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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寂云叹了口气,敛了笑,声音有些可怜:“我以为昨夜母亲做了二选一的选项,便是选我做夫君的意思。”
“……”
荀诀雪憋道:“荒唐!”
昨夜她那是被逼无奈,才选择和她有了一夜露水情缘。
祝寂云突然一笑,耀耀生辉:“卿卿果然与我心有灵犀,也是觉得我父强逼你入门太过荒唐了是不是?”
她眸底似乎含着绵绵情意,逼近了几步道:“不像我,还给了卿卿选择,让卿卿有能力做主,私下再择一个貌美体贴的贴心人。”
荀诀雪被祝寂云的无耻惊到了,她总能刷新她的认知底线。
不由自主退后一步,荀诀雪偏头,心中情绪起伏,涌上一股伤心,“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祝寂云:“……”
她仔细看了一眼荀诀雪的表情,没有再逼她,适时地退回去,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啜了一口道:“我是真心喜欢母亲的。”
荀诀雪冷笑:“喜欢我什么?皮囊而已,就可以让你罔顾人伦,逼.诱继母。”
祝寂云听她这样讲也不恼,淡淡道:“就算我喜欢你的皮囊,可那不是你的一部分吗?我一瞧见你就心然怦动,难道这心动的对象不是你吗?”
怎么会有人长得每一分每一寸都让她难以自持呢?
祝寂云喟叹道:“至于继母之言,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你若不喜欢,我不这样叫你便是。”
就是心底稍微有些遗憾。
称呼而已,既然能让人快乐,避讳它干什么?
祝寂云可没忘昨夜荀诀雪是怎么在一句句“母亲”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她觉得荀诀雪内心其实喜欢的很。
没瞧见只要她一喊,手上的水儿顿时汩汩地流。
荀诀雪冷面寒霜:“不只是称呼,礼法如此。”
祝寂云轻笑,反问:“那你心中可有真正将我父亲当做丈夫看?”
“你若真的从心底里认可这个身份,我父亲病容这些时日卧榻喝药,你就该时刻忧心,常去探望。可你怎么做呢?人不喊你你便不去,冷漠的很,可见你心底也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就别扯那些虚的了。
祝寂云做事一向简单,称心即可。
见着荀诀雪因为她的话脸上出现怔然,祝寂云温声道:“承认吧,你不喜欢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妻子,既然如此,何必为了他固守那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