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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袖袍一挥。一道金色的亮粉闪过。空气弥漫着一种别样的甜香。我在这种甜香下。思绪瞥归于一片静好。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粉末。只知道。这一梦。睡得再无烦扰。
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殿外的乌鸣声中。我睁开双眸。昨晚的一切仿若一场梦。但十指的一点星红。让我知道。那是真实的存在。
这一日。宫内注定不会太平。珍妃见红。经过太医院院正。及两名副理院判一宿的忙碌。终是保住了子嗣。奏上的因由是珍妃身体赢弱。加上倾霁宫偏于湿潮。才会在秋霜起时。动了胎气。
当日。玄忆就下诏。珍妃暂移居昭阳宫远思殿安胎。
此诏下。六宫皆哗然。昔日。我不过是宫女居在偏殿泰然殿。而这远思殿却是毗邻昭阳主殿。甚至比承恩殿更近昭阳主殿。
但。更令六宫震惊的是另外一道圣旨。同丘祭天渐近。从即日起。玄忆将斋戒一月以视恭诚。
囝丘祭天每年冬至方会举行。如今不过是十月的光景。却颁下这道旨。无疑是为了陪伴珍妃。不再翻六宫的牌子罢了!
珍妃的隆宠。在此时。终于更可见一斑。
而这些。我不能有任何的计较。朐中再闷。我也仅能笑着对菱花镜中的自己道:
“忆是不会忘记瞳儿的.一定不会忘记!”
我不知道这样笑着说。能让自己坚持多久。只知道。从那一日开始。玄忆再没有来看过我一次。直到清荷。檀聆的伤势恢复。云纱也能当值殿前。他都没有驾临过未央宫。
这里。真的。威了一座死宫。
每到晚上。我听着近冬风声的呼啸鸣-咽。常常会恐惧到把锦被捂住脸。才能在战战兢兢中睡去。那晚的白影更如梦魇一样的反复出现。
我真的很怕。玄忆。你忘记瞳儿了吗?真的忘记了吗?
这种惧怕愈来愈深。逐渐超过我体内的寒毒。寒毒能要的。不过是命。而玄k要的去。是我的心啊!
人无心。同样。不能活
而每次嘱咐我小心谨慎也成了他必说的一句话。
景王每膈七天逢云纱值夜就会来一次。每次都是深夜来。替我诊完脉相。再用各种古怪的药丸吩咐我服下。每一次。他的神色都很凝重。是我的寒毒又重了一层吗?
难道。那个幕后黑手还要再对我加害吗?我死了。这一条命。对那黑手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不明白的问题。我现在选择不去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右肩下的伤痕终于愈结成了一块狰狞的伤疤。那一日。沐浴完后。在铜镜中我看到这狰狞的表相时。不由深深厌恶起自己本引以为傲的身体。檀聆恰伺候在侧。看到我眼底的不悦。不由轻声道:“小主若是不喜。檀聆倒是有一法子。”
“说。”我的言语在这些天。变得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些转变虽然并非在一夜之间。确是真正的发生。因为那个人。那个深深驻进我心里的人原来。我始终做不到不嫉不妒。几夫俗子。是无法脱离这七情六欲的。所以才会作茧自缚。无法看透。
“若是在这瑕疵上刺以小主喜欢的图案。不仅可以掩盖这不足。更能添了别样的娇柔呢。”她巧笑盈盈地道。
“剁图?”
“也叫做纹绣。”她禀道。“纹绣所需的颜料。是奴婢家中以前常制的。所以对纹绣。奴婢也略通一二。若小主信得过奴婢。就由奴婢替小主来纹着身。小主只需选择喜欢的图案予奴婢就可以了。”
手抚上那疤痕。若是能以图案掩盖。确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纹什么图案呢?余光瞥到因沐浴。而置在一旁的那枚银制合欢花簪上。我指着那簪。心下主意已定:
“就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