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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众人簇拥过来,危怀风松开手,不着痕迹退开一步,看一眼截获在手里的匕首后,往前一抛,被赶下来的断臂少年接住。
“我没事。”岑雪心知春草、夏花二人担忧,目光从被危怀风扔走的匕首撤回,看向人群。
危怀风今日仍是扎着马尾,束发用的是镂花的银发冠,一头黑发散在肩后,更衬得他人劲瘦挺拔,英气风发。似察觉了她的视线,他偏眼看过来,眸底明亮。岑雪耳根莫名一热,垂下眼行礼:“多谢大当家。”
危怀风不说什么,抱着胸,示意她一块走:“劳驾,会客厅一叙。”
“何事?”岑雪疑惑。
似没想到她会问,危怀风挑唇,又是那副似是而非的笑容:“你我婚事。”
第7章议亲(三)
樊云兴坐在会客厅下首,看一眼坐在对面饮茶的岑雪,又看一眼在上首泰然入座的危怀风,心烦胸闷地撇开头。
林况知道这种时候少不得要做和事佬调和气氛,望着目前的“金主”,展笑道:“鄙寨屋舍简陋,条件艰苦,不知岑姑娘住着可还习惯?”
岑雪点头,道:“寨里清净,住着很好,多谢三当家挂怀。”
林况放心一半,顺嘴便提:“松涛院挨着后山,和别处相比,的确最是清净。昨夜为不叨扰姑娘,怀风还抱着被褥到二哥那儿挤了一晚呢。”
话刚说完,便听得上首茶杯轻轻一响,林况转头,对上危怀风一记凉凉的眼风。
“没办法,”林况话锋一转,“寨里逼仄,没有多余的空院。姑娘是贵客,怀风理应让一让。”
寨里没有多余的住处,这一点,岑雪昨日便已听危怀风提过。只是他为顾全她搬出去借住,多少有些令人意想不到。尤其是搬走时,还特意抱了被褥。
莫非是认床么?
细想来,小时候似乎是有一次类似的经历。那次母亲在府里办宴,危夫人携危怀风前来赴会,因着贪杯,迟迟未回。危怀风玩累后,被下人领去厢房里休息,蹬了鞋,躺在矮榻上翻来覆去,像极一只被捕进袋里的刺猬,从头到脚写着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