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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帝不动声色喝着茶,热茶烫口但是暖胃,他抿一口放到了小桌上,严肃问:“慌慌张张什么事儿?”
“父皇,船坊东家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那女子嘴硬得很。”陈恪眼帘之下带着憔悴。
“金缕卫审人犯,连个女子嘴都撬不开!萧骞何在!”仁宗帝摔了旁边的茶杯,天子一怒众人汗颜。
太监侍卫跪了一地,陈恪脚边溅了碎瓷,他吸了口气扫视众人,回答:“指挥使在路上了。”
萧骞为金缕卫指挥使,当年养父也曾是闻台一名猛将,后来战死沙场让他从死人堆里爬了回来。
仁宗帝即位二十五年,十年前初见萧骞便将人留在了身边,后来设立金缕卫力保人做了指挥使,毕竟狗得自己养才能喂饱。
自打上次阮倾竹那事儿,萧骞做得甚好,他对此人信任是够的。
第14章卷影沉沉(三)
陈恪眉梢带着焦急,正说到这儿,萧骞火急火燎地上了烽火台,这楼上能将校场一览无余。
金缕卫的重甲向来将人衬得威武,那身铜铁打造的身段像极了夜里的狼王,冷眼扫完四周后,萧骞见抬头的小太监使了眼色,立马顿感不妙。
他上前后一步跪地,抱拳高声道:“陛下恕罪,臣无能,那女子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萧骞此话中有话。
仁宗帝眉头舒展开,往后一靠道:“阮家的那丫头胆子小,患了哑疾,你们看,她像是主谋吗?”
陈恪和萧骞对视一眼,然后回答说:“阮家二小姐常在浔州,怎会和十里画舫东家有所牵连,颍南世家文人向来手执笔书,shā • rén的事儿怕是借了胆子,她也不敢。”陈恪说完抬眼观察着仁宗帝的神色。
仁宗帝留着短胡,不怒自威有着龙袍加持仿若真像九霄龙子,他稳声说:“起来吧,朕瞧那姑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