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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什么?”
质疑、惊讶之声在帐内响起,燕祁“痛心疾首”地肯定了右谷罕的话,“北图勒王派遣大祭司前往瀚海呈送国书,回来时带了秦阿与其第三女,以及我们南图勒的前任右贤王同行,秦阿不日前嫁与北图勒王为左夫人,其女于同日嫁与王汗帐下左大将,至于都岗,他被北图勒王诏封为右察罕!”
察罕之位,责在外交。锡善这是将北图勒与瀚海的邦交之事交予了都岗负责。
“秦阿曾为我济曼先王右夫人,虽则我图勒有娶兄弟妻的旧例,可锡善是造成我图勒南北对峙十余年的罪魁祸首,秦阿怎可改嫁他?!这不是将我南图勒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踏吗?!”
“是啊是啊,秦阿分明是想借锡善的手向我南图勒寻仇!”
“瀚海与我南图勒接壤,如今同锡善站在了一条线上,这可如何是好?”
……
帐中有人愤慨,有人忧心,燕祁右手撑着额头,头疼地闭上双眼。
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羊皮密卷上,她这副样子只有左谷罕瞧见。左谷罕在看到密卷的时候同其他人一样揪心焦虑,可目光无意中扫过燕祁的脸后,他隐约觉得,自己焦心得过头了。
燕祁虽一脸愁容,可“愁”得未免太浮于表面了些,怎么看着,像是故意演出来的。
左谷罕是知道他们这位王汗的手段的,所以他开始不确定了,不确定燕祁是真的为北图勒的局势而发愁,还是因为此刻帐中过于吵闹而不耐。
“咳咳,肃静!”左谷罕大声喝止帐内的争论,请示燕祁,“王汗对北图勒所为有何想法?”
燕祁抬手挥了挥手,“本王没什么想法,召集各位来此,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此局,诸位觉得该如何破?”
帐内鸦雀无声。
“哦,你们怎么还站着,”燕祁拍拍桌子,“别站着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