。”我阿玛把我和荣泰都赶出来。我出来边伸懒腰,便打呵欠,一面教育他:“以后这种事,只听别说,就算有人问你意见你就反问他‘您觉得呢?’在外面不要这么直心肠,有什么说什么?”
荣泰就答应着一边还抱怨我:“我看咱俩换换,你去上朝算了。”我笑:“好啊!你去选秀。”他一边笑还怪责我:“没正形的丫头。”
回了屋我就洗澡去,泡在水里看手臂上因为要哭自己掐的青紫,一边看一边笑,演技不行就得有辅助手段,这次太突然。看来以后要随身携带胡椒粉辣椒面才行。
袅袅的热汽我倦怠的趴在木桶边缘,昏昏欲睡。
依然是那片绿草,仍是那棵大树下,却没有了那个人。我急急得四处寻找,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下意识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是大喊的。
我惊醒过来,一头的冷汗。大声叫柳儿,柳儿一脸疑惑的跑进来,问我:“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