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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时才起身,退到了一边。
仁宗帝闭上眼又说:“世家文人手执笔书是杀不得人,但比这刀剑更叫人忌惮。”他咬着字睁眼时缓缓起身。
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场下,很快血雨腥风将会包裹雾气,红尘荡涤也终身血溅刑场的宿命。
仁宗帝问:“闻台关家何时带兵来?”身侧的大学士是春酲的干儿子,候在旁边,平时呈则子。
大学士回道:“关元帅病得厉害,他正妻所出的姑娘带兵上赤临。”
“又是个姑娘带兵,他活了一生连个儿子都养不出,何时到?”仁宗帝呼吸重了一拍。
孟家的女儿不少,也都在战场上带兵,倒是嫡出的男子入了宫从文稳坐在那监察院里。
“还未点兵,从闻台来,怎么也得十天半月。”大学士回答得小心,做太监的声儿不自觉地变细了些。
仁宗帝又要问话,旁侧的侍卫提醒道:“陛下,画师和阮二姑娘到了。”
他把话止住,目光仍是放在校场之下,木桩上的女子都用过了邢,个个冻得面呈紫色,脖上挂着的绳索勒了红印,哪如以往的风流妩媚。
阮倾竹自然地瞥过下方,仁宗帝选了个好位置,不管在哪儿行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