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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桌子的大小有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大。
荀诀雪默默地盯着桌子看,疑心前几天看到的大小不是这样的。
祝寂云看到她来了,眉眼含笑地向解释:“父亲方才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就劝他回去了,想必就算只有我和母亲二人,也能好好相处。”
话毕,清亮的眼睛就盯着荀诀雪看,等她的回答。
荀诀雪无法:“嗯。”
声音极淡,几乎听不出情绪,祝寂云的唇角却染了笑。
她起身为荀诀雪布了道菜,探身时,忽然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祝寂云的眉毛微皱,脸上的笑意凉了些,“母亲的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可是有人照顾的不好?”
她早晨离开时荀诀雪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不过半日不见,身上就有药味了。
她语气骤降,透着一股寒意,旁边一直站着服侍的芸秀心中一凛,连忙道:“回公子的话,是夫人昨日落榻的那间屋子蚊虫有些多,叮咬的厉害,夫人便上了点止痒的药膏。”
祝寂云眸光微动,蚊虫过多?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荀诀雪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上,虽然遮掩了一些,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红痕点点。
罪魁祸首的祝寂云一瞬间都明白了。
她清咳一声,没有半分不自在,自然道:“是吗?既然如此,是我想岔了。”
芸秀松了口气,重新退回刚才的位置。
祝寂云关切地看着荀诀雪,抿起一抹笑:“母亲的肌肤娇嫩,下次再落榻其他地方,是得好好让人收拾一番。”
荀诀雪原本是不想理的,她远远做不到像祝寂云这样淡定自若的没脸没皮。
但是听到祝寂云这番话里的意思是似乎还有下次,夹菜的手险些将筷子撂下。
她硬邦邦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再不随处走动就是了。”
祝寂云闻言自然无法当众顶撞自己礼法上的母亲,便笑盈盈道:“一切都听母亲的。”
荀诀雪松了口气。
一时之间二人静下来,终于可以专心用膳了。
可等到晚间的时候,荀诀雪方才知道祝寂云的胆大妄为。
她转身时突然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祝寂云,心脏猛地跳起,声音不稳:“你怎么在这里?”
祝寂云装无辜:“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呢?”
荀诀雪的声音陡然冰寒:“你不要再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