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春
於猎因虞洗尘对自己多余的关注心里一突,转过头,道:“你胡说什么。”
他语气里藏着些羞恼。
因为於猎能感受到,虞洗尘这么问之后,自己在高兴。
虞洗尘向他走来。
不在自己意料范围内的走向让於猎紧张。
於猎道:“你站住。”
虞洗尘:“该站住的是你。於猎,不要退。”
他用了御兽诀。
於猎站住,脚下没法动了。
虞洗尘行至他面前,伸手触到他四处走动而有些乱的衣领。
他手中的动作很仔细,将衣领慢慢捋平。
剑南烧春喝了太多。
酒香随他的手,浸润了於猎的衣物,像染惹自己的所有物。
於猎脸上升温,想后退半步,却又听他道:“别动。”
於猎半僵着脸,道:“马上睡了,我这要脱,有什么好整理的?松开我。”
虞洗尘向来不在意他问什么。
他将於猎蜷卷的里衣向上拉了拉,动作中,指甲尖触到於猎的锁骨。
仿佛若有若无的勾缠。
他的师尊问他,像问他的功课,再次问道:“今天生我气生了一整天,到底在气什么?”
於猎恨死御兽诀了。
“气你……不对我笑。”
虞洗尘像听见了一个可爱的笑话,笑了一下。
这个笑在月夜里一闪而过,像月光怜爱地在於猎体表流淌,又很快回到那个洋洋洒洒的白色球体里,继续挂在遥远得触不可及的夜空中。
於猎脸红得滴血,却走不脱,恼得几近发火。
虞洗尘:“不必因想拥有我感到烦恼。”
於猎:“什么?”
虞洗尘收回了手,放慢语速,生怕他听不见一般,道:“不必因想拥有我,而感到烦恼。这很正常。”
於猎被他的虎狼之词震惊得张着口,不知作何言语。
半晌,他不自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