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吾心自有光明月(1)
想到此处,殷上面无表情地喝光了茶水,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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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夜里,宫中才有消息传出来。
永载身重剧毒,缠绵病榻,已经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
晋呈颐道:“人还没死,也还能说话,但据说已经不能起身上朝了,得时时有人服侍着。”
殷上问:“凶手找到了吗?”
晋呈颐道:“中秋宫宴上中的毒,人手太多又太乱,听闻刑部已经连审百人之数了,还未查出。”
殷上又问:“太子何在?长帝姬呢?”
晋呈颐道:“太子在宫内侍疾,长帝姬不知所踪。”
闻言,殷上的目光凝了凝,轻喃道:“不知所踪?”
……永载帝自食恶果,封二子为储,引长女不满,联合汀悉永宁公主,意图夺储……
想起母亲的信中所写,殷上双眉微微蹙起。
永载帝若是身死,母亲信中所言便会逐步发生,然他此番却只是重病,接下去事态会如何发展,还未可知。
几息过后,殷上先问:“母亲的回信来了吗?”
晋呈颐摇头,道:“还未,但应是快了。”
殷上道:“暂时静观其变,多派两个人守卫璞兰台,这边侍卫松懈,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晋呈颐应是,立刻下去安排了。
……
不知是否应和着这混乱的时局,中秋过后,懿安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场雨,天也迅速凉了下来。
璞兰台的侍卫也越来越少,几乎到了无人管制、保护的地步,但整个禁宫和懿安的城门却无比森严,出入皆得有名目人数,无法蒙混。
殷上并未有什么行动,照旧每日上课下课,偶尔晚间的时候去看看江遗雪,自表明了心迹以来,二人夜间相见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每回都有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又耐心地等了两日,亓徽的信笺终于到了殷上的手中。
她翻开来看,只寥寥几行字,且匿在器具之中,可见如今懿安把守严格。
“吾儿阿上,平安否?
汝之所想我已知晓,心甚慰。
永载帝时日无多,长王姬并永宁公主似要动手,周畹想要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