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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眼吊儿郎当坐着的赵或,无奈一笑,为席上的众人都伺候了酒水便退了下去。
苏尝玉率先起身热场,他敬了一圈众人后,赵或立刻接上要玩乐助兴。
贺宽虽看起来冷漠无情,但想法却是一套接着一套,片刻后,几个游戏定了下来,喊了虞娘为他们主持公道,随后便玩了起来。
在玩的过程中,贺宽觉得不够热闹,给了银子小倌进来充当围观,适当地起哄和吹嘘,搞得真有人山人海那味儿。
起先不过是他们这几人,但不知为何谢长清收到了风声,马不停蹄地往画仙楼赶来,还带着几名偶遇的世家弟子一并凑热闹。
如此一来,在沈凭的眼中,便更像是开派对的场面了。
回想上一次他看到这么混乱的场景,还是在电影小时代的生日会里。
赵抑有些不自在,但别无他法,只能陪着赵或众人一起发疯,他扎堆在一群人里头,或多或少显得格格不入。
沈凭甚至忘记这场酒席何时解散,只记得陆陆续续人去楼空,就连百花街上的花灯都熄了不少,唯有路边的长明灯还透着微弱的光芒。
酒席倒了一片,除了姜挽和沈凭之外,其余无一幸免。
赵抑是沈凭送走的,当时他和姜挽扶着赵抑下楼,胜在姜挽今夜的酒水都是杨礼和赵抑挡下,总算留了个清醒的人护送回去。
只是当赵抑扶着马车即将跨上前,他似乎察觉到了沈凭的存在,转脸凝视了许久,找回了几分清醒,突然推开了姜挽的搀扶。
姜挽踉跄后退了几步,眼看要摔跤之际,是一路跟着的虞娘上前将他扶稳。
之后虞娘把姜挽拉远了些,静静看着马车的方向。
沈凭未料他会如此,想阻止的话卡在了喉间,面对赵抑的打量不动声色,甚至感觉到背脊发凉,渗出了冷汗。
此时此刻的赵抑虽然维持着往日的风度,但眼底涌动的思绪完完全全将他出卖。
沈凭初见这般模样,忽地记起姜挽曾说起的话,那些藏在听雨楼里的情绪,令沈凭意外此人竟有多愁善感之时。
可惜,都伪装在这副温文儒雅的皮囊之下,叫人捉摸不透,全剩算计披露人前。
赵抑用所剩无几的精力维持现状,他的指尖再一次覆上沈凭的唇角,声音低沉道:“幸仁,你可知,我为何对你耿耿于怀?”
沈凭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如木偶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抑垂着眼眸看他道:“因你我旗鼓相当,才叫我恋恋不舍。”
“不......”沈凭想要反驳,但被他轻轻捏住了唇瓣,截住了他要说的话。
赵抑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压低的声音充满摄魄力,他见沈凭不再反驳,抬起的眼帘将四周一切动静收入,渐渐把手松开。