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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玩多一会儿,他就在对方左小臂的袖子底下,摸到了什么东西。
季辞远隐隐有种猜测,把袖子挽上去,果然看到了想象中的答案——留置针。
“先别睡,这是怎么回事,”季辞远晃了晃闻浅没有扎针的右手臂,“好端端地怎么又扎上这玩意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闻浅十分自然地拉下袖子,满嘴跑火车,“体内信息素一个飙升,跟免疫系统干起来了,得靠输液压下去。”
季辞远没好气,“去去去,给我说正经的。”
“这个,就算是术前准备吧,”闻浅抬了抬胳膊,“就之前跟你说的,往腺体附近植个芯片的的那个。”
“虽说是小手术,但该挨的针还是得挨。”
这个手术季辞远倒是一早就知道,现在最新的抑制剂技术,把一个芯片植入在腺体附近,能够在检测到患者体内信息素含量过高时自动释放抑制剂。
按理说闻浅早就该安排上这东西,苦于之前一直没有非常有效的抑制剂,就算植入了芯片,也只是“原地暴毙”和“闪现迁坟”的区别,多活不了两秒。
现在有了季辞远的抑制剂,这种保命手段确实应该尽早提上日程。
“这么重要的措施怎么现在才安排上。”季辞远心有余悸,“要是之前有这种芯片,就不会有电影院那档子事了。”
“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总得给人家制造芯片的时间。”
说着,闻浅倒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季辞远: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是因为你的‘咱们只是因为信息素匹配才能在一起’刺激到了,从而冲冠一怒做手术。”
“这样你我两个人就可以割舍信息素的影响,轰轰烈烈地贴着抑制贴搞对象,证明即便没有契合度,咱们两个依旧是真爱。”
“然后你感动不已,拉着我的手对天就是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自此,咱们两个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季辞远无语且礼貌地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
闻浅见季辞远完全不上道,无奈笑道,“你变了,你现在都懒得瞪我了,我的快乐少了一大半。”
一句话倒是给季辞远逗笑了,“怎么,非要我瞪你你才高兴?”
“还真不是。”
闻浅双手交叉,要脑后放,作势要枕着,随即硌到了留置针,又无奈将手臂放到身前,“你能看上我,不说完全吧,但很大比例是因为我的脸,这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