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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怀风点头,不反驳,她是前国主的女儿,就算嫁给父亲危廷,身上流淌的也仍然是夜郎王族的血,有资格坐上国主之位。桑乌之恨,多半是她借用国主的身份为危廷复仇,这于一心为夜郎王权尽忠的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背叛与羞辱。
“云桑那日并不在府里,与格廖一家的婚事也非她所愿,她不过是桑乌谋反一案里的一颗棋子。无辜女眷,也要被流放关外吗?”
木莎眼里略有意外之色:“你要为她说情?”
“算是吧。”
“若在大邺,谋逆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木莎点到为止,言外之意,是她已然手下留情,不然国相府里的家眷全都要伏诛。
这次换成危怀风微微意外,大抵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的一点薄面都不肯给,扯唇笑一笑,说道:“也是,国主陛下赏罚分明,恩威并重,不愧为一国之君。”
这话便是带着刺了,木莎看他一眼,转头向格鲁吩咐:“传孤旨令,云桑在谋反当日逃婚报信,检举有功,无罪赦免。”
格鲁震惊地瞪了瞪眼,危怀风那一笑则僵在唇角,由冷笑变为一个略尴尬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