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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过来这边,祝慈不安地去摸出手机,却看不清手机上的字。
她要给任冬至打个电话确认,确认她在不在家。
一旁的同事看着都着急了,“你要找谁?靳贺?”
“任冬至。”
同事帮她点了任冬至的名字,屏幕显示正在拨号,祝慈把手机放到耳边,眼睛极力睁大想要看清桥上的人。
突然,祝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用湿巾帮她擦眼睛的同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膝盖绊到船沿,直直往河里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河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去!”
“去什么!快捞人啊!”
船上一阵兵荒马乱,有人朝祝慈刚刚看的方向瞄了一眼,桥上什么也没有。
按理说刚掉下去怎么也得挣扎扑腾两下,祝慈掉下去就跟块石头似的,好像要直接沉底了。
船夫脱了袄子跳进水里,他水性好,刚入水没看见祝慈的影子便往下潜了一些。
幸好祝慈还没完全沉下去,船夫拽着祝慈往上游,游到一半突然没了动静,他往下一看,原来有一蓬水草缠住了她的脚。
又有两个人下了水,好在他们人多,一人下去割水草一人带着祝慈浮上水面,等把人拖回船上,也才过去两分钟。
祝慈这次呛得没那么严重,同事跪在旁边给她做心肺复苏,差点让祝慈咳出一口老血。
刚按两下就被祝慈伸手制止了,她咳出脏兮兮的积水,虚弱道:“按错位置了。”
同事尴尬地收回手,“抱歉抱歉,不太专业。”
“先靠岸吧,赶紧去换身衣服,这天气要是冻感冒了也怪难受的。”总算还有人比较靠谱。
船夫驱动着船往河边靠,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祝慈身上,没人注意到河中央缓缓浮起一团黑黢黢的头发。
下了水的几位同事先回去换衣服了,采样工作暂停,船夫请他们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喝茶聊天,顺带烤烤火。
“这边在好几年前就准备做成沿河小公园的,那时候南湖中小区建起来也是打着这个噱头涨价,后来房子建好了,这条河不知道为什么没人管了,还出过好几次事故,大家都嫌这边晦气。”船夫是本地人,对这边有些了解。
“是吗?出过什么事故?”有人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