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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着冷剑往下落,霎那间一根长剑穿透刺客胸膛,阮倾竹呼吸都停滞了,刺客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在那寒天内像是出现了夷川大地信仰的神明,一面具女子闪到她旁边。白面具上绘制金纹如凤尾,瞧不清长相,却像是庙宇仙人。
那女子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山下而逃。
阮倾竹往后看去,女夫子倒在血泊中早没了声息。
雪山上的红衣太过亮眼,没回头她也知身后的刺客穷追不舍,树梢的残雪落入脖颈她也不敢停歇,仍由女子拽着往山下而去,那是赤临的方向。
阮倾竹金钗掉了一地,盘好的发髻也散乱,女子顿下步子伸手解了她的狐裘,阮倾竹抬眼望去她能记得的是那双含情眼,眸子里映射的柔情装了寒凉。
“看什么?”时酒的音色将那眼中的寒冰放大。
阮倾竹慌张低下头,她连一句问对方名字的话也说不出,狐裘解了扔下后,时酒带着她到旁边的巨石后躲着,阮倾竹脖子上的银锁晃动便会响。
时酒看了一眼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银锁,“呆着。”
阮倾竹着急忙慌地想要拿回来,朝都的姑娘八岁前都会戴着银锁乞求平安,鲜少有她这样的,过了及笄还戴着,虽说出门招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