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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的牙关都酸了,季司终于松了口,没看一眼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呵斥道:“我让你放开你听到了没有?滚开!”
“我不放!”路霖紧紧抱着季司,生怕他松手季司就会消失不见,“你那一刀为什么没直接捅死我?为什么要偏一点?你干脆杀了我,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痛苦!”
“我恨不得杀了你!”季司口不择言道:“你以为是我不想杀你吗?只是刀尖恰好偏了,你命大而已,再有下次,一定不会再偏,我一定会贯穿你的心脏。”
“那现在就来吧。”路霖也被逼疯了,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强行将它按在季司手里,然后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往下压,“你现在就杀了我,结束我的痛苦,也没人会继续缠着你,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季司朝着反方向用着力,这回路霖是真疯了,非得握着季司的手,把匕首往他自己胸口捅。只要他稍微一松手或者少用点力,匕首就会直接刺进路霖的心脏了。
“你想得美,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这么容易去死,”季司用两只手紧紧抓住匕首,终于夺回了主动权,夺过匕首往地上用力一扔,“你要活着承受痛苦!”
“我成功了!”
只听得一声由远至近的声音,袁榷耿冲进了客厅,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然而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如此炸裂的一幕,呆了一会儿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季司再也顾不得应付路霖,上前一把抓住袁榷耿的手,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成功了?”
路霖也走上前来,看到袁榷耿时还愣了一下,“袁狗?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袁榷耿的领子,逼问道:“是你?是你洗掉了我留在小司身上的标记?也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袁榷耿一只手臂被抓在季司手里,领子则被路霖抓在手里,一边要回答季司的回答,一边又要应付路霖的追问。
一时之间有些叫苦不堪。
“你还不快说!”
“到底是不是你?”
两个声音一左一右在他耳边响起,袁榷耿觉得自己都快被掰成两瓣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吵架,受苦的是他呀?
袁榷耿只得先安抚路霖:“我等一下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