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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习的功法偏阳,练功多年,他体内便如长了个火炉一般,是以练剑时即便是在冬日也觉得热。羊肉性温,他吃了定会浑身燥热。
他默了默:“我不大爱吃。”
崔幼柠“哦”了声:“可惜了,你们玄阴宗的厨子炖羊肉的手艺当真极好。”
沈矜抬眸看了眼她脸上的遗憾表情,犹豫许久,终是夹了块羊肉入碗。
崔幼柠杏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吃完,开口问他:“好吃么?”
沈矜望着她眸中的亮光,轻轻点了点头。
崔幼柠立时笑了。
沈矜也笑了,却暗暗在心里算着日子。
南境到此处乘马车需要半月,骑快马需要十日,加上宫里递消息去南境的时间,宁云简即便一得到消息便立刻赶来,最快也要二十日后才能寻到这里。
今日是腊月十五,那他还能与崔幼柠过个年,再过个春节。
体内忽地生出一阵燥热,打断了沈矜的思绪。
他蹙了蹙眉,强忍到用完膳,与崔幼柠告辞,快步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门功法的弱点不能被人知晓,所以他又踉跄着走进了暗室。
只是这一进去,望见珠光下满室的美人画,立时令沈矜更难熬了些。
他到底是个年轻男子,心中藏了人,梦里也不是没有放肆过。
梦中心上人躺在他身下,嬌.泣着容他欺侮褻.瀆。
沈矜将脑中画面晃出去,盘坐在榻上,运功欲要镇下这股燥.热。
可耳边却萦绕着她的声音,或是难耐的嚶嚀,或是夹着哭腔的哀求,求他轻些慢些,委屈地要他温柔点,或是呢喃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沈矜极力克制着不去听不去想,却仍是分了心神,气血骤逆,燥.热不仅没被克制,反而愈来愈盛,灼得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低眸瞧了一眼身下起势,耳朵霎时红了。
等其自行消解自然无用。他额间青筋跳了跳,终是认命般解开玉带,探入袍下。
眼前摆着崔幼柠那张昂起俏脸紧攥着他袍摆的画。她跪坐在地上,那双眼泪汪汪的杏目正对着他,樱唇微微张着,可怜又魅.惑。
沈矜闭上眼不敢看,可那幅画却清晰地印在他脑海中。他努力将这幅画忘掉,可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的画面。
玉.峦顛.顫,雪.肤泛粉,靡.艳至极。
耳边再度传来她在颠荡之中断断续续的哭求声。沈矜紧紧阖眼,克制到快发疯,都没能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