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春
於猎:“……”
於猎后退两步,试图装死。
虞洗尘用的并非问句,道:“你能感觉到。”
於猎看着施问夏那边陷入忙乱的蜡人,心道,自己要是也全身不能动就好了。
他不该提。
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但不提,龙纹鲜明的热度几乎将他烫得跳了起来。
而这来自本该与他无关的师尊。
虞洗尘已不是山洞里那个弱到连打出一丝剑气就要咳血的人。
於猎:“……嗯。”
虞洗尘摇了一下头,仿佛这只是个小麻烦,招来执事,道:“那又如何,体温与醉酒无关。”
执事放下一壶新酒。
於猎:“醉了麻烦的是我,你这样,我晚上怎么睡?我被你烫醒。”
虞洗尘:“你若金丹,就不需要睡了。”
於猎被气笑了。
虞洗尘扬手。
酒壶被无形力道拿起,倾斜。
酒水入盏。
剑南烧春极烈,并不供给宾客,宾客喝的是果酒。
各峰峰主也不过每人一壶。
虞洗尘刚才那壶,是施问夏的份。
如今这壶,才是自己的份。
*
天色将暮,众宾返回故剑厅歇下。
师徒三人回通天峰。
莫白跑去洗漱。
虞洗尘在洋槐下站住,说道:“於猎,你在生气。”
於猎继续向前行去,要走到自己的小院中,道:“没有。”
虞洗尘不管他回答了什么,继续道:“生气了一天,从早晨就开始了,醉酒并非起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