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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昨夜的恐惧充斥内心,她仍旧是会害怕面前的帝王,皇家无情,入宫前母亲便教过。
小孟后受的那些耻辱也不会对着太后提及,即使被太后知晓也没有法子,哪个帝王不喜画这些,况且这画像时酒回去便烧了。
不往外流,也不算是没帝德,他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宣泄愤意,阮倾竹努力抬眼,摇摇头,她捏着衣袖不敢松开。
仁宗帝脸上的笑绽开了些,夸赞道:“这像颖南世家的家主,女儿就该生得这般有魄力。”
站在一旁的桑珞大气也不敢出,烽火台站的都是狼人,无心无德的恶人。
“萧骞,朕乏了,做事麻溜点,等清理干净了,春酲送倾竹回殿。”仁宗帝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这一举动让时酒淡然,她握着笔头也没有抬首去看,余光能见黄色龙袍从面前闪过。
阮倾竹等于是被架着今日必须看完这刑场,像这等事儿皇帝离了场,日后史书记上一笔总能留个好名,传出去也不会将这举拉在他的身上。
仁宗帝一走。
陈恪道:“指挥使,行刑的事儿交给你了,府上今日要来僧人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