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页
到底需要多少森森白骨,方可换来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王爷。”赵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他闻声回头,看见悄无声息来到身边站着的曹晋,遂转身颔首道:“曹公公。”
曹晋躬身道:“方才宫女瞧见王爷伫立于此,不敢冒然上前打扰,敢问王爷可是要见陛下?”
赵抑摇头说:“罢了,陛下日理万机,本王并无要事。”
言语间,他记起今夜之事,若非自己主动将前事告之裴姬,恐怕裴姬会因曹光见之死,冲着他和姜挽而来。
赵抑续问道:“曹公公可知,云嫔近日是否见过裴姬娘娘?”
曹晋低眉顺眼站在一侧,听闻时思索道:“此乃后宫中事,奴才知晓甚少。”
话落,赵抑睨着他沉默少顷,道:“曹公公身为御前之人,若说不曾知晓,这个理由可是有些牵强了?”
曹晋连忙行礼道:“王爷恕罪,正因奴才整日候在陛下身旁,才无从打听消息。”
赵抑偏头看了眼御书房的方向,语气淡漠道:“原来曹公公的忠心不过如此。”
说罢,他转身走向宫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端午宫宴来临之前,沈凭得知苏尝玉的外伤已痊愈,他择了个时间前去苏府,还带了不少补品前去。
刚一踏进苏尝玉的院子,就看见院子中在闲庭信步的方重德。
两人打了照面,许是听见屋外的动静,苏尝玉身着一袭里衣便跑了出来,笑着朝沈凭打招呼。
先前院子皆是由家丁打理,但沈凭提出要他们离京后,苏尝玉便遣散了不少仆从。
但他平日会在院子中垂钓,杂草多起来就惹来不少蚊虫,方重德知道他很挑,闲来无事把他院子的杂草打理了下。
沈凭接过管事手中的镰刀,管事知晓他们有事要谈,叮嘱两句莫要割伤就离开了。
那厢苏尝玉跟在方重德的身边,指使着老人家把花花草草都收拾好,端着一副主人翁的样子。
而方重德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剪着,没有因为他的啰嗦而着急。
沈凭情绪虽不算高涨,但嘴上的功夫一刻不落,“苏画秋,你好吵,别叫唤了,省得太师烦你。”
苏尝玉单手叉腰说:“沈幸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苏府。”
谁知沈凭将手中的镰刀一丢,干脆摆烂道:“那我今儿个就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