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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尝玉看着他肩头那可怖的痕迹,问道:“还有谁瞧见了今日这一切?”
沈凭道:“姜挽。”
“怎么又是他?”苏尝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如今在吏部为官,还在璟王府做什么?”
沈凭表示不知,但他清楚,今日过后,姜挽对自己的敌意只会更大。
他将衣袍披好,随后把厢房内的暖炉点燃,话题一转道:“先说你找我所为何事吧。”
苏尝玉道:“前些时日你提议在越州做的事情,那边来消息说成功了。”
沈凭拱火的动作一顿,“官府那边都打点好了?”
苏尝玉道:“几乎没有打点,我只说了愿给他们修粮仓的钱,他们便答应下来了。”
自上回中秋贺宽谈起粮仓之事后,沈凭及时和苏尝玉谈起这件事情,修建粮仓对官府和百姓而言都是好事。
只是他不能让苏尝玉白花钱,所以以粮道使用去交换修建粮仓,这样能让苏家镖局走得比旁人更快,多一重保障,相当于侧面垄断了镖局的行业。
如此便利之举,苏尝玉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得知后火速派人去办,如此一来,也能避开户部向讨钱,让这件事一拖再拖。
沈凭道:“看来贺远行是个明朗人,起码懂得双赢。”
苏尝玉惊喜道:“不止贺远行,还有一人也力挺此事。”
沈凭看他,只见他续道:“钟嚣。”
话落,他瞧见沈凭眼底划过诧异,显然他们都没想到钟嚣成长如此快。
苏尝玉笑道:“不过若说贺家长了脑子的,恐怕只有贺大人了。”
沈凭道:“哪位贺大人?”
“贺远行啊,难不成还会是贺见初那个冷血动物吗?”苏尝玉说起贺宽时,脸上多几分鄙视,他见沈凭闻言失笑了声,眉头却始终不见舒展,转念一想,便来到沈凭身边坐下,“幸仁,我和你商量一事。”
沈凭给两人倒了杯水,“谈钱伤感情。”
苏尝玉听见他把平日自己拒绝的话拎出,尴尬笑了声,接着道:“我想把镖局交到你的手上。”
沈凭道:“什么目的?”
苏尝玉道:“老头整天说什么贪财而取危,孟家的事情给我一个教训,不能独吞,所以我打算分出去。”
闻言,沈凭慢慢转头朝他看去,“你若是想送给我,可以。但若想和我合作,没门。”
苏尝玉心知他不想被扣上官商勾结的罪名,苦口婆心解释道:“镖局可是一块肥肉,你可知,当初我便是靠着发家打下如今的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