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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间,姜挽脑袋一片空白,以为他现在要自己表忠心,献出自己的性命。
赵抑看出他的意外,但懒得和他解释,只道:“做得到,就后退一步。”
这一刻,姜挽即使再多的不解,也难以反抗。
他只能乖乖听话,缓慢地把人松开,朝后退了一步,等着赴死。
不料听见赵抑道:“衣袍脱了,把你在百花街所见的拿出来。”
今年的寒风刮得早,未到立冬,百姓出门纷纷见大衣上身,大风将人刮得唇干口燥,长街枯枝败叶,秋风寂寥。
马车停在沈府门前,沈凭甫一下车,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他惊得将抱紧双臂,转头朝一侧看去,只见苏尝玉开心地朝自己走近。
然而到了面前时,苏尝玉的脸色一遍,二话不说解下氅衣给他披上,看了眼四周,裹着人朝府内而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他压低声询问,但前去明月居的速度未减。
沈凭沉声道:“被狗咬了。”
苏尝玉:“......”
这话他没法接,只能开骂:“哪个孙子,老子立刻顾江湖杀手去替你宰了他。”
沈凭道:“璟王。”
苏尝玉:“......”
这活他没法接,只能闭嘴。
回到明月居后,沈凭进了内间换衣袍,站在铜镜前方,盥洗着手帕用力擦拭被碰过的地方。
屋外的苏尝玉还在喋喋不休,扬言要让赵抑吃亏,还说出几个法子分析着,目光偶尔朝屏风后扫去。
沈凭偏头朝发红的肩头看去,内心只觉无比恶心,恨不得把肩头这块肉给削下。
他恨不得能在现代,他会第一时间报警。
可是他受困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在他反抗赵抑的那一刻起,同等于把沈家又置身在水深火热中。
“哐当”一声响,铜盆被沈凭掀翻在地,他咬牙切齿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用力把帕子砸在铜镜上。
走进来的苏尝玉见状连忙上前,意识到今日此事绝非想象中的简单。
他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沈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恐怕要出事了。”
他的预感告诉自己,历史的战火硝烟,已经要弥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